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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不疼啊?」盛蕊抬手碰他的臉,如蜻蜓點水的觸碰,秦遇唯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她指尖的溫柔,眉目不由自主的發皺,移開視線望向別處,嘴裡說出的話固執得很,「關你屁事。」
「當然與我有關。」盛蕊笑著繼續,「我不是說要做你女朋友嗎?如果我是你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一切都將與我有關。」
「……」小姑娘家沒完沒了!
知道她不害羞不怕臊,沒想都到了逼他當男友的地步。
秦遇唯沒做聲,心裡跟堵了石頭一樣,悶悶的,又不知道如何把擋道的巨石推開,甚至碰上那些擾人的心事還會產生些慌亂的情緒,他什麼時候慌張過?就算是遊戲開黑,跟人約架,從來都沒怕過。
但是碰上盛蕊,好像都變了。
他說不清。
盛蕊不依不饒問他,「你怎麼想啊?需要想這麼久嗎?很難做決定嗎?我雖然不是你喜歡的型但可以改嘛,今天不愛吃洋蔥明天也許就愛了呢,你說……」
「鬧什麼!」秦遇唯急吼出聲,不過對象不是盛蕊,而是他的兄弟。
因為兄弟的推搡,背包里的水瓶飛出來,就快打在盛蕊後腦勺時一把被秦遇唯打開,而她更是直接被帶進了他的懷中。
砰砰砰砰……
是誰的心跳在加速。
這親密接觸來的太迅雷不及,盛蕊側趴在他胸口上本能的心跳加快,她抓住秦遇唯的衣角,抬頭,小鹿般水潤的眸子盯著他下巴,「秦遇唯,你會和我去歡樂谷,對吧!」
秦遇唯沒低頭看她,但耳朵根已經紅透,就連那唇瓣都有點紅的誘人。
好想親上去。
盛蕊覺得臉皮厚沒什麼壞處,至少她的心意坦坦蕩蕩,對他更是不摻任何雜質。
「你的管家來了。」
秦遇唯不用看就能猜透她的心思,於半空中準確的抓住她的手腕,眼神依然看向前方,像個正經人了,反倒襯的盛蕊活脫脫像個女流氓。
另一邊,鍾喜就坐在車裡等她。
蕭毅打來電話告知了她今早發生的事,關於秦遇唯打架那事與蔣丘脫不了干係。
他說:「蔣丘這事鬧的風波不小,盛先生的意思是斬草要除根,堅決不留後患,但蔣丘的土豪老爸靠的是母親那派起的家,幾個兄弟之間多少有些牽連,就蔣丘有個關係好的表弟,父母做生意背靠的是蔣家這棵大樹,如今蔣家沒法在林城發展,其他旁系的生意跟著一落千丈,蔣丘那個表弟替家裡打抱不平,這才盯上了秦遇唯。」
鍾喜「嗯」一聲表示知情,即將掛斷前,蕭毅再次提醒她,「怎麼說我們都是為盛家做事,你作為我們的負責人,我覺得你非常有必要跟盛先生匯報盛蕊的情況。萬一以後她出個什麼事,誰都負擔不起,特別是你瞞著盛蕊與小混混在一起的事實,盛先生知道怕是會解僱我們。」
盛蕊向她走來,眼角紛飛著濃厚的笑意。
鍾喜的手摩挲在方向盤上,淡然的很,「蕭毅,這是我的決定與你們無關。」換句話說,若真要追究起來也是她的責任。
蕭毅罵罵咧咧自討沒趣。
鍾喜倒是樂意見他這樣,一腔熱血與忠貞,挺適合留在盛家。
如果真有要離開的那天,她一定會將蕭毅留下。
盛蕊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繫上安全帶,嘴角還有意味不明的笑,鍾喜輕易看出她的愉悅,邊掉轉方向邊問她。
「大庭廣眾摟摟抱抱,盛蕊,還說你不是故意考差?」
盛蕊沉默時也很快樂。
鍾喜不遺餘力揭穿她,「考得差就會被調離火箭班,你又特別想去秦遇唯的班級,我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盛蕊還是安靜著。
鍾喜開車從校道上揚長而去,路過籃球場打球的少年,空蕩的場地,三、四個人的球場,歡呼聲和籃球打在籃板上的聲音都顯得異常響,清清楚楚震在耳邊,唯有當盛蕊朝窗外看去,鍾喜才知她並不是沒有聽到那些問話。
鍾喜從後視鏡里看她,盛蕊視線收回坐直身子,突然問起於心。
「我想知道於心怎麼樣了。」
鍾喜如實匯報,「她父母在玉城打工,發生這事後已經被父母帶走了,聽說沒打算上學,直接去玉城的黑龍山景點做導遊了,具體不知,也許還有變數。」
盛蕊:「哦,蔣丘那邊也沒個說法?」
鍾喜前一秒還在想盛蕊長大了,後一秒還是很小女生思維,感性居多,「你以為蔣丘會去幫她?他自己都自顧不暇,於心不過是他眾多女友中的一個,可有可無甚至還比不上……」你,鍾喜差點說出口,她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別說於心了,反正她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我們插不上手。對了,你真打算去差班?」
盛蕊點頭,「只要你不跟我爸提起來,我保證今年都會安然無恙。」
「你就這麼確信?」
盛蕊仰起頭一臉驕傲,「當然,我可是盛蕊啊!」
重生回來的盛蕊,還不能扭轉點局面,那才叫白來一回,就是因為知道接下來的日子,盛康偉不會回國,他的事業發展的越來越好,保守估計得忙到她高三結束,到那時高考都完了,誰還管她是不是上的火箭班啊!
盛蕊也不會把責任全部壓到鍾喜身上,她說:「我會主動跟爸爸聯繫,這事我親自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