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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 盛家不會允許。
盛蕊更是不會去參加,她知道她們這個圈子很多人都喜歡那樣的狂歡轟趴,但盛蕊從來沒參加過。
她以為鄭然同樣不屑。
「鄭氏不如盛家,這是事實。我承認你們的婚姻會是美事一樁,但鄭然配不上你,盛小姐。」
秦遇唯的眼神在告訴她——只有我才能與你相配。
盛蕊頭疼的厲害。
她是喝了杯酒才迷迷糊糊認錯了人,對方不僅沒有推開她,而且任由她纏上。
再醒來就見著了秦遇唯。
盛蕊怎麼會甘心他的機會輕易得逞?
明明他也將她看作計劃的一部分。
盛蕊抓緊被子,低頭笑了,她說:「你出去。」
聲音是嘶啞的,她微愣,腦子裡恍然閃過昨晚的瘋狂,她的手按著他的胸口,指尖從他的喉結處往下滑,直到撫上禁忌,秦遇唯性感的喘著粗氣,略微冰涼的手拽起她溫熱的手掌,放在嘴邊,舌尖輕咬上她的像是在品嘗香軟的甜點。
房間的燈昏暗惑人,他的手插進她的發里,掌住她的後腦勺,雙唇便壓在了一處。
秦遇唯點燃了她身上的火。
噼里啪啦將他們燃燒。
太瘋狂以至於身上痛,笑著,心口也疼,而後那股子異樣的痛苦從心底緩緩上升,一直蔓延到唇邊,笑沾染上苦澀的味道,面具被擊破,在他面前,盛蕊就是裸著的存在。
沒有任何安全感。
是秦遇唯擊碎了她。
「盛蕊,我愛你。」
「如果你跟我結婚,我會對你好,我會比這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愛你。」
他起身靠近,盛蕊後背僵硬,還未來得及退後就被他的身影罩住,「盛蕊,鄭然不愛你,他愛的是盛家,是你背後的家庭!」
「你呢?」盛蕊眼睫輕顫,用低沉的話嘲諷他,「你難道就不是奔著盛家而來?你愛我,你拿什麼愛我,你憑什麼愛我?」
鄭然是為了盛家,他秦遇唯就不是?
說什麼笑話呢。
秦遇唯臉色瞬間蒼白,他自嘲笑道:「是啊,我是這樣啊。」
跌跌撞撞離開,失了所有的氣度與分寸,再打開門的瞬間,鄭然就站在外面。
時間被他掐算的剛剛好。
一切都走向了最尷尬的局面。
所以,那時她才恨他。
鄭然是什麼樣的人,秦遇唯早就告訴過她。
秦遇唯葬禮後,盛康偉致電給盛蕊,「你現在玩的太過分,有沒有想過你的丈夫?你現在得到的財產都是秦遇唯在背後為你打下的江山,你憑什麼肆意揮霍?盛蕊,你不是17歲,怎麼一直就學不會長大?」
他還說:「我都不清楚你為什麼那樣痛恨秦遇唯,我跟你媽媽看得很清楚,他非常愛你,一個男人創下的事業悉數交付給你,證明了什麼?他愛你,盛蕊,甚至多於自己。」
他長嘆一聲,「你怪當年爸爸擅自做主給你安排婚姻,是爸爸看走了眼,鄭然不適合你,如果當初我不與鄭家合作,我也不會答應你們訂婚。你得感謝秦遇唯,是他讓你甩掉了渣男,同時讓你擁有了一個好歸宿。如今他已不在人世,你如此對待他的心意,糟踐自己,我們為人父母非常難過。」
連父母都看透了鄭然。
只有盛蕊套在過去的坑裡跳不出來。
真蠢啊。
盛蕊,還有比你更蠢的女人嗎?
「阿蕊?」鄭然的聲音喚醒了盛蕊,她抹去眼角濕潤的淚,轉身。
此時此刻,她不太想見到鄭然。
偏偏他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阿蕊,羽鶴也在,你要不要見見?」
沒意思。
她愛吃甜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後知後覺以為那也是秦遇唯的最愛,但事實上他厭惡的不行,那她還學什麼呢?
「阿蕊,你眼睛疼嗎?」
鄭然想問她為什麼哭了,話到嘴邊又憋回去,打算換個輕鬆點的話題,「我們這麼久沒見面,找個時間好好聊聊吧。」
盛蕊對手邊的甜點也沒了興趣,連這裡的空氣都覺得渾濁了。
「鄭然,你們什麼時候開學?」
「啊?」
「國外應該沒有暑假作業吧,不像我,成績不好要補課。」
聽明白了嗎?
沒空!
鄭然不傻,知道她故意找的藉口。
「你成績很好,盛叔叔常提起。」
盛蕊抿嘴笑,「高中學的很吃力,考試完全不行。」
「別開玩笑了,一中火箭班不是誰都能進。」鄭然摸摸後腦勺,「像我的成績普通班都去不了。」
「所以你去霍霍別國唄。」
「……哈哈哈,阿蕊,你比以前更幽默了。」
她以前幽默嗎?
是冷漠吧。
盛蕊提起裙角,「我晚上要補課,先走一步。」
鄭然根本來不及挽留,盛蕊已經遛的沒影。
這會,從陰影處走來一人,對上鄭然失落的眼神,溫柔笑道:「你之前說的是不喜歡她。」
鄭然掃他一眼,整個人都沒勁,攤在欄杆上問他,「顧鶴,我也很奇怪,為什麼我不喜歡她卻對她拒絕我感到難過?」
顧鶴盯著餐盤裡剩下的甜點,正好是他今晚做的最拿手的一道,盛蕊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