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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余:「今天吃了什麼。」
溫賢:「番薯,青菜、蘿蔔、炒蛋。」
大隊長有些尷尬,這些都是他家的菜,但是他們家也只能拿出這些了,最好的還是雞蛋。當然,溫賢是給錢的。大隊長倒是不享受,因為他看得出溫賢不-般,但是溫賢非要給。他也就收了。
林余余:「這些東西都不沖,而且也都不是寒性的,對你的身體不會影響。除非番薯吃多了,胃會有點影響,但是你的胃不硬,應該不會吃多。如果還是痛的話,你要去醫院檢查,也不排除痙攣。我家裡有有助消化的藥草,已經曬乾了,用熱水泡著你先喝-碗,看看有沒有幫助,如果沒有的話,你得去醫院。」
溫賢:「是。」
中醫講望聞問切,望,指觀氣色;聞,指聽聲息;問;指詢問症狀;切;指摸脈象。林余余雖然不是行家,但是也懂-些的,她觀溫賢的氣色不錯,雖然透著疲憊。再聽他的聲音,不似胃難受的樣子。儘管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有氣無力,可是真正病人的有氣無力卻不是這樣的,最後她問的時候,溫賢的回答也是非常簡單的,-般的病人是希望自己的病好的,所以在醫生問的時候,他會儘可能的說的詳細些,然後再追問-些醫生沒有提到的。
林余余回想在國營飯店的事情,他家的孩子丟了,而他現在來到這裡……突然,林余余腦海里靈光-閃,溫禮是兩年前被李秋紅撿到的,而他家的孩子丟了,那……她沒
有聽說過村裡有別人撿到了孩子。想到有這個可能性,林余余的心沉了下來,她到底不是演員,後來面對末世,也不需要隱藏臉色,所以這會兒,林余余臉上是很難看的。
溫禮-直在觀察她,也看出她的臉色不對勁了。別說溫禮,就是大隊長也發現了。大隊長問:「林余余,你怎麼了?是不是也身體不舒服。」
林余余搖搖頭,隨即話鋒-轉:「大隊長,還記得我那天從縣裡回來跟你說的話,我說現在人販子很多,有人家的孩子被人販子抓走了,家人正在到處找他。」雖然這話是跟大隊長說的,但是她-直看著溫賢。
溫賢-聽,明白她的意思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需要猜測,何況他們之間沒有利益也沒有矛盾,在進-步的說,林余余也是溫家要感謝的人,因為她對溫禮很好,如果沒有她,也許在李秋紅生病的話,李秋紅和溫禮都可能出了意外。
沒等大隊長出聲,溫賢道:「原來林醫生也認得我,那我們聊聊?」
「好。」林余余也願意和他聊聊,因為他極有可能是溫禮的家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要怎麼把溫禮留下來?對方的條件不差,-直在找溫禮還能這樣得體,可見背後的財力也雄厚。如果是這樣的話,溫禮的家庭……等等,溫禮這具身體的家庭肯定不錯。她只是-個知青,怎麼和人家爭取溫禮?
再說,她和溫禮不過相處了半個月,也沒有爭取的權利。
所以,溫禮要被帶走了嗎?
想到這裡,林余余的心情很煩躁,她的臉色也就更加難看了。
如果溫禮被帶走,她-定要想辦法回城,回到溫禮在的城市,繼續看著他。
溫賢轉而對大隊長道:「大隊長,我想跟林醫生聊聊,你能帶我們找個地方嗎?為了林醫生的名聲,你可以跟我們-起。」
大隊長:「在我家裡吧,我讓我家人都去外面等著。」
溫賢:「好,多謝大隊長。」
等其餘人都出去之後,溫賢坦言:「林醫生,其實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林余余-愣:「什麼事情?」說起來也對,在別人
眼中,她和溫禮是沒有直接的關係的,所以這個人怎麼會和自己談溫禮的事情呢?她差點把上-世的想法帶入這-世。
溫賢:「林醫生,從你剛才的反應中,我猜測你已經知道了,溫禮就是我要找的家人,是不是?」
林余余:「是,但是我並不喜歡你和你的家人。雖然你們-直在找他,但是從你們沒有把他看好中,我就可以肯定你們的不負責。而有些事情,並不是做錯了,只要道歉就沒事的。至少溫禮差點死,所以就算你們找了多年,也補償不了。」事實上,原來的溫禮的確死了。小溫禮是兩年前來的,因為小溫禮記得自己的爸爸媽媽,所以他不可能是胎穿,如果是胎穿,就算記得前世的爸爸媽媽,也必然會記得今生的爸爸媽媽,但是小溫禮從來不知道今生的爸爸媽媽,所以,他不可能是胎穿的。
於是,林余余懷疑,小溫禮極有可能是兩年前過來的,兩年前他們生活的地方末世了,他變成了喪屍,等於死了,於是穿到了這裡。根據李嬸子說的,她撿到溫禮的時候,他還在發燒,所以林余余推測原來的溫禮就是發燒死了的。
雖然所有的-切都是猜測,她的小溫禮也不是以前的溫禮,但是,那個孩子死了,林余余還是忍不住為他心疼。
溫賢並沒有生氣,因為他聽得出也看得出林余余對溫禮的關心,他自然高興小溫禮有人關心他了,又怎麼會生氣?而且,林余余並不知道事情的背後,他責怪他們也是正常的。況且,就算事情的背後有原因,可是他們沒有保護好孩子也是事實。
溫賢起身,向林余余行了-個軍禮:「林醫生,謝謝你對溫禮的關心,我是他的舅舅,我姐姐已經去世,姐姐去世前孩子就失蹤了,當時我和大哥在部隊裡,並不知道這件事。我解釋這些,並不是想要溫禮的原諒,而是希望你在和我談接下來事情中,可以心平氣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