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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哥今天沒來, 應該是去墓|地祭|拜去了, 本來就難過,看見那兩個賤|人是那樣的做法,會更難過吧。」
「真就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唄,以前再怎麼樣,看在生哥他姥姥姥爺家那邊的份上, 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胆地幹這種事,好沒皮沒臉啊。」
「不僅是不要臉,主要還是心壞,是不是想氣死生哥他媽媽家那邊的親人啊,專門找人家最悲傷的這個時間出去玩兒,去的哪兒來著?海灣度假區是吧,也不怕一個浪把他倆拍死。」
「哈哈哈,不會拍的,那裡的水很乾淨的,嫌他倆髒呢~」
「唉,反正感覺是故意的,我不信他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肯定是故意的呀,因為翟氏日化企業要拓展化妝品方面的業務了,就那個後媽想出來的『好主意』,拿了一部分股票以為自己是大股東了,想怎麼搞怎麼搞,然後生哥不是有個挺厲害的姨姨麼,一直在暗暗打壓翟氏這個發展計劃。所以歸根結底忌|日旅遊這個事兒,主要還是為了對抗翟生他姨姨那邊,玩兒心理戰嘛,畢竟都是商人,不講禮義廉恥只是一方面,最主要是因為利益。」
「哇,這小三我是服氣得夠夠的,真以為自己是多了不起的人物啊,還敢涉足化妝品領域呢?」
「唉,太可氣了,這是小人得志的典型代表了吧,愛□□業雙豐收,把原配害死了不說,還一直得到丈夫的支持,現在連事業都有了。還是怪這事兒鬧得不大,但凡消費者了解一下,誰還買他家的產品呀。」
眾人還在聊著,感慨頗多,許清清卻是越聽心越涼,到最後硬是聽得臉色蒼白。
她沒發表言論,先拿出手機看了一下,因為昨天晚上她洗完澡就早早躺到床上休息,一直也沒有拿出手機看,不清楚翟生聯繫她沒有。
點進通知欄,果然有消息,消息人——來自翟生:
(晚上十一點)清清,你睡了嗎?我明天不去學校了,明天是我媽媽的忌|日,我要去墓園,完後你幫我補補課吧。
(晚上十一點五分)或者,我可不可以期待一下你陪我一起去?我不想跟那對假惺惺的狗|男女一起去,我還怕他倆髒了我媽媽的清靜地呢。
(晚上十一點十分)你怎麼不回我消息啊,這麼早就睡了嗎,我也想睡,可是心情不好,怎麼也睡不著。
(晚上十一點半)好吧,是不是累了?那我不打擾你了,晚安,做個好夢~
(清晨六點)呵呵,我才知道,狗|男女壓根兒沒打算去墓園,人家準備去的地方是度假區!呵呵呵,虧我還擔心他倆去祭|拜我媽媽會不會讓媽媽不高興,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去。
(清晨六點五分)頭好疼,昨天一晚上沒睡好,早晨又得知這麼噁心的事,我快瘋了。
許清清也快瘋了,怎麼這麼寸,偶爾一次沒看手機就耽誤了這麼大的事。不知道翟生現在怎麼樣了,也不說給她打個電話,她要是提前知道了這件事,說什麼也不會讓他一個人在這種時刻孤零零去面對。
那孩子本來性格就不好,又處在這麼悲傷的時候,萬一想不開……許清清憂心忡忡。
想了一下,她抽了張紙開始寫字。
周圍有人看到她的動作,問道:「清清,你在寫什麼呢?」
「請假條,我今天不上課了,一會兒班主任來了,你們幫我交一下吧。」
「好的,呃,清清,問一下哈,你是要去找翟生嗎?」
請假條寫好,許清清應了聲「嗯」,接著放好紙筆,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身後還有不少感嘆,「清清對生哥真好啊,太夠意思了。」
「是呀,雖然清清平時很嫌棄他,可是關鍵時刻總是很溫暖。」
「本來清清就是善良的人,別的先不說,單說免費給咱們講題這事兒,你看其他班有誰能做到,包括A班,人均優等生,結果呢,還不都是各學各的,競爭大過互助。」
「嗯嗯,希望清清能去安慰安慰生哥,其實生哥人也挺好的,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出什麼事,那真是親者痛仇者快了。」
同班同學們想得簡單,但沒人知道,許清清並不是去安慰人的,安慰有個屁用,她解決問題的辦法一向是用實際行動,而非口頭話語。
清早的空氣又冷又涼,許清清出了教學樓,一陣寒風撲到臉上。
她給翟生撥過去了電話,一邊往學校外面走一邊等著對面接通。
等待音響了好幾聲,最後,才被接起來。男孩的聲音有一點點啞,卻強裝著無事,開口道:「清清?怎麼了?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許清清哽了一下沒說出話,翟生的情緒太好分辨了,他要是直接表現出生氣還不至於讓人太擔心,然而偏偏是這種強打精神的狀態。
「你在哪兒啊,我去找你。」許清清不廢話,直截了當。
對面沉默片刻,等許清清又問了一次後才輕輕說道:「城郊的公墓。」
「好,等著我,一會兒電話聯繫。」
路邊車來車往,許清清招了一輛出租,坐在後排,報了地址後又掏出了手機。
既然是去墓園拜|祭她好兄弟的母親,那怎麼能夠空手去呢,理應帶點兒禮物。
至於金|銀財寶吃穿用度,翟生肯定帶著,而她,就送一個特別的叭~
想好了計劃,她再次給翟生撥過去電話,接通後沒頭沒尾先問了一句:「你在乎你媽媽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