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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已經擺在了桌上,精緻而豐盛,就在許清清坐下後,意識里彈出一個框:〔三太出現在餐廳,第一次與你見面,那麼你是選擇坐下一起吃,還是不吃了離開?〕
「……」老兄,你這金手指不僅屁用沒有,現在還延遲??要你何用,走你的。
許清清面無表情在腦海中把框框壓下去,在如雷射一樣的視線下埋頭吃她的早飯。
看吧看吧,隨便看,看看能不能在她頭頂上看出一朵花來。
三太端莊坐在上座,小口喝著咖啡,眼睛一直盯著對面絲毫沒有儀態低頭吃飯的人,柳眉微蹙,神色俱是反感。
果然是野種,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看看那吃飯的樣子,想來以前就是吃豬食長大的,根本沒吃過這些好東西。不過這樣也好,越享受就越想要更多的,最好是快點兒貪慾膨脹,成為那幾家的眼中釘。
心思多轉,三太面上換上了笑容,「你是清清吧。」
「嗯。」
「既然回來了,有什麼需要的就別客氣,以後這兒是你的家,老爺心疼你,記掛著要給你一份家產,怎麼著也有十幾個億……」三太看著許清清的神色,「清清啊,屬於自己的東西,一定要自己爭取,可千萬別讓其他人搶走,聽到了嗎。」
「哦。」
許清清答應的倒是挺好,問題是嘴上壓根兒沒停,一直在吃,三太心火直冒,說不準她聽進去沒有。
還想再說點兒什麼的時候,許清清吃完了,「太太,我去上學了,再見。」
說完,就這麼茶足飯飽的走了。
三太本就一夜沒睡好,昨晚上被拒之門外,今早上又憋了一半的話沒說出來,氣得七竅生煙,「沒規矩的野種,也不知道她記心裡沒有,十幾個億應該沒說少吧,一般聽到的肯定心裡惦記著呢……」
而真實情況是,許清清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準時去了學校報到,登記各種信息,領書領校服,由於新學期已經開了,她算是插班生,第一天只去班級認了個門就回來了,明天再正式上課。
整個流程都挺順利,除了她落下一張簽名表沒帶,就那張她去找她爹簽名結果沒簽成的表。她跟老師說的是不知道忘在哪裡了,搞丟了,圓滿糊弄了過去,然而等到下午回來,她的臥室房門——被砸開了。
心裡一驚,許清清快步過去,只見房門大開,屋裡面她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衣冠楚楚的人,背對著門口,背影悠閒,手裡拿著那張簽名表,長腿交叉擔在桌上。
「……」媽的,她就知道這種事兒只有這牲口乾得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許清清:牲口,你來啦。
陰冽:是的,門挺不好進的。
第4章 變態來做客
許清清站在門口,背著書包,懷裡還抱著她的新校服。
陰冽今天穿了一身墨藍色的西服,很正式的樣子,像是剛從外面回來,只不過回的不是他自己的房間。許清清瞪著那個悠哉的背影,心疼她的房門。
門鎖徹底毀了,連帶著門框邊都變了形,也不知道這恐|怖分子怎麼破壞的,虧她走之前還反鎖了兩道,口袋裡的鑰匙現在就跟個笑話一樣。
許清清覺得,雖然蛇鼠一窩同樣不是什麼好鳥,但那個三太跟這一位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這就是個不管不顧、任性妄為、絲毫道理都不講的瘋子。
她沒敢進去,但也沒走。
敵不動,我不動。
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她肩膀被裝滿新書的書包壓疼,抱著校服的手臂也開始發酸時,敵動了。
那人像是終於研究完了那份沒什麼內容的簽名表,這才換了個姿勢,轉過身來,搖了搖手裡的紙,問她,「為什麼沒簽字?去找過三爺了?」
前兩個問題拋出來還不算什麼,第三句讓許清清心驚膽戰——「你是不是偷聽到了什麼?」
「……」這人,是怎麼根據一張表猜出她整個過程的??!!!
許清清心裡驚駭,神色不變,下意識裝傻,搖頭表示她聽不懂。
然後收到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話說這個人雖然陰晴不定,但是外貌確實一絕。
墨藍西服將他有力的身體線條勾勒出來,背頭一絲不亂整利有型,眉鋒目沉,挺鼻薄唇,標準的貴族公子,就是眼中陰鷙氣過重。
她聽說過這位被她爹看上的准女婿,其實並不喜歡這種商業聯姻。
據傭人阿姨偷悄悄跟她聊天時說的,這位雖說心黑手狠,但還真是自己一個人在風投界殺出來的,沒有依靠過誰,甚至受盡打壓。
他的身世人人皆知,是他們陰氏貴族的……私生子。?輕?吻?最?萌?羽?戀? 整?理?
飽受欺凌數載,忍辱負重,一朝翻身,瘋狂報復,將同族產業一半握在手中一半踩在腳下,震動各界人士。
除了各路紛說不停外,這個實力強大相貌還異常出眾的年輕大鱷理所當然的吸引了無數女人的心,奈何梟雄只愛江山不愛美人。
但架不住美人愛他。
那位許清清素未謀面的二姐許幽莉,在某次商會上對其一見傾心,一個專注學業反感男女之情的工商女博士就這麼一眼淪陷了,死求活求讓她爹給她把人帶回來。
恰好她爹也看上人家了,好一番拉攏,貼進去無數好處,這才把關係搞近,不過也僅限於商業關係,直到現在,聯姻也只是默認,這位從來沒有公開承諾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