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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喜歡,是決絕的占|有,並且絲毫不管她是否願意。
無法理解,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理解,哪怕那個人滿身血祈求她不要走的模樣,始終印在腦海,揮之不去。
夜風微涼,透過窗簾吹進來,撩動許清清的髮絲和睡衣。
她在冷風的吹拂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洗澡前,她是關緊窗戶的,沒有留任何縫隙。
心臟驟停了一秒,五感頓時靈敏了幾百倍,她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是書架後面,原先空無一物的地方,似乎被占據了,隱約可見一點影子的痕跡。
書架後——有人!!!
許清清汗毛都豎起來了,第一反應不是大叫,也不是逃跑,更不是過去直接干架,她的第一反應是……不動。
不動聲色,不表現出害怕,不做任何行為,甚至不看那裡。
五感當然不只視覺,她除了看到影子,嗅覺也發出警|報信息:空氣中隱約飄來血|腥味兒。
什麼情況,怎麼回事,進來的是誰,想要幹什麼?!
許清清心裡瘋狂喊叫,面上神色卻絲毫不變,好歹也是經歷過各種大事件的人了,她已經升級了。
打個哈欠,又揉揉眼睛,某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去關了窗戶,接著爬上床,鑽到被子裡,拿出手機開始玩兒。
她沒想解決掉這個人,畢竟能避過外面那麼多監視她的保鏢,無聲無息進入她的房間,這種等級的人她百分百搞不過。
何況她這房間還是三樓,外面也沒個空中樓梯什麼的,能翻上來簡直不可想像。
因此,她也沒想出去求救,她估計她壓根兒出不去。
那就玩兒手機好了,最好能玩兒睡著,讓她一無所覺不用害怕地度過這個有人入|侵的夜晚。
手機界面有不少實時新聞的報導,都是目前最熱點的信息,許清清只看了一眼,就瞪大了眼睛。
〔陰氏企業董事長陰冽,於今日下午六時左右遭遇刺|殺事件,目前下落不明。據悉,刺|殺人員為曾經受到陰冽打壓及收購的各公司相關人士,旨在報復投資行業中陰氏企業的強行壟斷行為。〕
〔刺|殺地點在市醫院,刺|殺者偽裝成醫護人員,在為陰冽治療原本的身體問題時突然動手,以至陰冽毫無防備受到了嚴重的攻擊。據當時在場的某位助理透漏,陰冽本來不會遭遇這種事情,正巧近日身體狀況十分糟糕,才被趁虛而入,好在陰冽本人擅長格鬥,才找到機會勉強保住性命,卻在奔逃過程中失去蹤跡。〕
〔今日陰氏各個企業的股市指數仍然都處於下跌狀態,自從與許氏取消婚約的消息出來後,陰氏整個家族企業全部受到牽連,劇烈動盪,而陰冽始終沒有露面解釋。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下午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看來明天陰氏還會再次地|震,或許投資界最大的鰲頭企業,就此跌落神壇也未可知。〕
許清清看呆了。
還有很多條新聞,但基本都是關於某個人,某件事——陰冽,遭遇刺|殺了。
一點兒遲疑都沒有,許清清幾乎一秒斷定她房間裡的不速之客,就是被刺|殺的這位。
理由是什麼呢,沒有理由,直覺,在她剛才不知道新聞之前,莫名的熟悉感就已經有了。
淡淡的血|腥味也有了解釋,強悍的實力也有了解釋,選擇她的房間也有了解釋……
好吧,她可真慘,原來還沒有被陰變|態忘記,躲追|殺都要躲到她這裡。
思緒錯綜複雜,並且冒出了趁著那人虛弱,拿個武器過去將其制服的想法。
不過苗頭剛剛出現一個小芽就又縮回去了,因為心底真實的感覺告訴她:上一次就報了仇,算是恩怨兩清了,現在也就是無冤無仇的狀態,既然如此,那她還搭理個什麼勁兒。
不管了,不想了,她……要睡了。
將手機放到一邊,按滅床頭柜上的檯燈,許清清趁著漆黑一片,在暗色中偷偷把她的手|槍從床頭縫隙里掏出來,攥在手裡。
拿著槍的手自自然然收回被子裡,這次打了個真實的哈欠,某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她會一邊防範著一邊淺眠一夜,卻沒想到,剛閉眼兩分鐘,她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攥著手|槍的手自然而然鬆了力氣,許清清呼吸均勻,睡得格外香。
黑暗中,書架後面的人滿心驚訝無法訴說,望著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子,眼神複雜到極點。
你為什麼不叫人來抓我……
你是不是不恨我了?
還是看我可憐,心疼我?
我生病了,在墓園吐了血,接著昏迷了好幾天都沒有醒來。
所有的計劃和安排全部中斷,那幫臭蟲趁機聯合起來暗算我,想置我於死地。
清清,你不想讓我死對嗎?
你沒有那麼那麼的恨我對嗎?
你還願意看我一眼嗎?
你……想我嗎?
我好想你,寶貝,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眸中深情光彩似要穿破黑暗滿溢出來,陰冽握著拳頭,臂上青筋暴起,他好想好想過去抱一抱他的寶貝,親親那漂亮的大眼睛。
心中渴望低吟:什麼時候,你才能睡在我的懷裡,讓我摟整整一夜,什麼時候,才能再看一看我。
想著,陰冽便捂住了心臟,好疼,又開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