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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有傭人拿著蠟燭和打|火機進來了,也不多問,只放在桌上後,便退了出去。
蠟燭特意拿的是紅色的,鮮艷奪目,讓許清清很難不多想,這些人是不是誤會了她的用途。
不過誤會就誤會吧,她要這兩樣東西本來也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她把紅酒放在一邊,又拿了兩個高腳杯來,準備好後,有人進來報告她狗狗帶過來了。
許清清開開心心從房間出來去了花園,只見清寶威風凜凜站在草坪上,看到她後立刻朝著她走來。
旁邊帶清寶過來的傭人見到她就像見到救世主一樣,眼看都要感動哭了,趕忙鬆手放開繩子,再退開好幾步遠,那嚇得面如土色的神情才緩和一些。
清寶長得跟個黑毛獅子似的,全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攻擊性,但它見了主人後卻是一副乖巧的樣子,大腦袋低著,在許清清肩頭蹭啊蹭。
看得傭人目露震驚。
許清清一手摸著清寶的鬃毛,一手指揮著傭人,「幫忙去拿點生肉過來,不用太多,五斤就夠了,一定要新鮮的啊,裝到袋子裡拿過來就行了。」
五斤生肉……傭人打了個顫,訥訥應聲:「好的。」
把其他人都支使走,許清清掃了一眼無人的四周,利落地解下清寶脖子上的皮套,清寶沒了束縛,輕鬆地抖了抖毛,然後又來蹭她。
許清清把皮套帶繩子的整個狗鏈子纏繞幾圈盤成一盤,裝到衣服口袋裡,摸著清寶的腦袋叮囑它:「清寶,你主人拿這東西有用,所以暫時不綁著你了,你要乖,不要攻擊人,一會兒吃了肉之後,在這裡安靜地睡一晚上,記住了嗎?」
清寶的聰明難以想像,許清清只是邊說邊用手在它面前比劃了一下「叉」,示意它不咬人,又雙手合十在耳邊比劃了睡覺,接著,清寶就抖了抖毛,乖乖地臥在了地上。
「真棒!」許清清開心地摸著清寶的腦袋,給它呼嚕毛。
天色漸暗,月上枝頭,今天的夜晚,對許清清來說,有一種別樣的緊張。
她去沖了個澡,猶豫半天,還是硬著頭皮從陰某人的衣櫃裡拿出一件寬大的T恤套在身上,下身不著寸縷,就那麼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
接著,她把蠟燭點燃,拿出拴清寶的皮套,在自己手腕上丈量了一下,選好位置,移到蠟燭上方,燒兩秒鐘趕緊移開,就著火焰帶來的高溫,用右手無名指上的鑽戒尖端死死按了下去——
按開一個圓洞。
「漂亮~」一次成功耶,她真是做什麼都很贊,啊哈哈。
滿意地看看成果,許清清把皮套系在了自己的腰上,當然了,往腰上系的時候,卡扣的孔還是原來皮套自帶的孔,新打的這個孔,到時候她有別的用處。
最關鍵的東西準備完畢,許清清坐到床邊,開始發呆。
她有點兒害怕,怕一會兒計策不成反把自己搭進去,因為那個人的武力值她領教過,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程度,包括忍耐力、忍痛力、反應力等等等等,都比她,或者說比大多數人都要強很多很多。
可是,她沒有別的選擇。
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嫁給他?不明不白地被欺負,不明不白地忍耐認命嗎?
做不到。她咽不下這口氣。
無名指上的鑽戒即便在室內的燈光下也晃眼得厲害,又大又炫目,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許清清用左手一點一點把戒指拔下來,放到抽屜里,毫不留戀地關上。
這時,門外傳來聲音,陰冽回來了。
這個男人的腳步聲很穩,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沉穩感覺,遊刃有餘,不急不躁,仿佛一切事情都胸有成竹。
許清清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看著門口。
外面的人駐足在門邊,停留了片刻,才扭動手把。
一聲輕響,門被打開。
純黑色的西裝映入眼帘,男人一身正裝,未說話,僅僅只是站在門口,已然氣勢壓來。
他白襯衫的領口解開些許,方顯出一絲隨意,頭髮保持著掀起定型的樣式,貴氣斐然,又莫名有一些不羈感,眼神幽深晦暗,嘴角帶著輕淺的笑意。
他說:「想我嗎?寶貝。」
許清清說:「想。」想弄死你。
走了進來,隨手將門帶上,男人上下打量一眼許清清的裝扮,笑意漸深,「洗了澡等著我?」
許清清落落大方,「嗯。」
「穿著我的衣服?」
「嗯。」
她是心無波瀾的,畢竟這樣做有她的目的,只不過,某人明顯被撩|撥到了。
舔了下嘴唇,陰冽仰起頭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解上衣的扣子,無名指上和許清清同為一對的男士鑽戒,移動間,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許清清移開了視線,悄無聲息把自己的手往後面縮了縮。
陰冽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等我一會兒,我去沖個澡,正好明天沒什麼事,我們今晚上可以玩兒一夜,早上的時候我只做了一次,怕你受不住,沒想到……你還可以。」
他說到最後已經是噙著戲謔的笑意說了,許清清能聽懂,尷尬笑笑,垂下眼帘,心裡瘋狂罵街:可以你個烏龜蛋,看我一會兒不玩兒死你!
「……那你去洗吧,我拿了一瓶你的紅酒可以嗎?出來一起喝好不好。」許清清指了指桌上的酒,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