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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倒人摔,兩人滾在地上。
周圍的學生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 先愣後笑,再拍照。
翟生也驚到了,不知道怎麼就翻車了,多虧他沒用胳膊撐地,是直接坐地上的,否則他胳膊的傷還得二次加重。
看著滾在他旁邊的「車主」,翟生數落道:「清清,你這騎車水平也太差了點兒……」
許清清沒說話,她疼得說不出話。她的背啊,她受了傷的背啊,還沒好|透呢,就挨了那麼那麼重的一巴掌!
「那天晚上你還帶我來著,騎得還行啊,今天怎麼回事兒,因為有很多人看著所以緊張了?」翟生自顧自地說著,說到這兒開始轟人群,「喂!拍什麼呢!上你們的課去,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也不說過來扶一下,哼。」
許清清還在咬著牙忍痛,順便吐槽某人:就你這態度,沒人過來踩一腳就夠好了,扶什麼扶。
果然,沒有扶的,眾人笑夠了之後,又三三兩兩地走了,還不忘偶爾回頭再笑著看一眼。
翟生氣憤。
許清清更氣憤,等到終於緩過勁兒來,後背不那麼疼了,她才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去扶她的車子。
翟生也站了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跟許清清說著,「沒摔著吧?你怎麼不說話啊,昨天考了一天的試考傻了?你看你身上的土也不說拍一拍,怎麼這麼邋遢呢,來,我幫你拍。」
「啪!」
許清清正扶車子呢,後背凌空一掌。
「……」她、不、想、活、了。
不過,她不活之前絕對得先neng死這個蠢貨!
「你給我滾…………嘶,疼死了!」她把車子放好,抽出書包側兜里的水杯就去砸某個蠢貨,結果一抬胳膊,更疼了。
蠢貨委屈極了,一臉的沒搞懂怎麼回事,連連躲避著水杯的攻擊,抽空詢問道:「打我幹嘛?怎麼了嘛,清清,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青春期到了,怎麼這麼暴躁?」
「我暴躁?你試試受傷的地方被連續拍兩下,你看你暴不暴躁!」
「啊?」翟生聽清她說了什麼後,驚訝萬分,一把抓住再次揮來的水杯,順帶著將人拽到身前,確認道,「是後背受傷了?怎麼傷的?很嚴重嗎?來我看看……」
「看什麼看!能給你看嗎!」許清清從他懷裡跳出去,沒好氣地說道,「反正別碰就不嚴重,沒看見我把書包背前面了嗎。」
翟生笑著道歉:「對不起啦,這不是沒反應過來嘛,還以為背前面是玩兒時尚呢。誒,別走啊,跟我說說怎麼受的傷,是不小心摔的?還是有人欺負你啊,你說出來,兄弟給你報仇!」
你可拉倒吧,你爹都未必動得了那個變態。許清清木著臉想著,卻還是說了句,「謝謝啊,不過不必了,是我自己摔的,而且已經抹了藥了,沒傷著骨頭,就是有淤青而已。」
她推著自行車走著,翟生跟在旁邊,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好吧,多虧沒傷著骨頭,後背那地方可是挨著脊椎,很危險的,以後小心點兒啊,這麼大了,別讓人擔心。」
「……嗯,知道了,謝謝。」但是不由我啊,我也不想讓人擔心,更不想讓自己擔心,可是我家有個恐、怖分子嗚嗚嗚。
許清清有苦難言,只好不言,一路聽著翟生講一些趣事,心情總算好了些。
放了車子以後,兩人一起上樓進教室。
考試結束後的第一天,是最熱鬧的一天,大家不僅都來得早,還情緒高漲,議論紛紛。
「這次考試感覺哪一科都很難誒,我見A班的也說難度不低,他們有的也不會做。」
「有病啊,期中測試搞這麼難幹嘛,太打擊自信心了,本來我還以為這學期我學得不錯呢,一看見試卷,直接傻眼了。」
「我也是,尤其數學,這是我第一次沒寫完卷子,最後兩道大題看都沒顧上看一眼,氣死人了!」
「不用氣啦,反正看了也做不出來,根本不是普通的難度,費那功夫還不如睡覺呢。」
「哈哈,還真有個睡覺的,我看見許清清剛開考沒多長時間就趴桌上睡了,也是夠瀟灑。」
「真的假的,我坐第一排,監考老師就在前面,我都不敢抬頭看。」
「真的啊,這有什麼可瞎說的,你問後幾排的,都看見了,而且她不止睡了一科,基本上每科都睡,太搞笑了。」
「夠強,平時看起來還挺認真學呢,怎麼到了考試是這態度,服了。」
「只有我好奇她真的一個字都沒寫嗎?」
「不是沒寫,感覺好像也寫了不少,不過沒仔細看,因為我著急寫我自己的,就是偶爾一抬頭,看見她已經趴那兒了。」
「好吧,管她了,願意墊底就墊底唄,反正人家志不在此,就算成績差也有億萬家產可以繼承,以後拿著家產再嫁個更有錢的,多爽啊。」
真這麼爽就好了,隱約聽到這些議論的許清清,默默嘆息。
她要怎麼解釋她拿的並不是斂財飛升的大女主劇本,而是艱苦奮鬥的小人物劇本。算了,沒什麼可解釋的,反正她過自己的,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很好。
時間到位,上課鈴響,各回各位,教室里安靜下來。
果不其然,班主任不是拿著教案進來,而是拿著試卷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