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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阮菱登時轉頭,揚著小臉,驚喜問道。
像一隻柔軟的小鹿一樣,軟綿綿問道。
「嗯。」
她崇拜期盼的眼神,足足的滿足了裴瀾心底里的征服欲,他唇邊彎起了個不甚明顯的弧度。
他喜歡看著小姑娘心悅誠服的對著自己。他是太子,是儲君,她想要的他都會給,前提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邊,永遠的奉他為主。
直到此刻,阮菱才發自內心的,長長的舒了口氣。距離她心裡期盼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母親在獄中待了太久了,終於可以出來了。
而這樣,離她與裴瀾攤牌的日子也近了。
她側臉看著裴瀾,長長的睫毛斂去其中的複雜。
她與裴瀾之間,只是一場權色交易。她利用著他太子的權利,他貪戀她的身體。只是上輩子,她除了利用,還動了情,才輸的一敗塗地。
阮菱看向遠方,心裡盤算著,他們覆滅了宋家,可獨獨漏下了宋意晚。過不多久,裴瀾就會冷落她,開始對宋意晚溫言軟語。上輩子她執迷不悟,為他流盡了眼淚。這輩子正好,就趁著宋意晚入宮時候離開吧。
阮菱心底算定了主意,周身也輕快不少。風雪有些大了,她晃了晃太子的手臂:「殿下,菱菱冷。」
柔柔的聲音像是羽毛一樣撩撥他的心。裴瀾那股子被壓沒的心思又涌了上來。
他橫腰將她抱了起來,長腿就近邁入了一旁的客屋裡。
有時候他也好奇,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把持不住了。
她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迷.魂藥?
第28章 親密(二更) 阮菱,跟著孤,你就這麼……
阮菱被他堅硬的胸膛鉻的生疼, 被摔到床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們的屋子,是間客房。
「殿下。」她水眸怯怯的看著他,嬌嫩的眼尾作勢就要落下淚來。
裴瀾單身解下披風, 唇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隔壁就是裴恆的屋,再往前點就是紘玉和顧忍。阮菱, 你想要叫, 也要克制些。」
阮菱心底里早將他罵了八遍, 可面上仍舊嬌嬌軟軟的,她鬧脾氣道:「殿下輕點, 菱菱就不會了。」
既然早晚都躲不過,還不如快些來, 反正她也不是沒和他做過。
這曖昧輕薄的話出自她的唇瓣, 自然就變了味道。
寬厚的手掌握著她盈盈一截細腰,裴瀾傾身壓近, 墨發與她的青絲交融, 甘松香混雜著淡淡的女兒香讓他聞之欲醉。
他手中力道緩緩收緊,待聽到耳邊那聲隱忍的低吟, 裴瀾眉頭鎖的更深了,有時候他甚至都好奇, 小姑娘的腰怎麼能那麼細。
阮菱扶著他的肩膀, 感覺到腰間溫熱的摩挲, 整個身子頃刻就軟成了一灘水。
外面風雨欲烈,撲簌的雪粒子不多時就將楹窗檐覆上厚厚一層。
屋內炭火極盛,溫暖如春, 男主攥著她瑩白的腳踝輕輕舉起,看著她捂著小臉,只露出嬌艷欲滴的唇瓣, 動作忍不住大了些。
房門被風雪吹得「咯吱咯吱」作響,許是風大,整個船也跟著晃悠,阮菱閉著眼,數不清是裴瀾還是船身,只覺得哪哪都在天旋地轉,暈乎乎的。
開始,她尚且還能忍住,可後來,滿室都是女子嬌嬌啼啼的哭泣聲。
漫漫長夜,男人不知疲倦,自床榻到妝奩前,燭火與風雪皆盡,甫才力盡睡去。
隔壁的裴恆一夜沒合眼,攥著拳頭生生捱到了天亮。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要來金陵,好好的待在京城裡,不香麼?
都城十日雪,庭戶皓已盈。
翌日,昨夜一場大雪,船舫行駛速度都慢了些。好在天色初霽,是個無風的好天氣。
阮菱昨兒一夜沒睡,暈暈晃晃的,補了半天覺,醒來就暈船了。
紘玉熬煮好的湯藥端進來,裴瀾示意他退下,隨後端著藥碗坐在了床邊。
他睨了眼榻上的阮菱,淡淡道:「起來喝藥。」
阮菱渾身虛軟,昨夜那股酸疼勁涌了上來,一直盜汗,眼睛都睜不開。她鼻音哼哼道:「殿下,就不喝了罷。」
裴瀾看著她脖頸上的紅莓,眉梢微動了動,他昨夜確實過了。
想到這兒,眼裡的淡漠又多出了少許柔情,他放輕了聲音,耐心哄著:「聽話,不喝治不了病。」
阮菱磨了磨牙,心裡悶悶的像堵了塊棉花。
還不都是因為他,現在又板著臉要她聽話,真真是不留情面的欺負人。
她愣是梗著脖子沒起。
不過裴瀾可沒有那麼好的性子,大掌捏過她瘦的可憐的肩胛骨,稍用力就將她扶起身,語氣也冷了下來:「阮菱,孤不想再重複一遍。」
又直喊她大名,阮菱脊背頓時僵了僵,她費力的抬眼,自己乖乖接過藥碗,都喝光了,一滴沒剩,許是喝的太快,中途她還嗆了兩聲。
見她那滑稽的模樣,可憐可愛都有,裴瀾眉眼緩和了些,憐惜的把手放在她腰間,柔聲問:「還疼麼?」
阮菱把碗放到一旁,聽他問話,睫毛微動,輕輕應了聲:「不疼的,殿下。」
裴瀾替她按了按,語氣似有懺悔:「疼就說,孤又不會吃了你。」
男人的掌心都是薄繭,下手又不知輕重,此刻隔著布料,阮菱也知被他按的地方肯定紅了。她言語有些抗拒:「殿下,這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