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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瀾眼尾沉著,大步朝阮菱走去,他握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入懷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端詳了個遍。這才低啞道:「菱菱,孤來遲了。」
阮菱沉浸在蘇哲的轉變中,懵然的看著他,動作僵緩,任由他把自己抱在懷裡。
貼著那堅實的胸膛,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身子也變得燙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呼吸絮亂而又沉重,渾身上下接觸著裴瀾的地方都變得敏感,發燙。
裴瀾也覺察到她的不對,他皺起了眉,目光下意識掃向四周,瞥見角落裡那燃盡的香爐後,頓時明了。
懷裡的小身子燙得厲害,漸漸無意識的往他懷裡蹭著鑽。薄薄一層裙襖下縛著那兩抹豐盈,順著衣料的經緯,散發著無限熱意,一瞬就磨得他眼色暗了下去。
軟若無骨頭的小手抵在他喉嚨處,軟嫩的指尖輕輕擦過喉結處,裴瀾抓著她縱火的小手,被她碰過的皮膚無端起了戰慄。
小姑娘溫馴的癱在他懷裡,呼吸灼熱而又急促。
素日柔軟的杏眸緊緊閉著,纖細卷翹的睫毛不易察覺的顫抖,晶瑩的唇瓣微張著,依稀可探杳杳春色。
裴瀾大掌托著那柔軟的腰肢,難捱的越收越緊。
他啞著嗓子,急喚道:「菱兒?」
第38章 卑微 「菱兒,再給孤一次機會,好不好……
阮菱蹙起了眉, 月匈腔里,嗓子裡皆像冒了火一樣難捱,被那股無名火席捲著, 她只覺得眼前光景越來越模糊。
她很口渴,渾身都燙得厲害, 唯有月匈前貼著的那片冰涼的厲害。她忍不住想索取更多的冰涼, 想要更多。
迷迷糊糊間, 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喚她:「菱菱?」
是母親麼?阮菱闔上了眼,軟軟沒有力氣的手臂緊緊環著「母親」的腰身, 她唇齒喃喃:「熱……好熱……」
裴瀾眼眸越來越深,大掌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 燙得驚人。他心知, 菱菱中催情香了。今日,怕是有人故意引她入局。
只是若他不來, 該來的到底是什麼樣男人?
裴瀾不敢再往下想, 他不敢去描繪那副令他抓狂的畫面。想到這兒,那雙漆黑淡漠的眸滿是陰冷的殺意。
他偏頭看向窗外, 沉聲道:「紘玉,守著這裡, 不許任何人進來。」
外頭傳來「是」的聲音後, 裴瀾攔腰將阮菱抱在懷裡, 大步朝榻上走去。
他輕輕將她安置在榻上,可他剛要走,繞指柔的手臂就勾住了他的脖頸。
「別走。」
軟軟的聲音, 像羽毛一般撩撥過裴瀾的心,那雙沉如寒潭的眸頓時融化下來。
小姑娘的聲音很細,帶著與生俱來的嬌氣, 迷香催動的作用,聽在他耳里,更像是嚶嚀。
「菱兒會怪我麼?」男人低啞呢喃道。
裴瀾的目光落在她白淨細嫩的脖頸上,那裡的鎖骨已經漸漸呈現出誘人的淺粉色。
世間男人皆愛皮相,為了一張閉月羞花的顏可一擲萬金,可只有真正嘗試過露水的滋味,才知勾人的除了臉,後者更令人沉淪。
就比如眼前的小姑娘,微張著的唇瓣,衣衫都遮不住的豐盈,嬌嬌怯怯的,只一眼,就能勾起人心底處最深的罪惡。
懷裡軟若無骨的身子沒有說話,只晃了晃手臂,將他攀附的更緊。
月色透過楹窗落在她單純恬靜,月貌花容的顏。
屋內闃然無聲,男人眉梢微動,傾身主動貼了上去。
蜻蜓點水的濕潤在唇角輕輕劃開,像是得到鼓舞一般,裴瀾呼吸迅速粗重下去,他將她重新抱回床上,握著她的小手按在自己腰封上。
感受到小姑娘笨拙費力的在他腰身間遊走,裴瀾的眼眸更按暗了。
他喉嚨不可自抑的悶哼一聲,隨後俯身狠狠吮上了她的唇。
那些白日裡不可宣洩的情感一觸即發,裴瀾手掌按在她的小手上,十指相扣。一寸寸的咬著她的耳朵,鎖骨。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小姑娘今日是難得的乖巧配合。他皺著眉,輕輕抵了一下,阮菱當即癟了癟嘴,眼淚唰一下就掉下來了。
她無意識的喊著:「疼……不要……」
「不要什麼?」裴瀾咬著她的耳朵,沖裡頭吹起,循循善誘道。
「殿下……」阮菱迷迷糊糊總覺得耳畔的氣息熟悉,聲音也像是總欺負她的那個人。她唇瓣被他咬破了,紅紅腫腫的,說話時都疼的她蹙眉。
裴瀾狹長的眼眸微斂,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快,胸腔里壓抑著那份悸動越來的控制不住。
他捧著小姑娘的臉,汗水自削瘦的下頜線落到她白皙如玉的肌膚上。
小姑娘醉眼朦朧的看著他,一襲淺粉色的衣衫半解,露出的肩頭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月色撩人,屋內女子眼淚汪汪的哭聲持續了好久,都沒有停下。
*
把阮菱送回去,再回東宮已是半夜。
長定殿裡,太子臉色冷的厲害,厲聲喝道:「紘玉!」
紘玉匆匆進了殿,此刻不用看殿下的神色也知道他動怒了。
阮姑娘在福樂公主的朝華宮被人下藥,這是何其大膽!若殿下沒有及時趕到,阮姑娘會遭遇什麼,真的不堪設想。
「今夜來報信的小太監可找到了?」
紘玉想事入神,恍惚了一下。
裴瀾怒氣不減,大掌一揮,案上的奏摺「噼里啪啦」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