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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甫才睡醒的神色單純而又懵懂,就連鎖骨都呈現著淡淡的粉色。
太子喉結動了動,朝著她的唇咬了上去。
第20章 超甜 太子指節摩挲著她的唇瓣,低啞道……
深吻的刺痛感一瞬席捲阮菱感觀, 她唰的一下就清醒了。
太子又咬了一口,這才鬆開了她。似是懲罰,不像以往那般瘋狂, 只點到為止。
窗牖被風吹得呼呼作響,可阮菱卻覺得, 太子的眼色比深秋的風還冷。
他好像有點生氣, 可他為什麼生氣。因為自己沒等他來就睡著了?可她壓根就沒覺得他會來啊!
夜半三更的, 他人在東宮,又要派馬車, 又要打掩護,還要七拐八拐行到王府。
他第二天沒有朝政要忙麼?
似是看出了阮菱的疑慮, 太子淡淡開口, 微微上揚的語調有一絲嘲諷:「你是不是覺得孤很閒?」
案牘上堆積如山的摺子沒批,金陵鹽稅的事務要煩, 還有她母親的案子, 太子現在想想都有些詫異,他忙成這樣竟然還有時間去給她出頭。
大晚上的, 他莫不是閒的。
漸漸的,男人微抿了抿唇, 眉宇間涌了抹煩躁。
阮菱看得出, 這是他不耐煩時的表現。
她剛剛差點就點頭了, 可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的身份,頓時咬了咬唇,水眸無害的看著他, 怯怯道:「沒有。」
飛快,絲毫不經大腦的回答讓太子冷哼了一聲。
他低垂著眼瞼,燭光落在他線條消瘦的臉上, 鴉羽似的睫毛散發著冷氣。
阮菱暗叫不好,她稍思忖了下,起身湊到裴瀾身前,單純無害的小臉仰著,軟軟的唇瓣有些討好道:「殿下別皺眉,皺眉就不好看了。」
說著,白生生的小手放在他眉眼間,輕輕拂了拂。
她們離的很近,近到阮菱能看見他臉頰上的小絨毛,他的皮膚很乾淨細膩,還有一些涼,燭光打上,透著暖黃的光澤,人也看著親近不少。
太子沒吭聲。
阮菱乾脆主動承認錯誤:「殿下走前還囑咐我聽話,可我非但沒有,還惹出了這許多禍事,是菱菱不乖。」
她乖巧懂事的樣子讓太子胸口那股氣消散了不少,眼底也漸漸有些溫度。
阮菱心裡舒了一口氣,果然,他喜溫柔似水的,只要不逆著他,她這日子就能好過不少。
她起身湊到裴瀾身前,素白軟嫩的小手放在他腰間,輕音道:「我服侍殿下歇息吧。」
「嗯。」
太子沒再怪罪他,闔上眼任她鼓搗,再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他還有一堆的事兒要處理,便是鐵打的身子,此時也有些捱不住。
阮菱低著頭卻解他的腰封,替他更衣,奈何眼前男人疲乏過度,直接倒在了她身上,壓得她「嘶」了聲,倒吸了口氣。
太子眼皮半掀著,睏乏的緊,可那抹柔軟卻讓身體瞬間涌過一抹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睜開眼,手撐在阮菱耳旁,漆黑的眸緊緊鎖著她。
空氣中,一股熱氣騰騰的情緒在不斷上升。
小姑娘眼睫顫了顫,手攥著被他弄亂的髮絲,怯怯道:「殿下,您弄疼我了。」
她的髮絲極軟極黑,更襯托著肌膚瓷白如畫。眼下,正用著那雙霧蒙蒙的水眸看著自己。
東京城最嬌柔如玉的美人,嬌滴滴的撒起嬌,試問,天底下哪個男子受得住?
太子心底一陣燥熱直直涌到了喉嚨,他的聲音變低,變啞。大掌溫柔的穿過她的頭髮,托住她的後腦勺,隨後薄唇直直覆了上去。
柔軟,滾燙,像水一樣。太子閉上眼,扣在她頸間的手也越來越緊。
阮菱心裡閃過一絲抗拒,她蹙起了眉,試圖推搡他:「殿下?殿下?」
這話聽在此時的男人耳里,卻更像是溫柔小意的邀約。
太子置若罔聞般按著她漂亮的蝴蝶骨,掌心滾燙的厲害。
被他碰過的肌膚像是燃了火一樣,阮菱克制的咬著唇,低哼哼兩聲。
男人看穿了她的小把戲,刻意在她耳垂上重重一按。阮菱身子一顫,直接哭出了聲。
「殿下,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阮菱求饒道。
可太子今兒坐定聾子一般,對她的求饒,委屈統統無視。
阮菱緊緊閉上眼睛,花瓣一樣的腳趾緊緊縮在一起,再沒力氣掙扎,手指在他後背劃下長長的道子。
夜已深,屋內卻一汪碧波,雲.霧微漾。
太子睡著後,阮菱那雙紅彤彤的美眸頓時沒了情緒,她也不再替他更衣,而是小心的往裡挪了挪,繼續睡覺了。
翌日一早,阮菱醒得早些,正躡手躡腳的替太子寬衣時,門便被推開了。
她警惕的朝帷幔里縮了縮,卻見步履摩擦地板的「沙沙」聲背後是清音。
清音眼睛通紅,把早膳放在桌邊,低而輕的喚了一聲姑娘。
她擔心壞了,昨夜中了迷香後被紘夜大人帶回了王府,聽他說完這一晚的經過,知道阮菱有驚無險這才鬆了一口氣。可事後想想,她還是心慌的厲害,一早就準備好了早膳,便過來找阮菱。
阮菱笑了笑,沖她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後,便繼續解裴瀾衣裳了。
若他醒來發現自己昨夜根本沒替他更衣,怕是不悅。
清音小心翼翼的打開籠屜,看著熱騰騰的白氣,開心的沖阮菱擺手:「姑娘,我做了小籠包,趁熱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