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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明白,怎麼都想不明白。她設計的完美無瑕,怎麼會被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老東西搞砸了。若是沒有她,她已經摔在殿下的懷裡了!
「小娘們,還挺烈。」
永王在大楚作威作福這麼多年,還沒被誰打過嘴巴,向來都是他懲罰別人的份兒,可如今這個小娘們真是不知好歹,他本打算溫柔些,憐惜些,若她懂事就封了姬妾隨他入府,現在看來,入府是必須的,只是這姬妾,呵……當個被他發泄的玩物還差不多!
周萋萋連滾帶爬跑出他的懷抱,跪在大殿上,聲色哀怨:「殿下,殿下救我!」
隨著這一出鬧事兒,琴音戛然而止,滿殿的皇親國戚目光都落在周萋萋身上,伴隨著打量,看熱鬧的態度,甚至還有命婦低低笑了起來。
太子淡淡道:「你要孤救你什麼?」
永王一怔,險些被搞暈了。這娘們是東宮的人?難不成是個姬妾?
這……若是跟過太子殿下,那他屬實不能要了。
周萋萋哭的可憐:「奴一心切慕殿下,還請殿下垂憐!」
太子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案,笑的漫不經心:「若是東宮裡的宮女各個都心慕於孤,要孤垂簾,那你們要太子妃怎麼辦?孤成婚沒幾日,你這是擺明了置孤於難堪。」
永王狐疑問:「殿下,這是你宮裡的宮女?」
太子答是。
永王身子頓時舒緩下來,堆在椅子上,鼻間嗤了兩聲,氣場頓時上來了。
太子又道:「你失手打了永王,還不快向王爺道歉!」
周萋萋跪在地上「砰砰」磕頭:「奴不知是永王,衝撞了您,還請永王殿下饒恕奴!」
永王擺手,壓根沒看她,反而是起身沖裴瀾作揖:「殿下,這小女子一身的烈性兒,實在不宜留在東宮,不知可否讓本王帶回王府好好管教,以正宮闈!」
「什麼?」一股難言的恐懼和冰涼迅速席捲周萋萋渾身血管。
她懵然的抬起身,隨後撕心裂肺沖裴瀾喊道:「殿下救奴!奴不要去伺候他!您要救奴啊!」
誰料,太子殿下卻只是輕飄飄一句:「那邊有勞永王了。」
永王哼了兩聲,區區一個小宮女,雖然算是有點姿色,可他既然開口要了,連聖人都要寵著他,太子殿下就更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了。
「來人。」永王吩咐道。
頃刻王府的下人便將周萋萋拖到永王身邊,男人大掌死死扣著她的腰肢,輕蔑而又得意道:「吻我。」
「呸!」周萋萋沖他吐了口水,拼命掙扎道:「我是鎮國大將軍的小孫女,周皇后的親侄女,你敢動我?!」
「呀豁!你他娘的嚇唬誰呢?本王還是鎮國大將軍的爹呢!」
永王滿嘴污言穢語,他生怕最恨別人威脅他,鎮國大將軍又如何,對於他們皇室來說,那就是臣子!
太子適時道:「永王,她確實是周皇后的侄女。」
永王滿臉冷色,重重「哼」了一聲,示意他不在乎這些。
「不過。」太子又道:「此女先是在坤寧宮對太子妃不敬,甚至險些傷了太子妃和腹中麟兒。後自請受罰,甘願在東宮做宮女贖罪。這也便罷,可此女蛇蠍心腸,又試圖對孤下藥,如此三番兩次,孤沒賜死是念著太子妃有孕,懷著孤的嫡長子,見不得殺戮。如今,永王願意管教倒是幫了孤。」
周萋萋面如死灰的看著裴瀾。
永王起身作揖:「多謝殿下,本王必將好好懲罰此女。」
周萋萋絕望的看著那肥膩的身軀,甚至連喊都沒有力氣,就被一把強吻在懷裡。
鋪天蓋地的酒氣混著牙齒間惡臭的腥味一下子席間她所有的感觀。
直到昏迷前,周萋萋都想不通今晚怎麼會變成這樣!
被永王搞了,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而席面的另一端,阮菱目睹了這一熱鬧,看向身側的裴瀾,小聲問道:「是殿下做的嗎?」
第60章 吻 「我會想你的。」
太子偏頭, 狹長的眼尾挑著,反問道:「菱菱心疼了?」
「沒有。」阮菱想了想,篤定道。
周萋萋那日差點推了她, 又給裴瀾下藥,如此歹毒的女子, 不僅傷害了她, 還傷害了她愛的男人, 她一點都不覺得可憐。縱使那永王是個年歲已高的紈絝,她也不覺得可憐。
太子愛憐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她傷了你, 這樣的懲罰孤尚且覺得輕了些。」
間接的,算是默認了。
桌下, 阮菱小手順著裴瀾寬大的袖袍蹭了過去, 軟軟的柔夷牽起了他的大掌,低低道:「所以這便是你執意要我參加宴會的用意。」
「沒有。」太子一本正經:「明日孤就要走了, 每一息每一刻都想跟你待在一起。」
阮菱臉頰一紅, 腮邊兩個小梨渦又跑了出來。
她抿唇笑了笑,眼裡和心裡都想染了蜜糖, 甜甜的。
「再吃點,孤就帶你回宮。」說著, 裴瀾又往她碗裡盛了點杏仁薏米露。
阮菱皺著小臉:「吃飽啦。」說完, 似是怕他反悔, 又補了一句:「麟兒也吃飽了。」
裴瀾眸光掃了掃她的粉面,低低笑道:「是麼?可孤還什麼都沒吃呢。」
「那你快吃啊,我等你。」阮菱睜著無辜的美眸, 托著腮看他。
裴瀾被她單純的模樣看的,竟對心底里那一絲邪惡而感到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