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被林錫金擄走了。」太子不疾不緩的補上一句。
「殿下怎麼知道?」阮菱美眸瞪圓,滿臉的驚訝,按摩的手也下意識用力了一下,正好掐到他肩頸處的筋了,疼的裴瀾悶哼一聲。
她頓時放輕了手法,徐而緩的揉捏著。
太子不耐,一把攥過她的腕子,而後偏過臉,漆黑的眸被水霧塗染,幾滴晶瑩的水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整個人看上去禁.欲又野性。
他睨著她,不悅質問:「說起曲鶴的那個遺女,你比什麼似的都激動。她比孤重要?」
若說方才,阮菱還沒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可最後那句話她是聽清了。
這人吃醋了?
不太可能。阮菱迅速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壓根未曾對自己動過情,何談吃醋,應該只是她下手重了,裴瀾身份異常特殊,自小養尊處優慣了,哪受得了怠慢。
想到這兒,阮菱掙了掙手腕,掙脫無果,她試著解釋:「當然沒有殿下重要,您誤會了。」
她低垂著的眼睛眨啊眨的,聲音有些發虛。
太子唇角掛起一抹譏諷,小姑娘撒謊時睫毛就會一個勁兒的抖。她這話明顯不真。
心中漾過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向來無所愁的太子殿下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今兒這麼殷勤,是不是想求孤把曲鶴遺女從林錫金手裡救出來?」
阮菱誠實的點頭:「是。」
怕他不同意,阮菱又補了一句:「林錫金那人暴虐無度,他的那位妻子就是受不了他的毒打,以死相逼也要和離的,曲家姑娘還未出閣就被他擄了去,實在太可憐了。況且曲鶴死了,她是咱們唯一的線索,希望殿下能救救她。」
阮菱越說,太子的臉色就越沉。
合著她小嘴喋喋不休的考慮的都是別人,這一日下來,倒不見她來關心自己。
太子越看越氣,直直向前傾過身子堵住那張粉唇。
阮菱驚呼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他抱起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就在耳側,一股溫熱襲來,再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都摔到了他的懷裡。
懲罰似的,太子狠狠的吮吸了幾口,漆黑的眸透著光亮:「孤答應了你,那你要怎麼報答孤呢?」
第22章 沐浴 漂亮如花瓣的腳趾緊緊蜷縮在一起……
「你要怎麼報答孤呢?」
話說著, 他的墨發傾瀉而下,幾縷順著水面纏到了阮菱脖頸上,痒痒的, 惹得她心跳更快了些。
水溫吞吞的,可她卻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周遭哪裡都熱的發燙, 可這哪裡又都不如太子殿下眼中的溫度。
裴瀾的意圖, 她十分明白。
可既做了人家的外室, 就沒辦法再立牌坊。
阮菱兩條軟軟的手臂環上他的脖頸,帶出嘩嘩的水聲。她睫毛輕顫了顫, 身子向上託了托,蜻蜓點水般, 吻了吻他的唇。
太子眼底欲色越來越重, 幾乎是一瞬將阮菱的腰肢扣得收緊。灼熱的感知霎時蔓延全身,阮菱驚呼一聲, 緊緊攀附著他。
水波柔軟, 不多時,那炙熱如鐵般的胸膛便鉻的她身子發疼。
太子低頭, 定定瞧著她,骨節分明的指節摩挲過她的眉眼, 酒窩, 鎖骨, 細細描繪著那動人的形狀。
太子喉結微動,俯身咬上了那漂亮的鎖骨上。
小姑娘的膚色不知是拿什麼養著的,欺霜賽雪般透白。他稍稍一碰, 就能碰出個紅印子來。
阮菱抿著唇微哼了一聲,身子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軟若無骨的向後倒去。粉色的桃花胰子「呲溜」一下就落入水裡, 浴桶里頓時瀰漫著淡淡的桃花香氣。
太子站起身,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阮菱驚呼一聲,一手勾著他的脖頸,一手又想去遮,兩廂之下失了平衡,陡然的重量惹得裴瀾皺起了眉。
他在她腰間掐了一把,低低道:「看都看多少次了,你遮什麼,阮菱?」
阮菱心虛的重新摟好,低頭看了一眼,他說的不錯,自己那點子單薄的衫裙早被水瀝的緊緊貼著身體,有和沒有,無甚區別。
一時間,被他訓斥的,阮菱覺得自己有些矯情,漂亮如花瓣的腳趾緊緊蜷縮在一起。她清了清嗓子:「我錯了,殿下。」
太子輕哼一聲,算是放過了。隨後就抱著她便往寢放走,出門前撿起了袍子披在她身上,圍房設在東耳房,需出門走上十幾步。
推開門,一陣冷風襲來,總有裴瀾替她蓋著的袍子,可沾過水的皮膚格外敏感,不多時,她就打了個噴嚏。
靠在銀杏樹下守夜的小顧將軍嚇了個趔趄,他慌忙抬劍,嘴裡囫圇念叨著:「什麼人?」
阮菱頓時把臉窩在裴瀾的胸膛前,低低埋了進去。
太子面色不悅,那點子興致被攪合大半,他沉聲喝道:「鬼叫什麼?」
小顧將軍這才注意到正房廊下的二人。
他家殿下赤著腳,只穿了褻褲,露出的上身精裝結實,肌肉線條遒勁飽滿,懷裡抱著阮姑娘,蓋著黑色的袍子,如瀑的青絲懸在空中,滴答滴答的淌水。
這合該是一副,嗯,很美好的畫面。
小顧將軍撓了撓頭,遠遠作揖:「殿下,我錯了,錯了,您老慢走,就當沒看見我,嘿嘿……」
太子不再理會她,抱著阮菱進了屋。
小顧將軍沒了困意,想到方才郎才女貌,郎情繾綣的畫面,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