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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繁星看著隨意說出這話的莫不聞,然後深深的感嘆了一句:「你這模樣果然是大反派的標配啊。」
心狠手辣瘋批帥還有個好腦子,怪不得能活到最後,怪不得也活不到最後。
莫不聞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後竟又很快的做出了一副委屈又無辜的模樣:「師姐你怎麼能如此說師弟我呢?師弟滿心滿眼中都只有師姐,怎麼會是大反派。」
「師姐,你不疼我了。」
司繁星被他茶的雞皮疙瘩都出了一身,卻還莫名覺得有點兒小小的酸爽。
深覺自己也快被蛇精病給影響成蛇精病了,趕忙搖頭轉移話題:「這喉骨確實有問題吧?在今天晚上她剛開口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幾分不對了!她說話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很像東皇城的那個琵琶女。當然更像另外一個人,不過區別只是她是用聲音,而那另外兩人卻都是天然而成的讓人心生好感的體質。」
「撇開那個人不說,琵琶女和凌飛燕的情況一致嗎?」
莫不聞還沒回答,躺司繁星靈獸袋裡鹹魚了很久的吞金鼠就冒出了腦袋:「一致一致!那難聞的味道都是一樣的!而且那個骨頭我還聞出了各種血液和高等級靈材靈石的味道!惡,現在我覺得那個骨頭就像是一塊掉進糞坑裡的頂級烤肉……又噁心又香!」
司繁星被自己頭號靈獸的形容給噁心到了,一時間都沒忍住往後退了半步。
而莫不聞那完美的微笑也在這時候僵了僵,手一翻那有著紅色文字的喉骨就被他給不知道扔哪個儲物袋裡了。然後才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吞金鼠。
吞金鼠:「……」
鼠生好難。
俺只是難得找到一個刷存在感的機會啊,咋能這樣看俺呢?
吞金鼠默默縮回了腦袋。
熊熾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琵琶女和不能說的人啊?這凌飛燕的鄢陵之力不是她的種族天賦嗎?」
顯然就算是妖族第一勇士都不知道煉骨之術,那麼都很有些奇妙了,凌飛燕那個曾經最不起眼的小妖修,又是從哪裡知道這個煉骨之術的呢?
莫不聞的手指從凌飛燕的屍體上移開。
而後隨手輕輕一甩,凌飛燕的屍體就憑空消失了。
他走出院落看著空中的繁星,而後突然道:「老熊,妖族的妖皇你想做嗎?」
熊熾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做啊!哪怕只能做一天,老子都要把那些老不死的和背地裡做小動作的牆頭草全召集起來,指著他們的鼻子挨個的罵。不把他們罵到原地昏厥,老子都白長了這麼一個大嗓門兒!」
莫不聞就笑起來:「那就做吧。」
「妖皇輪流做,今年就到你家了。」
熊熾也跟著哈哈笑起來。
司繁星看著這倆個大兄弟互吹,然後就看到那邊抱著頭仿佛在沉思的熊熙。
這頭熊崽見司繁星看過來,就一臉鄭重的問:「我爺爺要是妖皇了,那我……是不是就是皇孫,能天天白吃白喝到天亮了?」
司繁星:「……」
然後,這熊崽被他爺爺一巴掌乎到了牆上,撕都撕不下來。
第二日。
整個水澤城並沒有爆出四位長老三死一失蹤的消息。
只是城中的氣氛莫名有些緊張、護衛隊來回巡視著城池的次數多了起來。
司繁星三人也混在妖族之中,觀看了那盛大的、照常進行的婚禮大典。新郎和新娘的神情如常,不過沙城和水澤城的兩位老城主的面色卻是假的不能再假。看起來就是男版晚娘臉了。
司繁星嘖嘖了兩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多捨不得呢。」
其實不過是怕的要死而已。
然而即便如此,在婚禮大典完成後的第二日一早。水澤城和沙城的城主也全被發現妖丹盡毀、滿目驚恐地躺在自己房內,口中直呼「天魔」復仇。
讓整個水澤城一時間風聲鶴唳、氣氛緊張無比。
兩位城主雖然沒死,但修為盡失顯然比死也好不到哪裡去。更重要的是水澤城城主的寶庫被一鍋端走、連帶著沙城帶來的驚人嫁妝也全都消失地一乾二淨。
七日之後,經過了重重檢查離開水澤城的司繁星和莫不聞、熊熾坐在馬車裡,喜滋滋地分贓。
「這是給師姐的嫁妝。」
「這是給師弟的聘禮。」
「這是日後的家用、」
熊熾巨大的熊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這重色輕友遭雷劈的貨!乾脆這些東西你全都拿走好啦!讓老熊我帶著我孫子去要飯吧!」
司繁星:「……咳。」
莫不聞才頗有些小氣地拿出最小的那個儲物袋扔到熊熾的熊掌上:「行吧。別說兄弟不照顧你,這一袋子東西夠你養孫子了。」
「畢竟你那孫子實蠢還慫,費不了多少靈石寶貝的。」
熊熾:「……」氣得我想打孫子!
外面拉車的熊熙:「?!?!」然而熊又做錯了什麼?!
就在熊熙滿臉悲憤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了劇烈的打鬥聲和驚呼聲。
而後有人大喊:「來者是無悲城的商隊嗎?!我們是東皇城的商隊,還請同族相救啊!」
莫不聞三人的不和諧分贓瞬間停止。
當司繁星伸手撩開車簾往前望的時候,就看到被三群妖獸同時攻擊的大商隊,以及……那從西邊空中坐著靈鶴緩緩而下的如玉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