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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樣胡琴曲沒有結束之前還是不要閉關打坐了……影響心緒。」那位噴血的師兄總結道,而他周圍的師兄弟非常贊同的點頭, 同時把同情的目光對準了在青石台上的巨錘汪虎。
「是啊,咱們還好離得遠,只是略微覺得心緒不寧驚恐忐忑,但那位師兄此時情狀看起來就不太好了。」
此時的巨錘汪虎手中還舉著他的黑色巨錘,但握著巨錘的右手卻微微發抖、一張臉也漲得通紅。
他之前的第一錘之力裹挾著黃色的沙石旋風攻擊向司繁星, 在那攻擊即將奏效的時候,卻被司繁星拉出的那一陣詭異的靈力音波給全數擋下。
一擊不中汪虎也沒有在意,畢竟司繁星再怎麼不如他,也是有實力進入前百之人,一擊就倒也太難看。於是汪虎再次凝聚氣力瞄準了司繁星,掄起巨錘再次砸過去。
然而在他的巨錘即將砸到司繁星的時候,他忽然心中一跳、心緒不穩、手臂一歪,這第二次攻擊竟也被他給打偏了,當那巨錘狠狠地砸在青石台上、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之時,汪虎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竟然沒砸到人?
他和那個拉胡琴的司繁星之間最多也就相隔不到三米的距離,如此近的距離他該閉著眼都能打中司繁星的,可他還睜著眼,凝聚了七成力的第二錘卻砸偏了!
所以汪虎舉著大錘,一時間竟不知該做什麼好。
此時他耳邊一直環繞著讓他無法靜下心來的胡琴聲還在繼續,心中那種詭異焦躁之感更甚,這個司繁星為什麼偏偏要拉這個曲子?!這曲子聽得他腦殼疼!聽著他特別想仰天長嘯揮著錘子砸碎一切能夠砸碎的東西!
此時的汪虎情緒已經有些不對,他的額頭微微冒汗,雙眼已然發紅。
在台上觀戰的各門派弟子們明顯能夠察覺出他的不妥之處,然而處在樂曲中心的汪虎本人也沒有絲毫髮覺。
此時司繁星的胡琴曲拉到了某個相當魔性的重複階段,那【咯嘚呔咯】的跳音讓不少弟子都聽得腦殼疼。然而這些弟子們沒有注意到的是,雖然他們聽著這魔性的曲調聽的腦殼疼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但他們的小腦袋和小腳丫卻有不少在下意識的隨著這【咯嘚呔咯】【啊噫喲噫喲】的節奏一點一點著。
他們自己也同樣沒注意到。
到了這一幕的各派帶隊長老和執事們:「……」
那拉胡琴的小丫頭實在是有點魔性。
圍觀的弟子們都已經跟著節奏律動了,汪虎聽著這曲子原本就不怎麼清楚的腦子此時已經完全無法思考。
他猛地甩頭暴喝一聲以振聲勢,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就算是一錘兩錘的打歪了,他就不信多打幾次還會是這樣次次不中的結果!
於是汪虎便在一片咯嘚呔聲中氣勢全開,用出了他的殺招絕技「流星巨錘」!
那黑色巨錘被汪虎握在手中以極快的速度和強大的力量向著司繁星亂砸去,因為速度極快且靈力強大,觀賽台上的眾人一時間竟只能看到他錘子的殘影,那就像一道道黑色的流星。
如果被這黑色的流星給砸到,司繁星顯然會受到重創。
但讓觀賽的弟子們越發感到驚奇和詭異的是,明明汪虎已經那麼努力的揮動錘子了,但他所有對司繁星的攻擊全都落了空!他的每一錘紮下去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偏離位置、從司繁星的身上滑到她周圍的地上。
那就像是拿錘子在打地鼠,地鼠就坐那兒沒動,錘子卻在地鼠周圍敲出了三層圈兒。
汪虎越砸速度越快,司繁星拉二胡的曲調也越來越快。
汪虎臉上開始露出驚恐的表情,司繁星卻是越來越搖頭晃腦沉迷其中。
如此畫面看得圍觀的弟子們面面相覷,到了最後竟是全場都在注意著這四號青石台上發生的詭異戰鬥。
圍觀弟子們一邊小幅度搖頭晃腦,一邊在心裡給司繁星這個拉胡琴的打上了「詭異危險」的標籤。
也就只有天音門的樂修們齊齊坐在台子上,看著司司繁星的眼神閃閃發亮。
「看出什麼了嗎?」
天音門的帶隊長老玉琴仙子開口詢問。
而後天音門的弟子們一些預言幼稚似乎是不太確定,但坐在玉琴仙子身邊一位手持玉笛的溫雅青年卻笑著點頭:
「這曲子……奇特,鍾亦是第一次聽聞。不過卻能判定這是『雙音』之曲,內含『怒意』及『懼意』,能讓聽到之人心緒煩躁不安,坐臥不寧。心緒紊亂則攻擊不穩,所以汪虎前兩次攻擊都沒有奏效。」
「而後汪虎因為前兩次攻擊都未奏效而心緒大亂,流星巨錘的效果便大大減弱。最重要的是,在每一次流星巨錘即將砸到司繁星時,都會有一道音刃彈出,改變巨錘攻擊的方向。可惜汪虎心神大亂無法察覺……這一戰,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仿佛要應證著這個青年的話語一般,他話音剛落,台上的汪虎便已受不住這詭異的、攻擊無法奏效的戰鬥。他的情緒崩到了極致,終於啊的大喊了一聲,扔掉了錘子直接跳下了青石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為什麼我的攻擊全都打不到她?!」
「她一定是用了什麼邪術!!她控制了我的腦子!!」
汪虎下台之後就開始邊跑邊吼,仿佛剛剛自己參加的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場單方面打壓的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