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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洵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覺得他恬淡平和,然而現在,他看著司星醉濛濛的眼神忍不住嘆氣。
他的星星意外的可愛啊……
司星暈暈乎乎得被抱住了。
謝洵的懷抱很溫暖,帶著鎮定人心的力量。
“下回別喝酒了。”謝洵摸了摸他滾燙的臉,“今天早點睡好不好?”
司星蹭了蹭他的手,小聲說:“好。”
離開謝洵的懷抱,他乖乖地坐進了被窩裡,想了想又往旁邊挪了挪,拍拍身邊:“要一起睡嗎?”
謝洵:“……”
他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住心裡的悸動:“嗯……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司星眨眨眼。
酒精的作用讓他頭腦發暈,根本思考不了別的,本能地按照謝洵說的話來做。
隨後就是一牆之隔的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司星根本不知道謝洵洗了多久,只知道在自己昏昏欲睡的時候,謝洵帶著水汽鑽進了被窩裡。
他微微有些驚醒,很快又被謝洵拍了拍脊背,咪蒙著眼睛睡了過去。
司星的睡姿特別老實,側躺著身體,左手攤開著放在臉的前面,右手不經意的時候拽住了謝洵的睡衣。
謝洵關了大燈,只留了一盞小夜燈,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把他抱進懷裡,也跟著睡了。
第二天起來,謝洵的手就麻了。
司星特別不好意思地給他揉手,可憐巴巴的樣子惹得謝洵忍不住又按著他親了一頓。
·
談談戀愛,偶爾直播,司星都感覺自己的生活特別愜意,然後就收到了蔣斌的邀請。
很意外的邀請。
外國使者來訪,蔣斌邀請他一起去參與國宴的製作。
司星:“???”
臥槽!
他又看了看消息,真的是國宴?!
他顫抖著給蔣斌發了消息:“蔣老……?您認真的嗎?”
蔣斌回他:“這事兒還能有假?你明天到我這裡,我給你說說清楚。”
第二天,司星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到了蔣斌的研究所。
他是一個人住的,常年都在研究所,於是在研究所單辟了一間做臥室。
司星只聽說過這個研究所,還從未進來過,充滿了好奇。
蔣斌看他很感興趣就帶著他參觀:“其實我們這研究所也沒什麼,主要是看一些菜餚的搭配,有沒有毒,或者有沒有互相妨克的,之前看了你給我推的那些書籍才知道原來這些東西都已經寫在了過去了,從那之後我們主要做的就是菜餚復刻。”
向他們這樣的研究所大大小小也有好些,有的和他們差不多,有的是研究別的,總歸都是想找回失落的文明。
司星又問起國宴的事情。
原來是開春了以後的固定訪華團,每年都有,大多是來吃吃喝喝然後參觀一下博物館之類的。
使者團來了總要吃飯吧,總要展現一下大中華的豐厚底蘊吧,萬事都體驗在一道吃上。
之前的國宴大部分都是從廚師協會調人,或者是個大研究所共同協作,每年的菜單都會進行公布,味道按理說是不錯的,民眾反響也還可以。
但是那是之前,今年人人都知道崛起了一個司星。
以一己之力掀翻了之前的廚師體系。
關鍵他搞的東西還確實真他媽好吃。
現在外頭的酒店餐館都開始模仿他做菜了,但是人家根本摸不清楚司星手裡還有多少底牌。
反正直播那麼久了,司星的菜還沒有一道是重複的。
這回知道有外國使團要來,人人都忍不住想如果是司星,他會做什麼菜?
結果末了統計參與國宴製作廚師的時候,才發現司星不在名單裡頭。
不少人就明里暗裡問和司星比較熟的蔣斌了。
結果蔣斌也很意外。
他不知道司星完全屬於外編人員,根本不懂有這一回事,廚師協會的也沒想到要邀請司星,就把人給拉下了。
蔣斌知道以後哭笑不得,才把司星邀請過來問具體事宜。
“你有什麼想法沒有?”蔣斌問司星。
司星說:“有什麼要求沒有?”
蔣斌想了想:“也沒太多要求,往年的菜都八九不離十,沒什麼獨特的。”
司星沉思。
他以前也關注過本土的國宴,大多數都是淮揚菜系,清淡適口,主要目的……是養生。
據說國宴涵蓋了宮廷肴饌與民間風味,八大菜系個個都有。
反正司星沒吃過,但是他看過一些菜單。
當年新中國成立的時候,毛爺爺就在□□廣場設國宴,那一場宴叫天下第一宴,前前後後準備了三個月之久。
司星問蔣斌:“國宴什麼規格?”
蔣斌對於這個倒是很熟悉:“四道冷菜,四道熱菜,加上水果點心各一道。”
他又細細地介紹了許多,都是些小細節,不去參加的人基本不會注意到。
司星才知道原來還要先在挑的廚師裡頭先“比拼”一場。
每個人準備三道菜,在所有的菜里選出所有人都認可的幾道,精挑細選才能送上國宴。
蔣斌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回可別上臭豆腐什麼的了,雖然好吃,味道確實重了點,別把我們國際友人熏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