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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會兒的汾酒還不像是後世一樣經過蒸餾是白酒,和大多數的酒一樣,都屬於黃酒,到了宋朝時期,商業文明高度發達,加上煉丹技術的長足進步,市面上開始逐漸出現了蒸餾器具,白酒才開始慢慢出現。
司星上星網搜了一下,驚訝地發現汾酒的傳承竟然斷了?!
目前市面上的酒基本都是謝家酒業生產的,司星看了一下,大部分都是度數很低的清酒。
說起來,21世紀的時候,提起清酒,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櫻花國清酒,其實最初版本的清酒釀造方法就是櫻花國從中國黃酒的釀造法中學來的。
我國有記載,7世紀之前的櫻花國只有濁酒。
酒最開始是野果發酵而成,後面糧食產量增加以後,漸漸出現了穀物酒,穀物釀酒之後會留下殘渣,無法過濾乾淨,就被稱為濁酒。
陸游有詩句:“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楊慎也有詩句:“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那會兒的古代人都愛喝濁酒,頗有種取屈原《漁夫》中“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意思。
櫻花國最初的濁酒都是源於我國,7世紀過後,釀酒技術通過朝鮮古國百濟傳入了櫻花國,一直到14世紀,櫻花國的釀酒技術才逐漸走向成熟。
那會兒司星覺得挺好笑的。
因為在櫻花國的認知里,是神將清酒恩賜於他們,然而事實上,他們的技術是從我國傳過去的。
不過那會兒我國是唐朝時期,好像確實有天朝上國的說法。
扯遠了。
司星是想問問民宿老闆這一帶有沒有汾酒賣來著。
沒有汾酒,白酒也行啊。
結果他問了以後,人家告訴他,他們這的酒都是買的謝家酒業生產的酒,自己釀酒的已經很少很少了。
司星:“……”
他幽幽地看向謝洵:“你家這市場鋪的挺廣的哈。”
謝洵面不改色:“一般。”全國第一。
既然找不到汾酒,司星捋捋袖子,準備自己上了。
《周禮》上記載了釀酒六法:秫盜必齊、曲藥必時、湛熾必潔、水泉必香、陶器心良、火齊心得。
不過這六法所釀造出來的是黃酒,汾酒釀造方法則被後世歸納成了7種,基本和上述的都差不多。
之前司星是釀過酒的,蜂蜜那一回的蜜酒,不過其實有點湊熱鬧隨手釀的意思,後面司星把酒方改良後賣了也沒過問過,倒是謝洵給他帶了幾瓶成酒,包裝很是精美,過濾的也還算好,屬於清酒的範疇。
然而他想釀汾酒的話,就不是隨便搞搞的了。
他開始忙忙碌碌準備做準備工作。
謝洵無奈了,說好的兩個人出來玩,司星職業病又犯了。
不過他就這個性格,謝洵倒也沒太在意,反倒跟著他一起找東西。
一個酒好不好喝,水很重要。
21世紀的時候,釀造汾酒的水是來源於杏花村之中的申明亭。
“汾酒之名甲天下,而以申明亭為最。……其味如醴,河東桑落不足比起甘馨,祿裕梨春不足方其清洌。”
司星找了許久才找到了現存的申明亭。
四角飛檐,只是一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亭子,上面掛著申明亭的牌匾,風吹日曬之下,已有斑駁的痕跡。
周圍的建築早就已經是星際時代特有的風格了,只有它還存留著。
申明亭旁邊確實有一口井,司星看到的時候還有人坐在井邊曬太陽。
他好奇,就過去問了問。
結果人家說,這亭子原來規劃的時候確實要拆來著,但是後面又說這東西歷史挺悠久的,留著當個紀念,於是就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
司星記得申明亭是明清時期建立起來的,全國各地都有,用來粘貼榜文之類的公文,像是古代電視劇里那些通緝犯的畫像和通緝原因都是貼在這些亭子裡。
所幸這井水還能用。
老人家說:“我們這一代家裡都是直接通的水,但是也有喜歡挑井水的,家裡的水用起來方便也好,但是水費太貴了,這井水乾淨又甘甜,之前有人送去檢驗了,直接喝都沒關係。”
司星眼睛一亮:“那我能取一點嗎?”
老人擺擺手,示意他這是公共井水,隨意取用。
司星於是借了個桶,打了一桶水上來。
拿瓢舀了半勺嘗了一下,果然甘甜清冽,喝進胃裡的時候仍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
謝洵看他都舒服地眯起了眼,說:“我也嘗嘗。”
司星順手就把瓢遞給他了。
本來以為他會潑了重新舀一勺喝,結果謝洵直接就著他喝剩下的那小半勺喝了。
謝洵:“嗯……味道確實不錯。”
司星:“……”
完了,他腦子壞掉了!滿腦子都是潘金蓮那句,叔叔若是有意,便喝了我這盞殘酒。
司星一臉懵逼。
都怪直播間那群沙雕網友,天天刷《金瓶梅》,搞得他滿腦子都是《金瓶梅》。
謝洵看他呆呆的,於是伸手晃了晃:“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