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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罰:一個月內隨機3次生病狀態,每次持續1個時辰。】

    【產品《京州鄉試押題密卷》全部流程完成,各項數值歸檔,攻略者可以從產品模塊打開該產品,進行回顧。】

    草,他請宋伯給他找20個家丁維持秩序,這也算違規了?維持秩序,又不是賣書!

    這不能算!不能算!

    “我抗議,我……”宋凌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渾身無力,從胸口開始發虛,“等一下,我可以解釋……”

    氣管深處那股熟悉的刺癢又出現了,宋凌霄努力把呼吸放平緩,從床上慢慢撐著身子起來,伸手去夠放在床頭的白瓷小藥瓶。

    只是一個時辰的生病狀態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何況還有特效藥,問題不大,嗯。

    宋凌霄心想。

    省到錢了才是實惠。下次還敢。

    他一把抓住小藥瓶,打開蓋子,幽涼清香的味道彌散開來。

    ……

    緹衛所大堂。  

    逐漸幽暗下來的天色,將夕陽餘暉一格一格從窗紙間抹去。

    大堂內燃燒著兩支白蠟,幽森森地如同鬼蜮,兩名肌肉虬結的壯漢跪在地下,背後布滿斑斑紅痕,仿佛是三指寬的竹條打出的痕跡。

    但是,只有緹衛所的人才知道,那是一種特殊的刑具,有個很美的名字,叫“楊柳枝”。

    楊柳枝,正是春發時,春發百花競朱紫。

    緹衛所流傳著這樣一句沒頭沒尾的歌謠,表面上說得是楊柳報春,春來後百花奼紫嫣紅,好不熱鬧,實際上卻是指這種叫做楊柳枝的刑具,施刑之後,在人身上留下奼紫嫣紅的痕跡,紫是血瘀於肉,紅是血瘀於皮,楊柳枝行刑之時,傷全在皮下,不見一點血,卻能令身強力壯的御前侍衛半個月下不來床。

    此時,堂下跪著的兩人,正是受刑過後的御前侍衛總管和他的一名手下。

    “干爺爺,這兩個不懂事的小子,孫兒給您料理好了,您別動氣,當心傷了身子。”一名年過三旬的微胖太監手執“楊柳枝”,頭上微微發著汗,躬著背小步疾趨,來到堂上立在陰影里的朱衣大太監身後,恭恭敬敬地說道,只是他天生一副笑模樣,恭敬之中又無形帶著幾分親昵。  

    朱衣大太監“嗯”了一聲,也不知是喜是怒。

    “干爺爺,那個嘴賤的,說咱家親爸爸‘真以為是去你家呢,還去去就回,要我看啊,是有去無回’的雜碎,已經‘好生’打過了,至於總管大人嘛,咱家也覺不好,只是‘看著’打過了。”

    這微胖太監的話,乍一聽沒什麼,其實裡面門道很多。

    內廠的大太監沒有後代,因此為了聯合勢力,會認乾兒子、干孫子,一般勢力大的收攏勢力小的,勢力小的倚仗勢力大的,這麼說也沒什麼稀奇。

    只是宋郢是個例外,他不收乾兒子。

    因此,內廠的宦官們,為了巴結這位權傾朝野的大太監,只能認干爺爺。

    這微胖太監是宋郢手下專司邢獄的一位得力助手,叫做鄧綺,人長得一副笑模樣,下手卻極為狠辣,因此又被稱為“笑面佛”,是取反意。

    鄧綺方才說,“好生打”“看著打”,那是詔獄的黑話,同樣一種刑罰,能打出三種境界來,第一種最輕,只起警示作用,叫“看著打”,第二種一般,不留手也不過分,叫“著實打”,第三種是重手,暗地裡揉筋碎骨,表面上看不出來,叫“好生打”。  

    鄧綺打那出言不遜的侍衛,是重手,打那侍衛總管,是輕手。

    因為兩人所犯的過錯不同,侍衛是直接過錯,侍衛總管只是監管不力,本來,御前侍衛們奉旨拿人,常常會下手重一些,起到威懾作用,嘴裡禿嚕出什麼髒話來,也是有可能的,也不會有人因此懲罰他們。

    但是,誰讓他們倒霉,正好招惹到了惹不得的人頭上!

    至於那個惹不得的人是誰……

    “鄧綺。”朱衣大太監終於結束了令人戰戰兢兢的沉默。

    “誒,干爺爺還有什麼吩咐?”鄧綺連忙貼上去。

    “誰是你親爸爸?”宋郢微微側過身,眼角冷銳之色掃過鄧綺的臉,鄧綺額上的汗頓時冒得更厲害了。

    “咱家是干爺爺的孫兒,干爺爺府里那位,自然就是咱家的親爸爸了。”鄧綺連忙解釋道。

    朱衣大太監輕哂一聲:“你倒是會攀親。”

    鄧綺連忙賠笑。在內廠,誰不知道有一位小公子,被宋郢保護得極好,深藏在宋府之中,生怕風吹著雨淋著,尤其是這兩個月,簡直把人捧到心尖尖上了一般,這位敬業成工作機器的大太監每天晚上都要想辦法早退,冒著怠慢皇上的風險,也要回去哄孩子睡覺,這誰遭的住!

    這門親戚攀上了,往後就是飛黃騰達,再也不是干爺爺和干孫子,那就是親爺爺和親孫子。

    所以,鄧綺已經把自己未來一年的職業發展目標,定成了——抱住親爸爸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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