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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門外,車豐和易勵依舊在耐心的等著她,看到易卓趕忙迎了上來。
車豐擔心的說道:「表舅,感覺怎麼樣?」
易卓呵呵一笑,說道:「擔心什麼?就是去宮裡做一道題罷了!」
車豐還是擔心。
易勵乾脆的說道:「豐哥,別說別的了,咱還是趕緊帶叔回去吧,讓王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
得,易勵顯然更擔心。
易卓一臉無奈,心裡卻極為高興。
當下,三人上了馬車,很快回到了周家正院。
王大夫正在這裡,一邊和周老爺子聞進說話,一邊喝茶。
看到易卓進來,直接站起身,對著易卓招招手,說道:「卓公子,快來!」
易卓先給周老爺子見禮,然後跑過去找王大夫診脈。
王大夫左診脈右診脈之後,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卓公子身體健康,接下來要繼續保持啊!」
「我會的!」易卓好笑的點點頭。
等王大夫送走之後。
易卓轉頭辦正事,他直接將殿試的策論再度默寫了出來。
周老爺子接過試卷,聞進趕忙湊上去,兩人看過之後,直接滿頭黑線。
周老爺子嘴角抽搐,一下說道:「超遠,你確定策論……沒寫錯?」他沒說你腦子抽了,但是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這個意思。
聞進也直接扶額。
易卓卻絲毫不怵,嘻嘻一笑說道:「四爺很滿意哦!」
「是啊,老四怎麼可能不滿意?」周老爺子搖搖頭,一臉無奈,說道:「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看法?」
易卓說的更無辜了,說道:「我也沒做啥呀,不就是說了一聲男的能休妻,為什么女的不能休夫呢?」
周老爺子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說的真就這麼簡單?」他可感覺不像,總覺得易卓的策論意有所指。
「當然!」易卓信誓旦旦。
聞進突然開口道:「小舅,你是在擔心萱兒吧?」
易卓愣了一愣,臉色微微暗淡了下來。
周老爺子這才恍然,說道:「超遠,我懂了,你這策論明面兒上說的是十二的事兒,實際上你在為萱兒的丫頭的事兒做準備!」
易卓抿抿唇沒說話。
聞進拍了拍易卓的肩膀,說道:「小舅你放心吧,萱兒的啞疾肯定會痊癒的!」
易卓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我倒是想放心呢,但是上一次,我聽到杜大夫說,萱兒的嗓子似乎真發不了音!」
「不會吧?」聞進嚇一跳。
周老爺子也一臉關心的問道:「超遠,杜大夫真跟你這麼說!」
易卓養了搖頭說道:「這並不是杜大夫直接跟我說的,我只是機緣巧合聽了他與藥童的談話,他每次跟我說,說的都是萱兒的啞疾,恢復的很正常!」
易卓這話一出,周老爺子和聞進臉色都黑了下來。
杜大夫這是什麼意思?治病歸治病,哪有瞞著病人家屬的。
周老爺子氣勢洶洶的說道:「超遠你放心,過兩天應該就是杜大夫過來施針的日子,我到時候好好問問,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謝謝老師!」易卓一臉感動。
但是他心裡卻是濃濃的歉意。
因為他根本沒有偷聽杜大夫和藥童的談話,純粹是找了一個藉口罷了!
誰讓他沒法子呢,皮不多套一張是騙不過人的。
周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得了,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趕緊去歇著吧!」
「好的,老師!」易卓點了點頭,又和聞進打了個招呼,便轉身回了樂安遠歇息。
現在距離殿試榜單出來還有幾天時間,他正好能夠真正放鬆一下了。
看著易卓離開,聞進轉頭看周老爺子問道:「外祖父,你相信小舅剛剛說的話嗎?」
周老爺子呵呵一笑,笑眯眯的說道:「有啥不相信的?超遠說的難道不是真的嗎?」。
聞進就忍不住嘆氣,是啊,易卓剛剛說的肯定是真的。
但是能肯定的是,話絕對沒說完。
周老爺子拍拍聞進的肩膀說道:「秀達,凡事不要想太多,超遠不說總有他的道理,也許過兩天他就說了呢,」他意有所指的說道:「凡事兒總是追根究底,可是不討人喜歡的呀!」
聞進撓了撓頭髮,說道:「外祖父,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難免有點好奇罷了!」
周老爺子又笑著提點,說道:「以後在官場啊,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有好奇心的!」
這就是教誨了。
聞進一臉嚴肅的點點頭,說道:「外祖父我知道了!」
殿試結束之後,宮裡開始緊張的改卷子。
殿試的讀卷官要求非常高,通常都是由翰林大學士及朝臣中文學素養優秀的人做,最重要的是,必須得確保讀卷官和參加考試的貢士中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比如說什麼親戚啊,弟子啊,通通不可以的!
一共八人的讀卷官在被挑選出來之後,就會直接關禁閉,外帶吃喝拉撒總得有人跟著的日子,一直到貢士們的名次決出!
不為別的,為了避免作弊的任何一丁點可能性!
此刻皇宮,某處宮殿中,讀卷官們埋頭在一疊一疊的卷子中,認真的批改的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