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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卓眉頭打結,問道:「那韓承業呢?」
易方走了出來,眼通紅,啞聲道:「被爹趕走了!」頓了頓,他又心有餘悸的說道:「幸好我媳婦兒今兒不在家……」
就剛剛那麼鬧騰,王云云要是在家,非被嚇著出事兒不可!
易卓趕忙問道:「你爹怎麼樣?」以易信的性子估計被氣的不輕。
易方抽了抽鼻子,指了指屋子裡,說道:「在屋裡歇著呢!」
「我去看看他……」
等易卓來到正房裡間嚇一跳。
易信正躺在床上,明顯受了大氣的模樣…
旁邊,性子向來直爽潑辣的韓山梅正在垂頭拭淚。
「三哥!」易卓大吃一驚,「韓承業對你動手了?」
易信睜開眼,虛弱的喊著:「沒事……就是氣著了……」
易信是真的被氣到了,易卓也不敢和他多說什麼,只能趕忙安撫了幾句,讓易信繼續歇著便走了出來。
易卓又拉過易勵,一番詢問之後才知道韓承業是真真的不要臉面!
聽著易勵轉述的那幾句「反正我不說別人也會說,為啥我不能賺那一百倆銀子」之類的話,易卓也是滿頭火氣,卻又發不得,只能暗自忍耐,努力安撫了易方易勵一番。
說了一會兒話,易卓便帶著車豐車飛回到家,又讓車豐去庫房找出了七公子之前贈與的上好補藥送了過去,好給易信補補身體。
直到易卓一個人在書房獨處的時候,他一拳砸到書桌上,眼神兇狠,冒出了絲絲的火焰,「中舉……我這次必須要中舉!」
他很清楚韓承業為啥那麼不要臉,還不是欺負他只是一個窮秀才嗎?
中舉吧!
一定要中!
只有中舉了,他才能給韓承業好看!
易卓算算時間,現在距離月底還有十天,十天之後,中與不中便見分曉!
事實上,易卓並不知道。
他中與不中並非是十日之後才見分曉。
現在的郡城正在雍王爺的控制下,悄無聲息卻又兇猛的發生著改變。
昨日,十堰果斷將七公子送到了周老爺子身邊之後,連夜趕回了他家主子身邊。
負責主持這次行動的實際操作。
他腳步急促卻又輕快的來到正在閉目養神的雍王爺身邊,低聲稟報導:「主子,那些人已經在行動了,那位易公子的試卷已正好在替換的試卷之內……」
雍王爺眼皮子睜都沒睜開,慢慢的說道:「由得他們去,」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那試卷我已經讓人在前日就替換出來了……」
十堰微微一笑,說道:「主子似乎很中意那位易秀才呢!」
雍王爺淡淡的說道:「不貪,就會是個好官。」
「但何其難也!」十堰嘆氣。
雍王爺也沉默了下來。
當官的有幾個不貪的。
那句「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十堰又笑道:「不過,那位易秀才應該不會大貪,畢竟他還是有發財的路子的!」
雍王爺微微皺眉,「那些都是小道……」
十堰笑了笑,沒再說話。
雍王爺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十堰,記得提醒我,等鄉試成績出來之後,再給他送上一份賀儀。」
「是不是太過了?」十堰嚇了一跳。
雍王爺擺擺手,說道:「我只要他明白,不貪,我能給他更多。」
對他而言,錢財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人!
十堰點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他看雍王爺沒有別的吩咐,就準備退下。
不想雍王爺又默默地補充了一句,「十堰,記得讓人送上賀儀的時候,設法讓他搬來郡城……」
十堰沉著的點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
看來那位易卓易秀才是真的很得主子的心,雍王爺的意思很明顯,準備直接把易卓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省的他半路上走歪了,浪費了難得的好苗子。
易卓完全不知道背後的圈圈繞。
易信被氣的病倒在床,雖然易修看過說沒大礙,但易信終究是已經有了年歲的人了,最好是養一養。
易卓只能將之前的想法暫且擱置了。
當日王興生幫車豐擋了一劫,翻過天,他就特意讓車豐送去了謝禮,同時留話給王興生等身體好之後,記得往易家走一趟。
王興生極興奮的答應了。
不過,他這傷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只能等日後再說。
於是,易卓難得進入了休息期,雖然也沒有真的休息幾天就是了。
最近天氣著實炎熱,不,應該說悶熱,正值秋老虎蹦達,白天還好,晚上簡直悶熱到了一定程度。
本來大家還算能抗過去,奈何車飛受不住了。
這孩子本身就火力壯,天天睡醒都是一身汗,本來這也沒什麼,這麼多年,他早習慣這溫度了,偏偏趕上他受傷了,額頭本來就容易出汗,現在有布條綁著就容易出汗,後果就是傷口癒合出問題了。
但如果不綁布條,車飛晚上睡覺極不老實,自己直接撓的亂七八糟,易俢連著兩天跑了三次來換藥,已經想揍這小子了。
易卓只能拿出了本來準備明年再弄出來的另一項金手指——製冰法!
製冰法其實簡單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