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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忘囑咐他,如果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兒記得去找十堰幫忙。
畢竟十堰之前承諾了要帶帶車豐的。
易卓雖然很不爽十堰的某些可能存在甚至絕對存在的小心思,卻不得不說他很厲害,車豐能學到他三分,一生便受用不清了。
車豐笑道:「沒什麼大事兒發生,唯一的值得說道的就是咱家的肥皂買賣已經在郡城打開了!」
「哦?」易卓一愣。
他本來還以為這買賣得拖到年後才能解決了,沒想到年前車豐就打開市場了!
「具體說說!」他饒有興致的問。
車豐嘻嘻笑著,將事兒說了一遍。
原來,當日易卓將肥皂買賣交給了車豐去管,本來是準備過幾日就開始,結果遇到了高玉琴那檔子爛事,結果他決定將這事兒拖後,但是,他一時之間忘了告訴車豐一聲!
所以,對此根本不知情的車豐就一直在做肥皂買賣的準備。
只是,一來二去,車豐依舊發現易卓沒有啟動買賣的痕跡,就很奇怪,想去問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要延後了。
偏偏,易卓閉關了!
他再度忘了這件事!
外帶,將家裡的事兒都交給車豐管了。
於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就誕生了。
在車豐的心裡,易卓是一個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的大男人偉君子!
既然肥皂買賣這事兒交給自己了,那就自己來吧!
車豐這小子膽子不小,卻也知道他一個鄉下小子在郡城裡想成事極難。
思來想去,將主意就打到了十堰身上。
十堰呢?
最初的驚訝之後啞然失笑。
這個小徒弟進步的可比他想像中還要快啊!
然後,也不知道車豐是怎麼和十堰商議的,通過十堰牽線拉橋,見到了郡城買賣做的最大的杜家。
「杜家?」易卓疑惑道。
「對!」車豐點點頭,說道:「杜家在郡城可有底蘊了,名聲也可好呢!跟高家完全不同!」說到後面他一臉嘲諷。
易卓沒說啥,只是示意車豐繼續說下去。
根據十堰的介紹,這杜家在舒豐郡經營已過百餘年,買賣已經橫跨了客棧,酒樓,首飾,布莊等各個行業,同時,杜家也特會做人。
每每遇到天災人禍都會做善事施粥,出錢出力從不落人後,再加上杜家家規也嚴格,雖然說杜家並沒有太多的人才,但最多不過是碌碌無為之輩,像其他人家經常會鬧出的紈絝子弟是一個都沒有的。
敢往這種事情伸手的,基本上當場手就被打斷了。
高家跟人家比起來,就是外來的暴發戶一樣。
除此之外,十堰還透露,杜家其實也跟聞家是拐著彎的親戚。
杜家當家主母的姨母家的小閨女嫁給了聞家的親家姚家的小兒子,古代人結親向來講究門當戶對,這個講究的不單單是家世,還講究家風。
一個家裡清貴,讀書明理的家庭是幾乎不可能和行事奢靡事事張揚的人家結親的,因為這十有八九不是結親而是結仇,生活環境不同,成長經歷不同,婚後生活會遇到多少摩擦可想而知。
當然,十堰向車豐透露這一點,也是為了表明杜家人靠譜。
事實上,杜家人不管做人做事也確實靠譜。
因著易卓忙著讀書,出來主事兒的是車豐。
所以對方也派來了自家的嫡長子,年僅十九歲的杜洪。
杜洪是典型的商人做派,但是因著他娘也是出身耕讀人家,所以家教也不錯,對車豐以禮相待。
在車豐拿出了新做的肥皂,表明了來意之後,杜洪臉上的笑容就更止不住了。
身為一個大商家的繼承人,杜洪對於肥皂可一點也不陌生。
之前劉家看到肥皂眼紅,打探了肥皂來源的同時,郡城同樣還有不少人家在打探肥皂的訊息。
只是劉家最急躁,只打探到最基礎的訊息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
易卓聽到這裡,微微一愣,「就是我之前參加鄉試的時候,找到咱家的那個劉家?」
「對,就是他家。」車豐點點頭,又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當時那劉家不是特囂張嘛,結果後面高家沒了,劉家也被很多人打壓,現在基本上是苟延殘喘了。」
易卓搖搖頭,對於這種小人他並不關注,只是問道:「豐兒你繼續說,杜家是怎麼打算的?」頓了頓,問道:「或者說,你是你怎麼想的?」
他們是有肥皂方子不假,但畢竟底子薄,就算有雍王爺和七公子他們當靠山,也得需要時間來成長,直接找上杜家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車豐一臉嚴肅,說道:「表舅,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會選擇和杜家合作?」
「對。」易卓點點頭,說道:「你應該是借用了杜家的渠道才將市場打開的吧?」
車豐點點頭,說道:「是的,只是不一樣的是,我並非已經選擇和杜家合作,而且如果我真的想脫開杜家並不難。」
「哈?」這話一出,易卓一愣。
十堰也愣住了。
他愕然道:「豐哥,你說並未已經選擇和杜家合作?而且如果真的想脫開杜家並不難?」
「是的,」車豐點點頭,又有點歉意的對十堰說道:「雖然可能有點對不起十堰你,但事實上真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