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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爺子聽了不由得又驚又喜,說道:「超遠,你這運氣真是沒得說了,這種好事兒你都能遇到!」
從剛剛易卓的描述中,周老爺子已經聽了出來,這李文才是那種性子比較純善,有些讀書天賦,又是知恩圖報的性子。
想來,日後若是進了官場,肯定能夠幫上易卓不小的忙。
易卓撓了撓臉說道:「老師,你這話說的有點太早了吧,他現在還是個秀才呢!」
周老爺子卻一臉不在意的笑著說道:「不早不早,你這時間的時間剛剛好,」老爺子很精明,他說道:「這李文才已經四十多歲,已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現在你又給了他科舉的希望,他必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的的!」
易卓有些不明白說道:「老師,我曾經給那個李文才上過課的,他差的東西很多,雖然我也給了他一本錯題集,但是那本錯題集最多只夠讓他考中舉人,想要考中進士可沒有那麼簡單!」
周老爺子卻擺了擺手說道:「這可說不準,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單純看學問呢,更重要的是看運氣,科舉更是如此,而且……」他微微一笑說道:「超遠,你忘了還有那個叫做李熙的孩子嗎?就算是李文才天賦不夠,那個李熙也絕對是極有天賦呢,只要日後好好讀書,想來中進士的機率不小,當然,現在說這個話也早著呢!」
好吧,易卓也不想較真李文才和李熙父子的事情了。
他把話題繼續往後說,車家遇到了糟心事兒,他同樣並未隱瞞周老爺子。
畢竟他日後要和曹家對上,總要給周老爺子一個理由的。
周老爺子聽了易卓的話,直接冷笑一聲,說道:「曹家嗎?我倒是真不意外,去年吳女官的事兒明面上看著是曹家老三指使的,但是實際上背後指使人真正是誰,目前還真說不準,」他抬頭看了一眼有點驚愕的易卓,笑著說道:「超遠,你不會認為我的家裡的事兒都不知情吧?」
易卓張了張嘴,搖了搖頭,說道:「是有點意外,但是也不那麼意外!」
周老爺子笑了笑,拍了拍易卓的肩膀說道:「超遠,你小子還年輕著呢,有些東西,我也還沒給你呢!」
易卓明白周老爺子的意思。
別看他現在已經是明面上的周家家主,但實際上,他手頭上基本上沒有周家的權利。
真正的權力依舊握在周老爺子手裡的。
不過易卓也沒有催促的意思。
像這種事催促沒意思,周老爺子如果想要給他,不用催你就給他,如果不想給他,易卓也不會直接去搶。
畢竟他現在不單單是周家家主還是姓易的。
周老爺子似乎對易卓的平淡很滿意,笑著說道:「超遠,你也不用著急,之前不給你,是因為你忙著備考會試呢,你現在準備進入官場了,回頭我也會一點點的轉給你!」
「老師我聽您的!」易卓笑了點點頭。
周老爺子抬了抬下巴,說道:「繼續往後面說,關於曹家的事,你暫時不用管,還有老頭子我在呢,」他眼底閃過一絲利芒。
他可還沒死呢。
看來周家真是離開官場太久了,竟然如此被人小看。
曹家,哼!
周老爺子心裡惱怒臉上卻依舊笑呵呵的問道:「超遠,後邊是不是就到你弄出腳踏打稻機的事兒了!」
「對的!」易卓點點頭,將腳踏打稻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老爺子邊聽邊問,連連點頭說道:「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是老四那邊估計也有大用!」
易卓卻有點不明白問道:「老師,其實我有點不太明白呀,這腳踏打稻機理論上來說,不應該觸及到太多人的利益吧?為什麼還會有人企圖在通州城去偷啊!」
這一點是他非常想不明白的。
如果他真的弄出了什麼珍妮紡織機呀,曬鹽法啊,玻璃啊,水泥啊這種大殺器,被人看不順眼簡直太正常了,但是區區一個腳踏打稻機是怎麼回事兒?
這東西的作用不就是節省人力了嗎?怎麼反應這麼大的?
周老爺子淡淡一笑說道:「問題就在於節省人力!」
易卓表示聽不明白,「老師能詳細解釋一下!」
周老爺子沉吟了一下說道:「這要解釋起來,有點複雜,明面上看起來是節省人力,實際上是為了下面的安定。」
易卓表示聽不懂。
就老爺子一臉無奈說道:「超遠,你之前一直在忙著備考會試,所以你並不知道,之前你弄出的肥皂方子和香皂方子雖然在賺錢方面無人可敵,但是也造成了不少的混亂!」
「什麼意思啊?老師?」易卓瞪眼問道。
他弄出的肥皂方子和香皂方子不就是用來賺錢的麼?怎麼會造成混亂的呀?
老爺子解釋道:「因為人流的流動太複雜了,拿在肥皂生意和鄉道最生意最好的舒豐郡來說,這兩年可是出了不少的亂子呢!」
易卓大吃一驚說道:「不會吧?」
「怎麼可能不會?」
周老爺子給易卓詳細解釋了一下,其實這個事說起來很簡單。
賣肥皂或香皂的最多的肯定是行商,難免的就會人流匯集,從而會引發出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
如果是後世,ZF方面自然是提前考慮到進行引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