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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豐微微一愣。
他一開始以為周子墨是身上穿的衣服比較薄,但是很快他就發現問題所在。
當下,車豐趕忙讓左丘去給周子墨找一件披風過來。
天氣這麼涼,真的吹著冷風,小心受風寒。
要知道,在古代風寒可是一個容易要人命的大病啊。
車豐可是很清楚的,這周子墨對於他家表舅來說絕對是個非常重要的角色,絕對不能輕易出問題的。
等周子墨披上披風,看著車豐的眼神變得更加親近了,連連道謝,「豐公子,真是多謝您關照!」
車豐卻微微帶著歉意的說道:「不,這算不上什麼關照,也是我沒有想清楚,早知道要起風的話,我就讓下邊人提前給你準備好披風了!」
周子墨趕忙,說道:「沒什麼的,之前不是也沒起風嗎?」
這會兒其實已經臨近正午,高高的太陽在它天空上掛著。
本身是最暖和的時候。
奈何,這會兒偏偏起風了。
車豐看到周子墨這麼說,心裡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也盤算著,一會兒提醒他家表舅,等王老大夫過來給周老爺子診脈的時候,看看是不是也能給周子墨診個脈。
畢竟這人之前勞累奔波半年多不說,又剛剛吹了點冷風。
要是真的不小心出了問題,可就麻煩大了。
當下,車豐帶著周子墨去了樂安苑的書房。
易卓早就等待多時了!
周子墨看到易卓,立馬一臉恭敬的上前大禮參拜。
「孫兒給卓祖父請安,恭喜卓祖父榮升戶部侍郎!」
易卓聽著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娘的,這周子墨看起來哪都好,就是這個輩分啊。
他一下子成爺爺輩了。
但是他也沒招,而且還給面上帶笑的說道:「子墨不必如此多禮,趕緊起來吧!」
周子墨一臉恭敬的站了起來,又聽這易卓的話,一臉恭敬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也就是半個屁股挨著椅子,隨時隨地準備回答易卓的話。
那態度簡直比上一次見易卓還要恭敬。
易卓看著,就忍不住再度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過他也是知道原因所在。
上次他見到周子墨的時候,自己不過是一個翰林院修撰,區區一個六品小官罷了。
現在呢,他可已經是戶部侍郎,妥妥的正四品高官。
而周子墨的身份則沒有變,依舊是一個市井白身。
他不恭敬才怪呢。
易卓笑了笑,很清楚該怎麼安撫周子墨。
畢竟,周子墨甭管怎麼說也是周家子弟,跟錢鵬霍行霍征兄弟他們是不一樣的。
易卓溫聲,說道:「子墨,這幾個月的時間可辛苦你了!」
周子墨反射性的想要站起身說話,易卓趕緊擺擺手,示意他坐著說話,不用那麼拘束。
周子墨依舊有些拘束的笑了笑,說道:「回卓祖父的話,不辛苦的,也就是去的時候走的陸路,回來的時候都是走的水路的!」
「哦?」易卓有些驚訝的說道:「有水路可以從川西出來嗎?」
「有的!」周子墨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孫兒過去的時候,先走的是……然後在哪兒哪兒下了船,開始走官道……」
說著,周子墨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易卓聽著周子墨的話,開始快速的在腦子中比對。
他當然知道川西其實就挨著長江呢,完全可以走水路出來,但是他不知道現在這個年代各個碼頭就已經修建的很好了。
易卓聽完周子墨的話,他這才反應過來,其實周子墨這回去川西倒真的是稱不上多辛苦。
畢竟,他此次去川西是遵照易卓的話去辦差的,不需要像之前尚且需要跑商,所以,周子墨此去走的基本上都是官道。
官道的路途平坦是一方面,比較安全也是另外一方面。
回來的時候更是利索,周子墨直接乘坐了官船,一路從川西坐了回了通州。
不怕別的,就怕路上一旦出點什麼意外,將他這一路上所描繪好的地圖都已經損毀了。
易卓聽到這裡,眼睛一亮,直接問道:「子墨這麼說的話,你已經把對圖都畫好了!」
周子墨此刻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回卓祖父的話,正是如此!」
說著,周子墨取過旁邊的小包袱。
將其打開之後,易卓就看到裡面放著一卷卷的捲軸。
周子墨挑選了一下,找出了一個地圖,說道:「卓祖父請看,這是金山附近的地圖……」
一邊說著,周子墨慢慢將其打開呈現在易卓面前。
易卓趕忙湊了過去。
就看到捲軸上是一幅長長的地圖,從金山到登州,甚至還畫了一部分邕州,和周子墨之前所畫出的地圖一樣。
地圖畫的極為擬真,河流,高山,田地盡數畫的栩栩如生,同樣也染上了淺淡的顏色。
不過,和之前的地圖還是有些區別的。
那就是這些地圖明顯畫得更加的精細了。
這讓易卓看著忍不住,眼睛一亮,一臉驚喜的說道:「子墨,你這地圖……好像畫的更精細了呀!」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周子墨畫地圖的本事比之之前竟然再度精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