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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然前提是易卓能夠順利地將其吞下去,就如同之前的陳家和孟家一樣。
只是,四爺沒有給十堰詳細解釋的意思,畢竟在四爺看來,十堰終究還只是個孩子呢,而且這個孩子的性子還是又單純又固執。
所以四爺只是說道:「對了,說起來,超遠這兩天也應該去翰林院銷假了吧?」
「早就去了吧?」十堰回憶了一下說道:「我記得卓公子銷假的日期是七月初一的!」
「哦,那今天七月初四了都,」四爺說點點頭,突然心血來潮一般,的說道:「既然如此,正好我喊來見見他!」
說到這裡,四爺笑了起來說道:「說起來,我和超遠其實也沒有見過幾次的!」
本來說過年前就好好見一見易卓好好交流一下感情的,結果因為各種原因取消了見面,這讓自己還有點失望的。
年後也只是在傳臚大典上簡單見了一面,寥寥說了幾句話了。
本來他也考慮過是不是在易卓探親回來之後,先私下見一面的。
誰讓十堰跑過來討要跟他談談,還扯出了西北那邊的事兒呢,只能將見面的事繼續押後再押後,拖到了今天。
當下,四爺便傳旨去翰林院傳召易卓去見駕!
直接傳到翰林院的時候,所有人都懵逼了一瞬間,包括易卓。
易卓本來還正在盤算怎麼拉個虎皮呢?沒想到直接最大的虎皮自動來了。
來傳旨的小內侍態度還挺好,一臉溫和的說道:「易大人,皇上正等著您呢,請您跟奴家一起來吧!」
易卓笑眯眯的點點頭說道:「這位內侍請稍候,我馬上就跟你走,」說著,他直接拿出剛剛才弄好的第一版的天智稅策劃案帶在身上,準備直接拿給大老闆刷好感動。
嘛,他可是難得見四爺呢,該刷好感度的情況下就絕對不要手軟,就算四爺對自己的好感度已經高的很也是一樣。
等易卓跟著小內侍腳步輕快的離開之後,翰林院幾乎所有人都瞬間沉默了下來。
在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有人懦懦的說了一句,「不是說這位易大人已經絕對不會被皇上想起來了嗎?」
再度短暫的沉默之後,有人反駁了一句,「誰說的?那邊易大人才進翰林院沒有幾天時間吧?誰敢說那麼肯定啊?」
所有人面面相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
這裡幾乎每個人都說過易卓的閒話,也曾經私下嘲笑過易卓,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徹底遺忘掉。
畢竟翰林醫院的掌院學士都看他不順眼了,想要打壓他,簡直不要太容易。
但是這前提是,皇上絕對不要想起他來。
一旦皇上想起他來,想要親自召見他,那麼誰也打壓不了他了,甚至,易卓絕對會把前幾日的事兒捅出去。
不對,其實前幾天倒也沒不算什麼。
真正會被報復的,應該就是那位直接企圖打壓的還是錢修撰吧?
想到這裡,有心人紛紛看向了錢修撰。
就看到錢修撰臉色難看至極,在原地站了半天之後,猛地轉身跌跌撞撞的往翰林院內部跑去。
有眼尖的發現,那方向絕對是掌院學士劉澤的房間。
「看來錢大人似乎慘了,」有人喃喃自語。
「肯定的呀,要是換成是我,肯定會向上面告狀的,」有人就附和著。
也有人搖了搖頭,不評價什麼。
但是心底他們會在想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這會兒,錢修撰已經來到了劉澤的房間,結結巴巴的把事情一說,一臉焦躁的說道:「劉大人,你說現在該怎麼辦啊?您之前不是說,皇上肯定不會想起他嗎?」
劉澤的臉色也變了,失聲說道:「不可能吧!」
錢修撰以為劉澤不相信自己的話,趕忙說道:「大人我怎麼敢欺騙您,不信你到外邊問問,好多人都看到了呢!」
「這……」劉澤的心裡亂極了。
之前曹家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們之前說過會設法引開皇上的注意力,絕對不會讓皇上想起易卓的,讓自己趁此機會打壓下,徹底打壓下易卓,怎麼會突然。
劉澤腦子很亂,錢修撰還在焦急地催促道:「大人您說呀,現在該怎麼辦?之前我才找了易大人的麻煩呀,要是他跟皇上告狀的話!」
他一臉畏縮。
他在翰林院混了十來年,雖然依舊是個修撰,僅僅是個從六品的官兒,但是這官職說出去清貴啊,在外邊還是很有幾分臉面的。
如果自己因此遭了上面的厭棄,導致被擼了官職……錢修撰臉色難看起來。
卻不想他這會兒一下子就提醒了劉澤,就看到劉澤臉色一變說道:「錢修撰說的哪裡話?您之前去找易大人麻煩可是是您的事兒,和本官有什麼關係?」
錢修撰臉色一變,「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他沒想到劉澤對他竟然是用過就丟。
劉澤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官服,說道:「本官能說什麼意思?甭管你說什麼都和本官毫無關係,你說對嗎?錢修撰!」
他盯著錢修撰,一臉的威脅。
「大人,您……您……」錢修撰被劉澤的毫無廉恥,氣得忍不住渾身發抖,但是形勢比人強,錢修撰就算再生氣,也沒法口吐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