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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奇怪的時候,他們看清楚了這戶人家是誰,易勵易方對視一眼,撇撇嘴,啥都不說了,就他們家,且去生氣去吧,氣死了了事!
他們這麼說也是有理由的,誰讓這戶人家是易強家呢。
說起這易強家,村里只有一個評語,槽多無口。
尤其是之前他家易寶鬧騰出的么蛾子,直接讓大家長易遠給惱了。
易勵易方身為小輩兒其實也不清楚易遠到底幹了點啥,只從他們爹易信嘴裡得到了一絲半縷的消息。
鑑於易強他家總是各種作各種鬧騰,易遠鄭重其事的警告了他們,再鬧騰下去別指望有好果子吃。
易強他們雖然各種自大,卻也是心中有數的,所以他們即便是再不高興,也只能在家裡生悶氣,不敢出去惹人嫌。
趙桂花更是罵罵咧咧,兩個兒媳婦氣都不敢出,就怕被趙桂花盯上,罵一頓也就算了,打一頓就忒無辜了。
但是她們心底更多的是抱怨。
抱怨自家公公為啥非要跟三叔過不去,如果不是他們和三叔過不去,他們豈不是也能跟著過上好日子?
想到這裡,心底的怨氣就更重了。
且不說易強他們家的么蛾子,易勵易方他們跑過來的時候,易遠他們也都到了。
畢竟易遠是村長兼族長,有人聽著信就會有人告訴他,所以他來的也快。
這會兒易卓家已經被人擠得水泄不通,紛紛跟易卓道喜,外帶蹭福氣。
「恭喜卓弟得中解元!」有人恭賀著。
「太好了,卓弟!你終於中舉人了!」有人為易卓感嘆著。
「卓弟,你這中了舉人,回頭可得指點下咱家的小子,也有幾分讀書的天賦呢!」更有人直接打易卓的主意。
易卓對此只能努力保持微笑。
在這種公共場合,他是必須維持風度,要不然,呵呵呵,名聲就要壞掉了。
但是他真的有點暴躁,拍他手臂的也就算了,拍背的也能忍,但是總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往下拍。
易卓滿頭黑線。
正好易勵易方他們也來了,果斷拽了他們幫忙招呼人。
他又藉口要和易遠說話,才將一眾人等打發了出去。
兩人來到書房,易卓露出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讓易遠忍不住呵呵一笑。
再度恭賀了易卓一番,易遠就笑著問起了擺宴席的事情。
易卓點點頭,笑道:「擺宴席是肯定要擺的,不過定下日子,還需要遠大哥幫忙操持一番。」托前身不通庶務的「福」,易卓是真的不懂擺宴席等事兒。
易遠摸了摸鬍子笑道:「愚兄自然是要出力的,卓弟放心,到時候愚兄自會將其辦得妥妥噹噹。」
易卓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了,自打他中舉之後,易遠面對他的時候,態度明顯放低了許多。
就比如易遠之前從不自稱「愚兄」的,更不會這麼好說話,行事說話總是會端著幾分,現在根本不用易卓提前,就主動問起,後面更是直接打包票。
易卓笑了笑。
果然啊,舉人和秀才是真真的不同。
事實上,易卓的感嘆還早點,等過了幾日,易卓家擺筵席慶祝的時候,他才真的看到一位解元的威力。
雖然距離文林縣城並不近,但是縣令鄒大人特意送來了賀儀,讓來參加筵席的客人們都讚嘆不已。
除了這位縣令大人,附近縣城的鄉紳們也都一一送上賀儀,就不必細說了。
唯一需要說的就是韓承業那個白眼狼也厚著臉皮過來了,一來就舔著臉要跟易卓說話。
如果是旁的人,易卓即便是不高興也會按捺住暴躁的心情跟對方聊幾句。
但是韓承業?
得了吧!
對於這種白眼狼,他看都懶得看。
尤其是當日韓承業在易信那邊鬧騰了一圈之後,易家村的人看到他就忍不住手癢。
也就是顧及到這是易卓的喜宴,這才強自忍了下來。
不過他們能忍也是因為事沒有欺負到自己頭上,真正欺負到自己頭上的易勵易方恨得牙痒痒。
之前修五叔可跟他們說了,要不是有易卓送過來的好藥養著,易信鬧不好就會得個不良於行的後遺症。
這會兒看到韓承業,兩兄弟對視一眼,就在蠢蠢欲動想過去找麻煩。
但在他們之前車豐直接迎了上去,幹了他們想干又不好幹的事情。
就看到他冷笑著說道:「原來是韓大掌柜,久違了呀!」
韓承業嘴角抽搐了下,乾笑著說道:「原來是豐公子啊!」
「哎?可不敢當韓大掌柜這稱呼,」車豐絲毫不給面子的說道:「我可怕韓大掌柜喊幾聲,回頭就把我賣了,那我可真冤枉……」
「豐公子說的是哪裡話?」韓承業暗暗叫苦。
之前和易信他們鬧了一場,當時沒多想,還努力沖沖的表示,這件事沒完!
沒幾天,噩耗就傳來了!
易卓,中舉了!
還是舒豐郡的解元!
韓承業當初就被劈蒙了!
開玩笑吧?
他不是好幾年沒有參加鄉試了?怎麼會中舉?還是中的解元?
就在韓承業慌亂的時候,打擊來了。
他的好多生意上的朋友,直接將其拉黑了。
用他們的話說,像韓承業這種貪婪的白眼狼,他們可不敢打交道,回頭也被反咬一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