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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高玉成果斷搖頭。
昨兒他和人談生意的時候,不小心瞄到了一個和易纖纖很像的男人,這讓他直接心頭一驚。
他本以為是易纖纖的那位窮酸秀才爹,因為下面人曾經說過,易纖纖和她爹想的很像,但是細想又覺得不可能,昨兒那年輕人至多不過二十歲,絕對不可能是她爹。
但是他又想起了易家在當地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家族,或許是她的族兄弟也不一定。
高玉成在家裡壓制自家兩個糟心嫡親弟弟還有好幾個庶子弟弟就是因為他做事兒總是夠謹慎。
所以,為了預防萬一,決定去查清楚那人的身份。
因著那人當時是乘坐著馬車,所以去向很好找。
——其實還是很麻煩的,但誰讓易卓他們連續出來了兩次呢,這就很好找了。
但是……在知道了對方的目的地之後,他反而不敢輕易妄動了。
那處宅子實在是不一般。
思來想去,高玉成說道:「你們不要靠近那宅子,乖乖守著那人出來就行!」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公子,您……似乎一直不覺得那人是來參加鄉試的秀才,只是認為有什麼關係?」
高玉成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微微皺眉,問道:「鐘山,你這是在質疑我?」
鐘山搖頭,「小的不敢,但是如果這人確實是才進的郡城,現在又是臨近鄉試,他是來參加鄉試的秀才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嗎?」
「不可能!」高玉成果斷道:「如果他真是我想的那個人,就絕對不可能和科舉有啥關係。」他一臉輕蔑。
他可是很清楚,當年那蠢秀才好好地,突然放棄了科舉之後,整個易家就再也沒有一個秀才出現了。
如果那人真的是易家人,那就絕對不可能會和科舉有啥關係。
高玉成難得又解釋了一句,「而且,那人當時是坐在車轅子上的,穿的也不是長袍,肯定不是考生!」雖然只是極為短暫的一瞬間,他也是看清楚了對方的。
鐘山得到了原因,點點頭說道:「小的明白了,這就安排人去盯死!」
「恩,去吧!」高玉成點點頭,又重複了一遍,「別招惹那宅子裡的人,別惹麻煩。」
「喏!」
鐘山去安排人了。
但是高玉成並不知道,早在昨兒找人問馬車去向的時候,還不到中午呢,便有人得到了消息。
但是因著宅子真正的主人因著臨近鄉試實在是忙碌,下面的人琢磨了半天,最終將消息告知給了主子身邊的一位大管事——十堰。
然後好死不死的,來稟告的時候,十堰正在陪那位正在耍脾氣的七公子說話,這讓來人一臉猶豫。
周瑜一臉不滿的盯著那奴才,說道:「怎麼?這消息連我這個當主子的都瞞著了?」
下人無奈,可憐兮兮的看自家頂頭上司,十堰更無奈。
他嘆息口氣說道:「說吧,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見十堰鬆了口,下人同樣重重鬆了一口氣,趕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可憐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小探子啊,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種本不應屬於它的壓力?
聽完下人的話,十堰和周瑜都忍不住一愣。
「有人盯著那宅子?」周瑜愕然,轉頭看十堰,「這舒豐郡的人都這麼傻的?難道不知道那是我四哥的宅子?」
十堰搖搖頭,說道:「應該不至於,就算是不知道主子是誰,但是也應該知道是京城來的貴人。」
下人也默默地接口,「小的想他們應該是知道的,他們並未上門遞上拜帖,不過……」
「不過什麼?」周瑜挑眉。
「他們一直在讓人盯著呢……」下人低頭。
周瑜都快氣樂了,「嚯……還讓人一直盯著?他們是看易超遠不滿?還是找誰的麻煩……」
十堰才不管這些,他只關心一件事,「對方是誰?」甭管盯得是宅子裡的誰,都是對他家主子的挑釁。
下人遲疑了下,老實的說道:「郡城裡的高家。」
「高家?」十堰和周瑜皆是一愣。
十堰想了想,說道:「和陳家有親的那個高家?」
「正是。」
周瑜冷笑一聲,「我說呢,誰在明知道那是四哥的宅子還敢盯著不放,原來是覺得自家背後靠山牛啊!」他笑的很陰。
下人乖乖低頭數螞蟻,額頭上滿是冷汗。
十堰擺擺手讓鬆了一口氣的下人下去,只是說道:「也確實挺牛的,畢竟人家可是巴護陳家嘛~」
周瑜一臉怨念的瞅著十堰,「十堰,你在幫著對方說話?就算我不是你主子,也是你主子的親弟弟吧?」
「屬下沒這個意思,」十堰搖搖頭,拒絕周瑜強力碰瓷,「畢竟,陳家五公子可是非常有名的!」
「陳家老五啊!」說到這個人,周瑜面色陰沉,盯著十堰問,「十堰,你確定追殺我那人跟陳家老五有關係?」
十堰搖搖頭說道:「時間太短,並沒有任何相關的證據,唯一能確定的是陳家五公子確實在兩三個月前到過這裡,不過人家也有正當理由,追著聞家二公子要那套得自於明鏡山人的《四庫全書》呢!」
聽到這個,周瑜好奇道:「我聽說聞秀達將那套《四庫全書》送出去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