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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卓皺眉,問道:「四爺信批命?」不應該啊,原著中他差點沒有把道門給拆了,佛門也是被他狠命的打壓。
「主子不信。」十堰搖搖頭,一臉肯定的說道:「主子從來不信這個,好久之前還有人給主子批命,說主子一生無嫡子咧!」
誰都知道,他家主子兩個嫡子活的可是好好地。
易卓嘴角抽搐了下。
他很清楚的記憶,原著中,雍王爺是沒有嫡子的,好像一個在今年過年的時候折了一個,另一個沒長大也折了。
易卓想到這裡也是額頭痛。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問道:「等等,咱最初說的不是高玉琴嗎?為什麼會說到這個?」
十堰也愣了愣,也才反應過來,說道:「因為高玉琴有個批命,說她有假鳳之名!」
「假鳳之名?」易卓有點不明白。
十堰攤手,「假鳳也是鳳啊,所以有人還抱有某種可能性吧!」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笑道:「對了,你要不要猜猜高玉琴現在在哪兒?」
「不在郡城了?」易卓驚訝。
十堰語氣涼涼,「據說人家在半個月前就到了京城了!」
易卓無語。
十堰攤了攤手,「你要不要猜猜誰做的?」
易卓搖搖頭,說道:「甭管是誰做的,高玉琴都死定了。」
她不死嗎?身上有那種批命!
保證有太多人碾死她了。
算了,易卓直接將高玉琴這個人拋之腦後,這人既然都離開郡城了,又是預定了死亡名額,他還操心個什麼勁兒啊!
十堰也笑道:「所以,你那肥皂生意隨時可以操持起來了。」
「恩。」易卓也點點頭。
礙眼的麻煩沒了,他也得認真賺錢了。
不日,易卓的拜師宴鄭重舉行。
在場的人除了周老爺子,聞進,十堰三人之外就只有易卓一家人觀禮。
但是場面依舊很嚴肅肅穆。
易卓恭恭敬敬的送上拜師茶。
周老爺子輕咂了一口,一臉滿意的將茶杯放下,給了易卓一本古籍,這拜師禮就算成了。
拜師宴過後,易卓立刻投入到了緊張快樂的複習當中。
說緊張,是因為聞進這個侄子帶他過《四書五經》是真的緊張,基本上就說一遍,說完了會問問易卓,聽懂了沒?
易卓點頭說聽懂了。
他就點點頭繼續說。
如果說沒聽懂,聞進也不會說啥,卻微微皺眉,認真的再度說一遍。
然後……
一般來說,易卓這次總該明白了。
畢竟他是一個成年人,理解能力還是很好的!
說快樂,也是因為易卓在緊張的複習當中逐漸感受到了古代文學的魅力。
聞進不愧是前科探花郎,學問槓槓的!
教易卓一個科舉萌新還是很容易的,不管易卓問何等小白的問題,他臉色不單沒變,還特認真的給他解釋。
至於為啥?
易卓能猜得到,還不是原身一直待在鄉下的鍋,恩,這個鍋確實好,就算易卓說出啥不合宜的話都能說是鄉下人見識少。
事實上,易卓如同海綿一般瘋狂吸收聞進所教的知識的舉動,也成為了他這種猜測的佐證。
聞進都私下跟周老爺子說,「小師叔的天賦真的太好了,才短短半個月已經過到了《五經》了……」
周老爺子就得意的說道:「那是,要不然我怎麼會一眼看中,將他收了當關門弟子呢!」
關門弟子總是最挑剔的。
聞進也點點頭,附和道:「可不是嗎?當初有多少人想拜外祖父為師都沒有收,就是沒想到小師叔竟然出生在這麼一個鄉下地方。」
周老爺子淡淡的說道:「這很正常,大殷朝太大了,天賦好的也比比皆是,不過,能比得上超遠的還真沒幾個!」說到最後,他忍不住又說道:「說起來,秀達,你最近忙著帶超遠,估計沒有留意安兒那孩子吧?」
「安兒那孩子?」聞進聞言一愣,說道:「我之前和他聊過,那孩子天賦也不錯,而且讀書也非常認真,怎麼?他有什麼過人之處麼?」
周老爺子點點頭,說道:「他的自制能力極強。」
「真的?」聞進一臉驚訝。
「正是,安兒那孩子現在每天都跟著我溫書,而且他的作息根本不用我操心,該溫書溫書,該鍛鍊鍛鍊,非常穩定,」周老爺子點點頭,說道:「其實認真的說起來,安兒的天賦根本比不上超遠,但是他年紀小,未來的成長也是可以期待的。」
「那可真是虎父無犬子呢!」聞進笑道。
一般來說,虎父犬子才算是正常,畢竟上面大人受過苦才出了頭,就會捨不得下面的孩子繼續吃苦,所以才會有一代不如一代的說法。
但是聽周老爺子的話,現在才僅僅十三歲的易安已經有了很多成年人都沒有的自控能力了,這無疑讓易安未來的路變得更寬更好走了了。
隨著周老爺子和聞進對易卓易安父子觀感越來越好,他們對於教導兩人也越發的盡心盡力。
所以易卓幾乎是雙耳不聞窗外事,繼續死磕《四書五經》,等他捋完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早晚外出之際也必須加一件外套好防寒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易勵已經等他等的快望眼欲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