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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能隨便什麼消息都收集吧。
易卓對此輕描淡寫的說道:「等一會兒我會給你一個名單,名單上會有些人名,你們去儘可能的查一查這些人,嗯,順便再圍繞著那些人收集消息就是了!」
「呃……喏!」霍行其實聽不太懂易卓話中的意思,卻不妨礙他趕緊應是。
易卓看著霍行那副茫然中帶著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應和,你真的不用那麼緊張的!」說著,他站起身直接去了書房。
不多時,從裡面取了一張紙,遞給了霍行。
霍行一臉恭敬的雙手接過,就看到上面寫著幾個人名。
這些人名他每一個都不陌生,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
雖然最後一個人名讓他不由自主的盯了好幾眼,再想想易卓剛剛所問的問題,忍不住心中一凜,有些緊張的看著易卓。
易卓笑著,說道:「應和,就這幾個人,你們兄弟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只要調查一下這些人,還有每天圍繞這些人收集一些消息,然後匯報給我就行了!」他盯著霍行的眼睛,問道:「怎麼樣?沒問題吧?」
被易卓盯著看,霍行短暫沉默了半秒鐘之後,用力點點頭,說道:「大人放心,屬下明白了!」
「那就好!」易卓笑眯眯地伸手拍了拍霍行的肩膀,語氣極其溫和的說道:「那麼,應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喏!」霍行再度用力點點頭。
既然領了差事,霍行霍征也就沒有再多停留。
畢竟這兩兄弟也都看出來了,易卓和錢鵬肯定私下有什麼話題要說。
顯然,錢鵬也是這麼想的。
他在霍行霍征兄弟離開之後,主動開口,問道:「大人,你還有什麼吩咐嗎?」他想了想說,問道:「大人,如果您對之前的殺牛案,還有什麼疑惑的話,屬下會再仔細想想,看看有什麼忘了跟您說的沒有?」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有絲怨念,年輕的時候膽子不大。
區區一個殺牛案,聽到一半就因為恐懼而跑走了。
要是當時從頭聽到尾,可能這會兒能跟易卓所說的話題就多了。
易卓聽後啞然一笑,說道:「殺牛案啊?我確實有些好奇,但是並不重要!」他笑著,說道:「廣明兄,我讓你留下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錢鵬臉色一正,一臉嚴肅的說道:「大人有話就請吩咐!」
易卓略為斟酌了一下,,問道:「你之前說你的記憶力很好,在你進官場這10來年間,朝廷上所發生的大事小事,你應該知道不少吧?」
錢鵬聞言眨巴眨巴眼睛,面帶疑惑,卻老實的點點頭,說道:「大人說的不錯,屬下確實知道很多事情!」他想了想補充道:「確切的說,只要是屬下經手,親手抄錄過的事情基本上就都記得!」
「那就好辦了!」易卓笑得一臉愉悅,他伸手拍拍前方的肩膀,說道:「廣明兄,我希望你能把這十年間你所經手的各種大事小事都抄錄下來!」
「哈?」錢鵬聞言瞬間懵逼,他不知道易卓這是想做什麼?
他一臉疑惑的說道:「大人,您這是想查什麼案子嗎?還是想查什麼事情?」他拍拍胸脯,說道:「如果您就是想直接查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問我的呀,屬下都在腦子裡記著呢!」
「我自然知道廣明兄的好記性的!」易卓笑了笑,說道:「那也太麻煩你了呀,畢竟我不能每次想知道什麼事情都跑過去問你吧!」
錢鵬聞言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沒關係的啦!」不過易卓既然都這樣說了,錢鵬這會兒本就處在刷易卓好感度的時期,自然不會不答應。
他思索了一番,說道:「不過大人,這10年間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少,手下如果要全部寫下來,恐怕要花費不少的時間了!」
「放心,不著急,你慢慢寫!」易卓直接拍了拍胸脯,好說話的很。
既然易卓這麼說了,錢鵬自然也就沒有二話了。
當下,就表示要立刻回家好抄寫這些去。
易卓對於錢鵬這種立刻就開始工作的行為,表示非常讚賞。
轉頭就吩咐車豐,給錢鵬賞賜了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
錢鵬在官場怎麼說也混了10來年了,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套筆墨紙硯絕對是宮裡出來的,當下他美滋滋的,謝過易卓之後,捧著這套筆墨紙硯轉身回錢家了。
臨走前還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將易卓所要的東西寫出來。
等錢鵬離開之後,十堰疑惑的轉頭看,向易卓,說道:「卓公子,我能明白你讓霍行霍征去辦的差事,是為了您接下來坑人做準備的,但是,您說錢廣明去抄錄之前10年間所發生的大事小事有什麼用啊?畢竟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易卓聽了就忍不住搖搖頭,說道:「十堰啊,你忘了《舊唐書·魏徵傳》太宗有云:」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之前的十年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能夠不知道不少事情的!」畢竟她出盡官場,不說之前,周老爺子還遠離官場數年。
就算,周老爺子回歸京城之後,試圖通過各種渠道補回當年所錯過的各種消息,但是難之又難。
畢竟現在又不是消息大爆炸的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