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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鵬書面色難看的點點頭,又說換命本就是逆天之舉,我怕那窮秀才的命數也不凡……
高玉成懂了高鵬書的意思,立刻點頭,說道:「爹,我明白了,我這就派人去查!」
待高玉成急急忙忙出去之後,高鵬書又跟高夫人寫字,看好玉琴!畢竟她也命數貴重!
高夫人突然面露憤憤,低低的罵道:「貴重?可還比不過那個小賤人……」
慎言!高鵬書瞪她一眼,又安撫道,無妨,等那小賤人再回來就由不得她了!
「恩。」高夫人用力點點頭。
這兩夫妻也是謹慎之人,靠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卻不知道,有人正死死地盯著他們夫妻說話,且沒多久消息便送到了雍王爺的手中。
雍王爺看著手中的情報眉頭緊皺。
命數……逆天之舉……易卓命數也不凡嗎?
他沉吟下,吩咐暗衛,「且由他們去,你只要盯住他們便可。」
暗衛乖乖領命下去。
雍王爺又喊來貼身侍從吳謙問道:「此次十堰身邊帶了多少人?」
吳謙恭敬說道:「因著身份要隱蔽,十堰大人身邊只帶了一個人伺候!卻也是軍中好手!」
雍王爺點點頭,說道:「再派幾個人跟過去!」
「喏!」吳謙領命而去。
雍王爺他並沒有打算阻止高玉成的打算,他雖然依舊不信這命數,卻想借著高家行事,去弄清楚高家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他現在已經明白,當日換女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郡城暗處涌動,遠在數百里之外的易家村卻平靜如水。
「嘩啦啦」「嘩啦啦」!
易卓再度伴著李旺每日固定的掃地聲醒來。
他坐起身,看了看距離床頭不遠的那一大盆已經沒了涼氣的水,打了一個哈欠,咕噥道:「有了冰塊之後,晚上睡覺果然舒服多了……」
自打前些日子他拿出製冰法之後,家裡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雖然不敢白天也使用,但是總算晚上能睡個好覺了。
啥?秦銳在,他們怎麼也敢用?
誰讓秦銳現在是住在外院的客房呢,他身為一個外男,自然不敢大晚上的進內院,所以易卓晚上的時候在內院弄點鬼還是不怕露餡的。
畢竟都是內院住的都是自家人,完全不怕露餡。
就連年紀最小的草果和青竹也被家裡大人警告過,絲毫不會對外人亂說。
不過也正是這時候,易卓才知道自己之前弄錯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當初把客房安排在西耳房是錯誤的,因為那是內院啊啊啊!
誰家客人會住在內院啊!
像他這種二進院子,一般人都是把客房安置在倒座房的,這也是秦銳沒有絲毫意見便住在那邊的原因。
至於當日車豐車飛怎麼會在西耳房,各種各樣的原因湊到一起唄!
誰讓當時倒座房只是簡單打掃了一下,啥都沒安置呢?
誰讓那時候車豐傷的嚴重呢?
最重要的是,當時易卓一開口就是讓人往那邊送。
易青他們作為鄉下人對於這些既不講究,也不清楚,再者說還有當家人開口呢,於是車豐和車飛便住進了西耳房,後來更是直接當成了自己房間。
「一般來說,車豐車飛他們兄弟也是要住在倒座房的。」這話是秦銳說的。
至於為啥說這個,還不是易卓打聽大戶人家的規矩麼?
並不中二也不矯情的他,很清楚其實他對古代的很多習以為常的規矩並不清楚,鬧不好就要踩線的那種。
秦銳呢,別看人家是庶子,也是高門出身,既然這樣就來給他講講唄!
「秦銳,既然閒著也是閒著,你給我說說我家裡具體哪兒不合規矩啊?」易卓追問。
秦銳微微頭痛道:「這個,易解元,你回頭去買個比較靠譜的僕從問問就知道了。」
易卓眼睛一眨就知道他是啥意思,不就是他家裡太多地方不合規矩了,他實在是不好說麼?
易卓撇撇嘴,拍拍他肩膀說道:「說吧!我就是一個鄉下土秀才,好吧,現在是土解元出身,不懂規矩怕啥,我學就是了!」
秦銳看著易卓絲毫不避諱的樣子,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讀書人多矯情,尤其是這種關於規矩上面的,一句話說不好就容易交惡,心裡有心思的他實在是不想和易卓交惡,幸好易卓並不生氣。
不過,不是笨蛋的秦銳也不是大刺刺的跟易卓說,你這這做得不對,那那做的不好,那才是純粹找刺激了!
他只是委婉的說了說一般人家的居住方式。
比如說,男主人住正房是沒錯的,但是小孩子一般不要跟男主人住在正房,通常七歲之後就要搬出去,男孩通常跟兄長住,女孩子可以搬到耳房去等等。
易卓聽著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瞪了秦銳半天,讓秦銳心底直打鼓之後,他才嘆息口氣說道:「秦銳,真是多謝你指點了!」
秦銳可不敢接這話,笑著搖搖頭表示一點點小事不用多講究。
易卓可不知道秦銳在說什麼,他只是在犯愁一件事。
其實他也是知道的,古代女孩的地位很低,這體現在了很多方面!
包括吃啊住啊,一言一行等等!
易卓嘆息口氣,喃喃道:「總而言之,家裡還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