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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豐車飛哥倆?
還是……車豐?
看著車豐的那張小帥臉,易卓眉頭打結,眼神有點變了。
他有點老父親的暴躁啊!
但是又一想,應該不可能是車豐,因為車豐和易萱在家裡基本上沒交集!
易萱現在很忙,非常忙,打個比方,雖然易家事兒少,但實際上她做的事兒類似於《紅樓夢》中的王熙鳳,就是易家的大管家,事事兒都需要她操心。
每天吃什么喝什麼,肥皂買賣來往,都需要她來敲定。
按說車豐住在家裡,他也難免和易萱有所交集,奈何車豐是病患,大部分時間都需要待在房間裡養傷,也就是太陽好的時候出來曬曬太陽,易萱出來進去的又總是帶著草果,所以兩人不可能單獨相處的!
那麼,為啥易萱看到車豐車飛哥倆的時候會精神恍惚一下?
易卓左思右想就是不明白。
最後,易卓惱了,決定正面直球,找個機會去跟自家閨女好好聊聊!
這會兒易安易康已經再度恢復了哥倆好,跑回書房繼續讀書。
因為有點起風,車豐也被車飛扶著回了客房繼續休養。
易勵是過來送木箱子的,放下箱子說了幾句閒話,便帶著一小匣子糖糕走了。
等易勵走了,易萱跑過來跟易卓打手勢:剛剛勵二哥放的箱子裡有幾個小的粗木箱子。
顯然,這是附贈品。
易卓笑了笑,說道:「留著吧!」自打易勵似乎開了竅之後,他每次送木箱子過來,總會或多或少的搭些贈品。
或是個小木箱子,或是個小板凳,甚至有時候會是幾個木頭玩具。
易卓都是欣然收下,有來有往感情才處的長久嘛。
易萱點點頭,便轉身準備繼續忙去。
結果被易卓喊住。
「閨女,咱倆聊聊?」
易萱顯然有點意外,笑眯眯的點點頭,便隨著易卓來到了易卓的書房。
草果也沒有繼續跟著去的意思。
來易家這麼些天,自然知道易卓的書房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除了家裡的主子,能進易卓書房的便只有李旺了。
進了書房,易萱給易卓泡了茶,乖乖巧巧又恭敬的坐在易卓身前,一副傾聽的樣子。
易卓卻有點猶豫。
別看他直接把人喊進來了,但是要怎麼說還是糾結。
如果是已經養了十多年的閨女,那自然該咋說就咋說,偏偏……
看著易卓這邊猶豫,易萱倒是主動開口了,打手勢問:爹,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看著閨女單純澄淨的眼神,易卓索性一狠心,乾脆直接問道:「萱兒,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說到一半,易卓還是把話題縮了回去。
易萱愣了愣,有點不明白易卓的意思。
易卓舔舔嘴唇說道:「安兒說……你最近一直心情不太好……」
易萱睜開了雙眼,咬了咬嘴唇,打手勢:很明顯嗎?
易卓點點頭,小心地問:「萱兒,能和爹說說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易萱垂下眼瞼。
易卓也沒有催促,默默地等待。
也沒等多久,易萱抬手,帶著一絲莫名的意味,打手勢問,「爹,能告訴我,我當年為什麼會和那高玉琴換掉嗎?」
易卓一愣,他沒想到易萱竟然問這個。
他愕然道:「萱兒,你不知道當年的事兒?高家沒說?」
易萱用力搖頭,打手勢:我當時……待在自己的院子裡,突然有人過來,對我說,我並不是真的高家千金,又塞給了我一套粗布衣服,然後就讓我收拾東西準備走。
易卓頭一次聽到易萱說這個,聽著就覺得心頭髮悶。
她抿抿唇,繼續: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只能茫然失措的收拾了攢的私房錢,就被帶到了易家村。
易卓眉頭緊皺,「當時……是誰告訴你的?」
易萱回憶了一下,比劃:是她身邊的姆媽,叫做房嬸兒的。
易卓臉有點黑,問道:「當時,高家人就沒人給你說一聲。」
易萱默默搖頭,沉默了下,才再度比劃到:我那時候總是常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雖然每天都去跟她……磕頭請安,卻基本上一個月都見不到一次,我被送到易家村之前,更是整整三個月沒見到她了……
易卓嘴角抽搐,臉上漆黑一片。
高家……呵呵,高家,好個官宦之家的高家!
現在易卓心底一陣憋屈,煩躁,卻又有著一絲暢快。
雖然說他也知道易萱對高家感情不深,他也高興這一點,但是他沒想過易萱在高家過得是這種日子!
是,在高家沒人似乎沒人虐待易萱,但像這種冷暴力就是一種虐待,還是更嚴重的那種!
易卓心底,對於高家的怒氣在一點點的上升,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這股子憤怒正在和身體裡本身就存在的某些情感逐漸融為一體。
易萱又打手勢問:爹,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和那高玉琴,為什麼會被換掉?她……身邊不管出來進去總是有人服侍,怎麼會有人能換掉孩子?
這是易萱在回到易家的時候,一直以來都在心底疑惑的事情。
高門大院的夫人小姐向來是一腳出八腳隨。
她同樣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