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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康嘶了一聲,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看著易安的眼神滿是驚恐,聲音模糊的說道:「我……我才不要滿口黑牙!」
「所以乖乖控制甜食啊,」易安伸手掐了一把易康的猶自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說道:「康兒,沒說不讓你吃,但是你得限量,以後絕對不能像之前一樣,隨隨便便就吃一大堆的甜食啊!要不然,牙肯定還會疼的!」
易康癟癟嘴,眼底滿是委屈,卻乖乖的點點頭說道:「哥,我知道啦!」
易安滿意的,拍拍易康的頭說道:「這才對嘛!」
就在易安哄弟弟的時候,遠方隱隱約約有喧譁聲響起。
車豐回頭喊道:「外祖父,遊街的隊伍來啦!」
包括周老爺子在內,所有人都湧向了窗口。
等到易卓他們經過的時候,易安他們齊聲歡呼起來,易康的小溪掌門最是響亮,「爹,看我呀!」
易卓聽到聲音,馬上抬起了頭。
最重要的是他也知道周老爺子和孩子們在什麼地方?
很快就看到了易安易萱他們。
孩子們每個人都是一臉激動,
易萱現在依舊說不了話,但是他手中捏著一朵開的招展的花,直接丟給了易卓。
易卓伸手接住,對著易萱的方向,笑了笑,又招了招手,他這才將花簪上。
大殷朝的男人都愛花愛香,舉辦文會的時候,更是興致一來,賦詩一首,順便就摘下一朵中意的花簪在頭上,在這朝代這種行為,人家管這叫「風雅」。
雖然在易卓看來,這基本上就是後世的女裝大佬才會幹這種事兒吧。
至於自己……總不能讓自家閨女傷心吧?
很雙標的易卓表示自己現在美美噠【才不是】!
最重要的是,現在簪花的又不是他一個,隊伍中的其他人頭上也都簪了不少的花朵,讓易卓感覺大家都在簪花,自己只是與光同塵罷了!
很快,易卓他們就走過了周老爺子他們的位置,隊伍也繼續前行,熱鬧也繼續喧囂。
一個時辰後,隊伍來到周家,整個跨馬遊街便是結束了。
不過,隊伍可沒散!
開始紛紛的找合眼緣的人聊天。
圍著易卓的人尤其多,畢竟易卓是狀元不說,又早早的抱上了最粗的金大腿,再加上在會試的時候,又承了易卓羽絨服羽絨被子的情,所以誰都樂意和易卓打好交道的。
易卓呢?他雖然不太樂意交際,卻也不是不會,他只是懶得跟人玩猜猜我想什麼的遊戲罷了。
現在他明顯站在了上風,交際也舒服了不少,甭管私底下想點啥,又怎麼看他,起碼明面上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沒啥人會來刺他!
易卓自然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得罪人,一堆高帽紛紛送上,圍在他身邊的人一個也沒有受到冷落,讓和他聊天的都感覺這人真好真會說話!
待交際完畢,眾位新科進士們才高興地散去,易卓也才轉身回了家。
周老爺子早早的就吩咐車豐提前準備宴席,直接開了兩桌。
男女各一桌,孩子們也都分開坐,一群人再度圍攏在一起吃吃喝喝,別提多開心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二夫人扶著周老太太去歇息,孩子們也明顯坐不住了。
易卓也不拘束著他們,任由他們跑來跑去玩鬧,沒一會兒孩子們便拿著大富翁衝到了暖閣中玩樂了起來。
易卓在後面看著,呵呵笑的同時,忍不住暗暗的琢磨著,是不是再給孩子們琢磨點新玩意兒玩,總玩大富翁很快就會膩的吧?
易卓在跑神,根本沒有發現,不知何時,十堰也溜達了過去。
或許他看到也當沒看到吧!
聽著孩子們在那邊鬧騰,易卓一臉感嘆,說道:「真沒想到,我此次竟然能中狀元!」
周老爺子呵呵笑,臉色微紅,說道:「這有啥沒想到的,超遠你確實很優秀嘛!」說著,再度一杯梨花白一飲而盡。
易卓露出一絲無奈,說道:「老師,你少喝點!」說著,他示意旁邊的聞進勸著點老爺子,老爺子年紀太了,喝太多酒沒好處。
聞進卻更無奈了,搖搖頭,表示自己力有不逮!
周老爺子直接擺擺手,示意聞進閃邊去,說道:「超遠啊,我是真高興,特別高興!」
「嗯嗯!我知道老師您高興……」易卓點點頭,企圖換走周老爺子手中的酒杯。
周老爺子才不理會易卓,繼續倒酒喝,說道:「你不知道,你前面三個師兄多沒用,竟然一個狀元都沒有,還是超遠你最乖最厲害,一考就是狀元!」
易卓懵逼了瞬間,一陣哭笑不得。
這算啥?他三個師兄算是遭了無妄之災了!
老師絕對喝醉了!
易卓對於自己上面三個師兄,雖然一直以來並未見過面,卻也沒少聽周老爺子誇獎他們。
大師兄名於岩,XX年榜眼,為人穩重嚴肅,極其看重細節,對於判案有著極其敏銳的嗅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位於岩師兄本身是走刑部的路線的。
但是因為某種眾所周知的原因,數年前,於岩明明已經官至從四品的大理少卿,卻依舊被調到了淮北郡郡守,這還是當時尚且是雍王爺的四爺拼命周旋的結果,要不然,弄不好直接被弄去當都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