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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客愣了一下,「曲秋水?當然沒有關係。」
「我那個母親也是個名副其實的美人。」曲九一搖搖頭,看著槐花客道,「你雖然看著年輕,但江湖上駐顏有術的人實在太多了,萬一你十三四歲的時候,和曲秋水有過一段短暫的感情,那就麻煩了。」
不錯,曲九一在懷疑這個槐花客是不是自己的爹?
沒辦法,受某位著名的武俠小說作者影響,曲九一對這種帶著一點風流性質的大盜真的十分警惕。誰知道他們在多大的年紀就已經開葷,有沒有可能生出一個厲害的孩子來?
而且這槐花客如此好色,那曲秋水不說話的時候也還是很能騙人的,而且曲秋水最好年輕的小鮮肉,不然之前也不會盯上謝岫。
槐花客可不是那等小年輕。
曲九一這番話明顯是意有所指。當然,以槐花客正常的思維肯定是想不到曲九一已經直接給他長了個輩分了。槐花客想的卻是另一種可能。
「曲宮主誤會了,我雖然好色,卻也是有尊嚴的。男寵之流,我是不會去做的。」槐花客咬牙切齒道。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其實曲九一也不想要這種處了留情啥都不會的爹,但偏偏這樣的人,生出大反派的可能性非常高。
曲九一自我代入感非常高。
謝岫卸妝的動作很快。
等到謝岫重新換了一身男裝出來,槐花客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
「你……你難道就是謝岫?」
眼前的人面容分明沒有太大變化,但只是卸個妝換個衣服而已,給人的感覺就完全變了。
如果說吳氏是那雨中牡丹一樣的可憐可愛,那麼謝岫就是那一枝翠綠的竹。
一眼看去,絕對不會將謝岫錯認為女子。
氣質神態這種東西,對人的外在影響本來就十分巨大。
槐花客的腦海中,只能出現謝岫一個名字。
天下美人分南北,一遇謝岫盡低眉。
槐花客總算明白了為何江湖中人會發出這樣的感嘆來。
「人家都說神醫謝岫是出名的聖人君子,沒想到居然也會假冒他人之名,行出這等欺騙之事來。」槐花客嘴上不客氣,心中更是憤怒在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他人生當中第一次心動,居然是給了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為了抓人才來騙他的。
若是可以,現在槐花客差不多可以直接吐血三升了。
「他從頭到尾,不過是扮了個女裝,既沒有主動勾引過你,也沒有和你搭過話,也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睡覺而已,怎麼能算騙人?」曲九一嗤笑道,「你這話說的就有意思,強盜拿著刀衝進主人家裡搶劫,最後被主人抓住,還要責怪主人家裡藏刀不是好人。你這樣的口才,做採花賊實在可惜了,不如去做狀師。」
不等槐花客辯駁,曲九一隔空又點了槐花客的啞穴。
反正這傢伙狗嘴裡也吐不出象牙來,何必聽他聒噪呢?
可你們騙了我的感情。
你居然又點了我的啞穴?既然不心虛,為什麼要點我的啞穴。
「之前是我沒興趣,所以才放了你走。但是很可惜,我們神醫對你很有興趣。哦,說錯了,是對你放出的那一條碧鱗蛇很感興趣。接下來,我們要問你話,你若是識相,願意配合回答,就眨下眼睛。若是不配合,就別眨。」
嗯?
「你眨了,那就是答應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座最討厭違反承諾的人,希望你不要上趕著找死。」曲九一大發慈悲的給槐花客解開了啞穴。
槐花客從出生長到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等無恥之人!
你可以不眨眼睛試試?
「什麼碧鱗蛇?我不清楚,那蛇是我偶然得到來防身的。」槐花客嘴硬道,「若是你們真的想要,我去地里再給你們抓幾條就是了。」
「碧鱗蛇生性歹毒,它會主動攻擊靠近它的人。除非是從小將它養到大的,不然它都會上前攻擊。」謝岫可沒有那麼容易被糊弄,「這是紅蓮道的東西。」
槐花客眼睛閃過一絲小小的震驚,顯然沒有想到會從謝岫口中聽見這個名字。
「紅蓮道是什麼?」
「看來你是嘴硬了。」曲九一也覺得有些麻煩,這個槐花客明顯是敬酒不吃吃吃罰酒的,「不如我先砍了你一根手指,再來談吧。」
不見棺材不掉淚。
「曲宮主,你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出身,怎麼能私自動刑?」槐花客見曲九一身上有殺氣出現,就知道曲九一不是說著玩玩,他是真的想要先砍了自己一根手指!
「我碎玉宮的名門正派,是你們強行封的。再說了,你一個採花賊,本來就不需要對你講什麼江湖道義。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別說我只是砍了你一根手指,就是我將你剁碎了餵狗,也不會有人知道。」曲九一陰沉著臉,平靜的說道。
槐花客的臉色立刻就白了起來。
這曲九一,到底是什麼鬼怪轉世啊?
「這碧鱗蛇,真的是我偶然得來。」槐花客實在不敢和曲九一硬扛,只能先認了一部分,「它還是蛇蛋的時候,我殺了一個黑衣人,還從黑衣人身上取到了飼養蛇的方法,在我師父的建議下,我才養著防身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什麼紅蓮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