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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曲九一聽見這人說話,毫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這人是將自己當成三歲小孩呢還是當成那些初出江湖的少年郎啊?
這種鬼話,騙騙傻子吧。
「本座的冰蟾叫都沒有叫一下,你說你渾身帶毒?若是你的心腸也算毒的話,大約算吧。」曲九一漫不經心的將冰蟾拿出來,果不其然看見那謝倦眼睛都瞪圓了。
「謝岫居然把此等寶物都給了你?」
這種冰蟾何其珍貴,就算他加入了紅蓮道,立下無數功勞,都沒能換取一隻。可謝岫擁有這樣的護身秘寶,不自己帶著,反而給了已經是宗師的曲九一?
謝岫這腦子裡裝的都是草麼?
多少人曾經為了冰蟾大打出手,自相殘殺,他難道不懂懷璧其罪的道理?
「這就是你和謝岫最大的不同。」曲九一心中生出少許開心來。
謝岫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默默的幫忙卻不會說,也不會要求回報。指望他能主動,還不如期望天下掉金子。
唯一一次主動,大約就用在了花燈廟會上了。
謝倦腦子裡飛速的閃過無數信息,想要從中找出一條能夠阻止曲九一殺他的東西來。
電光火石間,謝倦總算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你想不想要知道謝岫當初到底為什麼離開謝家前往江湖?」
在謝倦快速的說完這句話之後,曲九一的手掌距離他只有一線之隔。
哪怕曲九一最後關頭收住了自己的掌風,但前期殘留的勁道再度將謝倦掀翻,本就被磕的不行的臉龐再度遭受重創。
怎麼說呢?
嗯,現在就算是謝岫本人站在這個謝倦面前,也看不出這個人臉上和自己有半分相似了。
曲九一看著這張豬頭臉,心情不由的愉悅了起來。
山洞外。
海長闊帶著一干弟子和謝岫追著尋香蝶已經到了曲九一泡溫泉的山洞前。
「海幫主,可以停下來了。」謝岫擋在眾人面前,微笑著說道,「前面是九一沐浴的地方,黑衣人若是前去,必定有去無回。不如由在下先去知會一聲如何?」
謝岫就算再是聖人,也不可能帶著一干人去打擾曲九一洗澡,甚至有可能看見曲九一身體的。
雖然九一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他們的存在了。
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謝岫也是不會去冒險的。
「這……」海長闊有些猶豫。
「師父,他們怕不是想要串通吧?」呂章著急的在海長闊面前標下,他已經知道師父他們打算將顧少平立為少幫主了,自己若是不能趁機表現,將顧少平拉下來,一旦等到顧少平真的被立為少幫主,他就半點可能都沒有了。
身為大弟子,卻被下面的師弟搶了位置,這如何能忍?到時候,幫里的人又要如何看待自己?
「師父,碎玉宮狼子野心,江湖中人已經盡人皆知。尋香蝶不會有錯,那黑衣人說不定就是那碎玉宮弟子!」呂章繼續慫恿道。
「呂少俠,這話可不能亂說。」謝岫一個眼刀就飛了過去,誰也不能當著他的面說曲九一的壞話。
「恕我直言,貴幫的東西,在你們看來或許珍貴無比,但在我們看來,也許不值一提。」
「好大的口氣!閣下與碎玉宮沆瀣一氣,根本是一路貨色。若是不心虛,你現在擋在我們面前做什麼?」另一個滄海幫的弟子也坐不住了。面對曲九一他的確會害怕,但此刻擋在他們面前的謝岫不過是個大夫罷了,只會騙騙人,看看病,又生的這般弱不禁風的樣子,又有什麼可怕的?
「前去打擾人家休息,本就是需要提前通報一聲。」謝岫平靜的回答道,「再者,這裡只有一條路,賊人若是要下山溜走,我們絕不會發現不了。既然如此,我前去和九一說一聲又有何妨?」
「好了。」海長闊看見這兩邊交鋒,也知道不能再這麼拖延下去。
「謝神醫,我們滄海幫這一次丟失的乃是我們幫主信物,事關重大,只能得罪了。」海長闊終究還是將自家門派看的更重一些,「得罪之處,事後老夫自然會負荊請罪,絕無二話。」
謝岫還想要說點什麼,但耳邊卻傳來曲九一的傳音入密。
「無妨,讓他們上來吧。」曲九一如此說道,隨即又補充一句,「我穿好衣服了。」
謝岫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不少,「既然海幫主都這麼說了,請。」
滄海幫一干人立刻朝著前方奔去。
「師父,你看,那個黑衣人!」呂章突然朝前一指,看向那個已經被曲九一一掌拍死的黑衣人。
當即有長老前去搜身檢查。
「回掌門,此人應該剛斷氣不久,乃是被一掌拍碎了心脈氣絕身亡。從他的身形來看,正是我們追的那個人,只是我們並沒有在他的身上找到信物。」
這黑衣人手裡還拿著刀,恐怕是想要進去偷襲結果反而被曲九一給了結了性命。
前去檢查的幾個長老們冷汗都要掉下來了。
這一掌威力太大了!
眼前這個黑衣人武功絕對不弱,不然也不會偷走他們的幫主信物一路到此。就算是海長闊出馬,恐怕也要在百招之內才能將人給擒住。
可這樣的高手,居然沒有再曲九一手裡熬過一掌?
曲九一也未免太過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