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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倦分享完這個秘密,覺得輕鬆了不少,他笑道:「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我跟徐讓是兄弟,他看上的姑娘我當然不會起心思。」
頓了下,對謝驚弦道:「這件事你別跟其他人說啊。」想了想,又道:「算了。」
謝驚弦這個人沉默寡言,要是沒人主動跟他說話,估計他能一整天不開口。他實在不用擔心謝驚弦守不住這個秘密。
說完徐讓的事,江倦看了眼時間,對謝驚弦道:「你洗漱去吧,我去給你拿牙刷和毛巾。」
江倦出去拿東□□留下謝驚弦一個人在房間裡。他想到江倦剛剛說的話,嘴唇挑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心中不知為何,輕鬆了許多。
等兩人洗漱收拾好,已經十點多了。這一天他們又是逛街又是坐車,一直不曾休息過。
兩人躺著聊天,說著說著江倦就沒了動靜,謝驚弦扭頭一看,就見江倦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謝驚弦神色間是一派柔和,他關了床頭燈,又探身過去給江倦掖了掖被子。
房間的窗簾拉的並不嚴實,有熹微的月色照進來,謝驚弦這才發現今晚的月色很好。
謝驚弦再次將目光投到江倦身上,他不是第一次看見江倦的睡顏,可這一次跟前幾次的感覺都不一樣。今晚他的心中充盈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很輕很柔,讓他如同飄在雲端。
就算閉上眼睛,謝驚弦也能清晰的記起江倦的樣子,喜悅的、調皮的、發怒的、生氣的,或是面無表情的,江倦的每一面他都喜歡。
謝驚弦忍不住抬起手,凌空用指尖描摹著江倦的眉眼,當他的指尖滑到江倦嘴唇位置的時候,他清楚的聽見了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怦、怦、怦。
一聲又一聲,震得他胸腔發疼。
這感覺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帶來一陣陣顫慄的感覺,謝驚弦指尖輕顫,可他仍沒有將目光從江倦身上移開。
在這個寂靜的、月色明亮的深夜,伴著江倦平穩的呼吸聲,謝驚弦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原來他對江倦的關注和在意,還有那莫名的信任和包容,並非是他孤獨太久的緣故,而是因為他對江倦動了心。
理由就是如此的簡單。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太冷了,大家出門上班,上學注意保暖啊!
第49章
難得的周末, 江倦跟謝驚弦睡了個舒服的懶覺。說是懶覺,其實只是不用五六點鐘起床而已。
兩人收拾好正好是早上七點半,蔣月正坐在餐桌前, 見江倦和謝驚弦出現, 笑著沖他們道:「醒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又看向謝驚弦, 問他:「睡得好嗎?」
謝驚弦點頭:「睡得很好, 阿姨。」
蔣月是真的很喜歡謝驚弦, 招呼他在身邊坐下,又讓做飯的阿姨把做好的早飯端過來。
江倦在蔣月對面坐下, 倒了一杯溫開水慢慢喝了, 他四下看了看,沒見到江欽的身影,便問:「爸呢?」
蔣月給江倦和謝驚弦分別夾了一個蝦餃, 才說道:「你爸吃過了, 在書房忙呢。」
江欽跟蔣月離開一天一夜,公司有很多事要處理。
他們夫妻二人本就不常陪在江倦身邊,這次回來, 蔣月就捨不得離開了,想著陪江倦過個周末再回去,一家人好好團聚團聚。
吃完早飯, 蔣月拿了一支類似藥膏的東西出來, 江倦好奇道:「媽, 你拿的是什麼?」
「我專門讓人送來的,除疤的。」蔣月沖江倦招招手:「你過來,我給你塗上。」
江倦好笑:「媽,我又不是女孩子, 身上留點疤多帥啊。」他嘴上這麼說,還是老實的坐了過去。
蔣月將藥膏仔細的塗抹在江倦臉頰的傷口上,笑道:「那不行,我看了心疼。」又說:「好了,把上衣捋起來,身上的疤痕我也給你擦擦。」
江倦立刻捂著胸/口,說:「不用不用,身上我自己來就行。」
蔣月道:「後背你又看不見。」
江倦道:「那……小謝同學不是在嗎,他幫我塗就好了。」
蔣月看看江倦,後知後覺的從他的表情中意識到什麼,心裡又是欣慰又是傷感:「我們家小倦不知不覺都長大了。」
江倦嘿嘿一笑:「我就算長大了也是媽媽的小棉襖,這種小事就不用媽媽辛苦了。」他拿過桌上的藥膏,拉著謝驚弦上了樓。
回到臥室,江倦把藥膏隨手放到桌上,準備過一會兒再下去,卻見謝驚弦拿了藥膏,走到他面前說:「脫衣服。」
江倦坐在床上,姿態放鬆:「不用了,有衣服遮著,沒人看得見,不用塗了。我就是想讓我媽安心,咱們待會下去跟她說塗好了就行。」
沒想到謝驚弦卻很堅持,甚至動手來扯他的衣服。
此刻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江倦仰著頭看著謝驚弦,見他一臉嚴肅,十分堅持的樣子,也就沒反抗,順著謝驚弦的力道把上衣脫了。
外面雖是天寒地凍,可屋內有暖氣,十分溫暖。江倦只穿了一件秋衣外加米色的羊毛衫,脫下來十分容易。
從坡上滾下去的時候,江倦跟謝驚弦抱在一起,所以擦傷、撞傷多在背部。
江倦的膚色白皙,身形是少年人獨有的單薄,可也充滿了青春的勁力與朝氣。修長的脖頸下,是漂亮的蝴蝶骨,再往下則是不盈一握的細瘦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