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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她是為了誰想同他歡好,他都應該先把她上了再說!
秦崢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策。
在後悔和醋意當中, 秦崢度過了非常沒有效率的三天。
第四天清晨,紀嬤嬤到了成平殿來,說是太子妃這幾日在宮裡閒得發慌,想出門去英王府尋大王妃玩。
雖然他那大哥就是個傻子,但是大嫂還是不錯的。秦崢點了點頭:「多找幾個人跟著,出門後別叫她亂跑。」
紀嬤嬤笑著應了一聲,隨即又問道:「殿下同太子妃之間可是有什麼不對?太子妃這幾天總是有些若有所思的,一會兒蹙眉, 一會兒微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秦崢輕輕咳嗽了一聲:「孤也不十分曉得,孤記得那日甘夫人也曾來東宮看望太子妃, 是不是她同太子妃說了些什麼?」
紀嬤嬤思忖道:「夫人就說叫太子妃儘快要個孩子。」
秦崢愣了一下:「還有沒有沒別的?」
紀嬤嬤道:「哦, 還有德月縣君的婚事, 其他就再沒別的了。」
秦崢突然頭疼起來。
如果她那天的主動只是為了想要個孩子, 跟衛修半點沒有關係,那麼他那天的行為,似乎著實渣得有些過分。
入夜, 秦崢磨磨蹭蹭地來到瓊芳殿,發現甘棠對他的態度十分之冷淡,疏離當中還隱隱帶著幾分高傲(?), 秦崢只覺得頭疼。
終歸還是惹到她了,該儘快想些辦法道歉才好。
第二日清晨下了早朝後,秦崢找到了皇帝,道是想借觀星樓一用,最近實在太忙了對太子妃有些疏忽,想陪自家太子妃去觀星樓上看看星星。
皇帝欣慰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他這兒子終於開竅了,都學會變著法兒討好兒媳了,皇帝突然有種自家豬學會了拱白菜的欣慰感。
甘棠收到太子的邀請還蠻詫異的。但自從皇帝建觀星樓以來,她一直有聽說關於這棟樓的種種故事,卻無緣一觀,而今能借著太子相邀上去一看也是好事。
甘棠從善如流地答應了。
觀星樓頂層的觀星台上沒有床,皇帝喜歡鋪了被子睡在貼地的薄薄的榻上。
甘棠看著倒是有一點像榻榻米。
兩人席地而坐,點心和果酒都擺了上來,望著頭頂的燦爛星空,秦崢開始給甘棠科普有關星星的事情。
秦崢這兩天手裡不光有兵部的活,還有衛修的事情要忙,原本是有些焦頭爛額的,但是為了博美人一笑,還是抽了一個下午硬生生背了兩本天文書。
他沒皇帝那麼多時間精力幹這些事情,即便再有頭腦,也是頭一次接觸這些事情,多少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甘棠坐在秦崢身旁,只覺得仿佛是回到了高中物理老師講課的那個時代,十分枯燥且煎熬。
大約過去兩刻鐘後,甘棠終於撐不住,歪倒在了一旁。
她睡著了。
秦崢:……
他就真的這麼無聊,這麼不討她喜歡嗎?
= =
衛修通敵一事,在不斷的抽絲剝繭之下,秦崢發現,對方不光想要扯出衛家,且意在扯出甘韞、甘霆等人,進一步扯上甘家和田家。
在一旁伺候的王欽聽了蘇和的匯報後也嚇了一跳。
左相若是倒戈向著倭寇,那絕不會是顛覆朝政這般簡單,很可能會江山易主。
王欽磨墨的右手都有些不大穩當,顫著音兒對太子問道:「殿下,您說……左相通敵這事,有多大可能會是真的?」
秦崢淡淡瞥了他一眼:「蠢材。」
甘相已經是大周的權相,是皇帝最信任的人,而今把持一國朝政,又是儲君的岳丈,他吃飽了撐的才會勾結倭寇,叫倭人入主中原。
秦崢動用了東宮暗衛探查線索,不日便找到了倭國聯絡地點的一個領頭人。
這事至今沒有定論,案子也在大理寺止步不前,秦崢不欲張揚,也不放心託付給其他不相干的人,便親自出宮去親自去見了那人一面。
雖說那領頭人心思縝密,但秦崢畢竟也是從七歲那年就被皇帝抱在膝頭看奏章的太子,更兼這麼多年看慣了朝中眾臣們的幫派之爭、勾心鬥角,儘管對方再是謹慎小心,也露出了不少馬腳,足以叫秦崢分析出事情的始末原委。
臨到秦崢離開時候,對方突然掙脫了枷鎖,奪過護衛身上的金刀狠狠劃向秦崢。
也幸好秦崢閃得夠快,只是被他劃到了胸側。若是這般尖利的刀鋒劃在臉上,破了儀容,儲君之位沒準兒也給丟了。
如今事情不說水落石出,但終於見了些眉目,秦崢便打算稍稍放鬆一下,緩一緩心情。
而甘棠依然對他不冷不熱的,還一臉有些看不上他的樣子。正好這日姑姑鄱陽長公主請他去府中赴宴,他便帶了甘棠一道兒過去。
看著太子帶著太子妃來府,鄱陽長公主臉色就有些不好。
她那不成器的兒子又闖禍了,被宗人府好一頓敲打,這次請太子過來,原本是想趁機給這個侄兒送上兩個美人,也好「朝中有人」,日後方便行事。若是兒子丈夫再出什麼問題,有太子幫著說上幾句話,也不至於弄得太過難看。
帶著太子妃過來終歸不比獨自一人更方便些。
中午宴會的還是採用的男女分席制。
甘棠原以為公主會在女賓桌上陪她,誰知公主竟然去了男賓那邊陪太子。而公主陪著甘棠的兩個兒媳婦也是一臉尷尬,彼此之間從未見過面,除了一些乾巴巴的奉承之語,就是勸太子妃多用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