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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母這人有點顏控,打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他們調到哈市以後家屬院裡也有不少小孩兒,但她看來看去,都沒有比溫家姐妹長得好的了:「馨馨啊,你姐姐嫁人了吧?」
原主的姐姐叫溫麗,比原主大三歲,比蘇修持小兩歲,今年都已經二十一歲了,溫馨道:「嫁了。現在孩子都快出生了。」
溫麗家人的時候19歲,她從高中畢業以後考進了京郊的螺絲廠,是個幹事,沒幹多久,就經人介紹跟同廠的另外一個幹事王成軍結了婚。結婚後兩人一直注意著沒要孩子,去年王成軍成了小主管了他們才沒避孕,過了年她收到溫麗寫來的信,說她已經懷孕四個月了,算算時間,孩子馬上就生了。
蘇母點點頭:「等生了跟我講一聲,我給你姐姐寄點東西給她祝賀一下。你父母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他們身體好著呢。我小弟寫信來說他犯了錯,我爸提著棍子攆他攆了三條街呢。」溫小弟很喜歡給溫馨寫信,每個月都有一兩封,都快成了她的快樂源泉了。
「你小弟也該上初中了。」蘇母走的時候蘇小弟還不到一歲呢,蘇母不禁感慨時光走得太快。
蘇修持這時候提著大包小包地東西追上兩個女人:「媽,我爸說你們還沒吃飯,咱們先到國營飯店去吃飯吧。」
蘇母夫妻二人一路舟車勞頓,在縣城他們也沒停下腳步,直接坐了最早的車過來的,在車上他們只吃了幾塊餅乾墊肚子,這會兒還真餓了,她道:「那行,咱們走吧。你在前頭帶路。」
蘇修持提著東西走到兩人停自行車的棚子,給車開了鎖,再把東西都綁在車后座上推著帶路。蘇父不是個多話的人,他走在溫馨二人的身邊一句話也插不上,倒是跟蘇修持時不時地說幾句話。
浪河鎮不大,從車站出來走不了幾步就是國營飯店。
鎮上人少,能一大早到國營飯店吃飯店的人就更少了,飯店裡就一個大師傅一個服務員。大師傅靠著牆打瞌睡,服務員則在勤勤懇懇地打掃衛生。
有人進來了,大師傅眼睛一下就睜開了。他迅速地打量了一眼進來的四個人,圓潤地臉上便露出了笑容:「蘇兄弟來了?小張小張,快倒水來。」
能經常來國營飯店吃飯的人大師傅都混了個眼熟,蘇修持他們這一隊勘測隊的人大多都是不差錢的主,每周他們總會下山到國營飯店來吃一頓,肉都照最貴最好的上。有時候生意慘澹,蘇修持他們一頓飯就能吃夠他們這一周的營業額。
這麼大的顧客,大師傅就記得格外清楚,而作為勘測隊的隊長,結帳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蘇修持來的,大師傅對他的印象就更加深刻了。
蘇修持笑著道:「李大哥,這是我父母跟我對象,你這早上都供應什麼,給我們都上一份。」
大師傅對溫馨也是有點印象的,他一邊應著往後廚走,一邊暗自道,果然這好看的人對象也好看。
大師傅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上了四碗米粉上來,小張十分機靈地在桌子上放了油辣椒小鹹菜等佐餐小食。
米粉在南方每個地方的叫法味道都不一樣,大師傅做的米粉是他自己打的,顏色白嫩,用筷子挑起來時微微有些透明,配菜有焯過水的圓白菜、韭菜、還有抓得嫩嫩地豬肉片以及蔥花香菜酸菜,米粉吃到嘴裡口感爽滑,跟各種配菜一起吃,口感越發豐富。
蘇修持跟溫馨都是能吃辣的,他們舀了一勺紅紅的辣椒油在碗裡,辣椒油漂浮在湯上,白嫩的米粉徜徉其中,各類顏色豐富地菜蔬點綴其上,顏色更加豐富,口感香辣。
蘇母見他們吃得痛快也加了點辣椒,大師傅做的辣椒特別香也特別辣,蘇母只放了一點點便辣得直吸氣,但越辣卻越想吃,過癮得很,她還攛掇蘇父也吃,蘇父看著她被辣腫的嘴唇,搖著頭拒絕了。
蘇母翻了個白眼,不搭理她了,轉頭跟溫馨說起了話。
這一頓早餐,大家都吃得很滿足。從國營飯店出來,蘇母拉著溫馨去了國營商店。
「我來之前就說要給你買點東西,但是不知道你的身高體重,就沒買。這小地方估計也沒什麼好東西,但在我們老家,老婆婆見兒媳婦總得送點新東西,我就給你先買盒雪花膏你先用著,等過段時間阿姨回去了再給你買好的。」
蘇母來之前就想給溫馨帶衣服了,但她又怕買得不合適就擱置了下來。不過蘇母也不是沒有給溫馨準備別的禮物的,只是她們那邊的習俗是這樣,沒有點新的東西送給兒媳婦總是不合適。
這件事蘇修持已經跟溫馨說了,她也沒拒絕,兩人進了國營商店,蘇母買了最貴的那瓶雪花膏給溫馨。
買了東西了,一家四口便往礦山走。
蘇修持他們礦上才發展起來,但之前爆破時來了不少的領導,因此礦上也是有招待所的,出門之前蘇修持已經跟上頭打招呼了,勻出來了一間屋子給蘇父蘇母住。
蘇父蘇母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見溫馨,畢竟蘇修持年紀不小了,像他這麼大的同齡人孩子都能滿地走了,說他們不著急那是騙人的。見到溫馨,夫妻二人就更加滿意了。長得好,進退有度,落落大方的。
而且又是從小就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再沒比這更合適的了。
到了礦山的招待所里,蘇母拿出其中一個包翻了翻,從裡面拿出個紅色的絲絨小袋子,打開后里面是一對金鐲子,她不由分說地塞到了溫馨的手裡:「這是我跟你蘇叔叔結婚的時候你蘇奶奶給我的,我今天把她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