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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是他踢到的第一塊鐵板,他對外保持了二十來年的風度翩翩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溫馨不慣著他,一巴掌就打了上去。這一巴掌,她是替原主打的。原主的高三那年,她在校慶會上一舞出頭,讓陸清清歡喜失落到掉眼淚。陸正陽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以後,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了原主,原主反駁,憑什麼就只能她陸清清優秀,別人都不行?
當時的陸正陽已經得到了陸家的部分權柄,他性格里的自大被放大了一倍。在工作上,他或許允許別人反駁他,但在生活中,他顯然無法忍受,更何況反駁他的人是原主,那個從來不被他放在眼裡的妹妹。
他反手便是一巴掌,沒有留餘地,原主的臉腫了,也將她那顆走進死胡同的腦子打清醒了。她捂著臉往四周看,她的父母正在寬慰陸清清,她的同學都用譴責的眼神看著她。
原主終於醒了。她開始不用陸家的錢,利用周六周日的時間去兼職給自己掙生活費掙學費。
陸清清看到情哥哥被溫馨壓著打,連忙過去幫忙,梁勝楠又不是吃素的,能讓她過去搗亂?梁勝楠防守得滴水不漏。
陸清清氣壞了,也不敢上手打,溫馨那麼厲害,一腳就能把她哥那麼大體格子踹飛,她的這個戰友肯定也能。陸清清不想被打,更不想倒在地上丟臉。
就在她們僵持著的時候,商場裡的管理者帶著保安姍姍來遲,圍觀的群眾被疏散,溫馨也站了起來。商場的管理員是認識陸正陽的,他連忙去把陸正陽扶起來,嚷嚷著讓保安報警。
報警溫馨是不怕的,但陸正陽怕啊,要是進了警察局,他們必定會被叫父母,到時候他跟陸清清的事兒被家裡人知道了,他得脫層皮。
陸正陽制止了,溫馨看了她一眼,拿起地上的東西,對梁勝楠道:「走了。」
梁勝楠連忙跟上溫馨。兩人走遠了,陸正陽婉拒了商場管理員去辦公室處理處理傷口的提議,黑著臉走了。
陸清清趕忙小碎步跟上。
上了車,陸清清眼裡含著的淚終於掉下來了:「哥哥,哥哥,你疼不疼?那邊有藥店,我下去給你買點酒精消消毒吧。」
溫馨打陸正陽跟陸正陽當初打原主一樣,完全沒留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陸正陽的半邊臉頰已經腫了起來了,嘴角也破了。
陸正陽眼神陰鷲,他看著陸清清,煩躁不已,他覺得今天真的是倒霉到家了也丟臉到家了。他還算有點品,沒有把火發在陸清清身上:「不用。走,跟我去一個地方。」說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清清擦擦眼淚:「去哪裡啊哥哥。」
「去公寓。」自打大學畢業後,陸正陽就在外面買了個公寓當做臨時住所,不回家的時候,他都是去公寓住的。
作為陸正陽的妹妹,陸清清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公寓的真正用途,那根本就是陸正陽帶女人回來過夜的場所!
陸清清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起來。作為一個資深的漁場主,陸清清無師自通養魚之道。她深知要想要吊住男人,就不能把自己的全部給他,但又不能什麼都不給他。於是她跟陸正陽在一起的這兩個月。他們是很親密,但最親密的動作也就算是親吻了,還都是親臉頰的那種。
陸正陽從高中起就不控制男女之事,他沒心情跟女人玩清純這一套,看上了,要是人家也願意,那邊直接攻上本壘。跟陸清清玩了兩個月的清純遊戲,陸正陽也沒去找過女人,這段時間確實憋得夠嗆。
剛剛又挨了打,陸正陽滿心怒火正需要發泄。他本來是沒有那個意思的,他原本就只是想去那個公寓換身衣裳的,畢竟剛剛躺在地上,他身上這身衣裳髒了。不過看到陸清清這樣,他那些被克制壓制著的慾念一下子便涌了上來。
「怎麼,你不願意?」
陸清清連忙搖頭。陸正陽沉著臉轉動方向盤。
陸清清緊緊地捏著兩邊的衣擺,牙齒無意識地咬在嘴唇上。她是在豪門長大的孩子,豪門的孩子除了乖乖女,最不缺的就是玩世不恭的女人。像陸清清的一個小姐妹,六年級就跟人打啵,到上了初二,她就跟男人睡了。到了高中,她睡過的男人都不下二十個了。
作為她的好朋友,她沒少跟陸清清說這種事。陸清清也會有衝動,但她小動物的直覺讓她不敢去做那種出格的事情。
她雖然沒做過,可錄像帶她沒少看啊,對那種事情她是害怕又好奇。
害怕著,害怕著,車子就開到了公寓樓下的停車場,陸正陽熄火扒鑰匙下車,陸清清也趕緊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公寓門口,坐上了電梯。
陸正陽的公寓在五樓,一室一廳,裝修奢華,十分寬敞,生活用品應有盡有,平時也有專人過來打掃,看起來纖塵不染。
陸正陽扯扯領帶,示意陸清清:「去洗澡。」
陸清清趕忙像小兔子一樣的跑進了臥室。
她羞紅的臉讓陸正陽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陸清清磨磨蹭蹭地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被等得不耐煩的陸正陽一把丟在了大床上。
疼是陸清清對於這場情、事最大的記憶,壓根就沒有她那個小姐妹說的那麼舒服那麼爽。
與她相反,陸正陽倒是極為舒暢。
他還想再來一次,他外套里的大哥大就響了,陸正陽赤果著身子下去拿,才按下接聽鍵,那頭就傳來陸懷民的的咆哮:「趕緊給我死回來。帶著陸清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