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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溫馨自己就突破了,衛修然很欣慰。
不愧是他的小錦鯉。
衛修然熬了一晚上,此時放鬆心神,終於疲憊地睡了過去。
溫馨一覺睡到了中午,除了溫老太太說了她兩句,別人誰也沒說什麼。衛修然在房間看書,溫馨吃了溫老太太留的早餐,回房間坐在床上,看著衛修然的側臉,心裡頭有些猶豫。
衛修然感受到了,從書本上抬起頭,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怎麼了?」
溫馨對衛修然是很信任,這種信任不知道從何而來,但她相信衛修然不會傷害自己。有些事情她拿不太定主意,就想聽聽衛修然的看法:「修然,如果你忽然發現有一個人,他犯罪了,而且犯的是特別大的那種罪,危害社會的那種,你會舉報他嗎?」
衛修然語氣溫和:「舉報這個人有危險嗎?」
溫馨點點頭,肯定是有危險的。農場的管事在這個時代也算是有權的人了吧?但以昨晚她聽到的對話來看,他在王哥面前還是一個下屬,那麼王哥這個人當初為什麼會被抓,就有了很大的存疑。進了農場他的能量還那麼大,那麼在農場之外呢?他的勢力有多少,溫馨對此一無所知。
衛修然道:「你對他的情況了解嗎?如果你對他的情況有百分之八十的了解,有把握一次舉報就能把他摁死,那就可以去舉報。沒有充分的證據,你貿然行動,反而容易把自己搭進去的。」衛修然坐到溫馨的身邊:「而且如果這個人真的像你所說的那麼窮兇惡極,對社會有危害,那你怎麼知道沒有人專門盯著他呢?」
衛修然的話讓溫馨豁然開朗,但很快她又皺起眉頭,畢竟無論是在原主的記憶里,還是在那本書中,王哥可是一直都活得好好的,還成了有名的企業家:「那要是專門盯著他的人一直抓不到證據呢?就一直讓他逍遙法外了?」
衛修然道:「是。」現在的國情,凡事都講究證據。而現在和後世又不一樣,現在正屬於混亂時期,很多東西取證困難。
而像王哥這樣肆無忌憚的,他上頭必定有能量巨大的□□。這個□□存在一天,哪怕他有罪,他也有一定的機率逃脫這場制裁。
溫馨很聰明,很快就想明白了,可她依舊如鯁在喉。衛修然看出來了,也不勸她。她接觸的東西都太偉光正了,這種屬於黑暗面的東西她多接觸接觸不是什麼壞事。
溫馨自己跟自己生悶氣。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的知道什麼是無能為力。她是有超乎這個時代的能力不錯,但她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太小了。在這個帶有重重限制的年代,她能改變的東西實在是有限。如果時光往前走二十年,哪怕是剛剛進80年代,這件事情也不會有那麼多的限制。
溫馨氣得中午飯都沒吃多少。開導了自己兩天,她才終於將這件事情放下了一半。
而此刻的農場底下卻暗潮洶湧,那頭的人催得太緊了,王哥他們底下的人打算動手了。
這天溫雅雅幹完活,去上廁所,才上完出來就被人一個手刀砍暈了,砍暈她的人在其他人的掩護之下迅速撤離。
等溫雅雅悠悠轉醒,她已經在車的車廂里了,車廂里黑乎乎的,溫雅雅的嘴上綁著膠帶,她說不出話來,手腳也被綁著,她動得力氣大了些,砸在了車廂里,發出一聲脆響。她還在動。
這時,一個沙啞地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別白費力氣了,掙脫不開的。」
溫雅雅渾身僵硬,一動不動。
不知道走了多久,車終於停下來了,有人上車了,溫雅雅被人戴上了一個布袋子拽著下了車,等她重新獲得光明,她已經在一個菜窖里了,而她的周圍,坐了好幾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
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給她們的手鬆了綁,得到了自由,身邊的女人們卻沒有一個說話。
給她們鬆綁的中年婦女順著地窖口的木頭□□上了地面,又把□□抽出來,沒多久,一個籃子被吊了下來,那幾個了無生氣的女人見了,像瘋了一樣的撲了上,抓起籃子裡的饅頭白菜就往嘴裡塞。
溫雅雅也餓了,她還秉持著風度,沒有上前去。
很快她的手裡就被人塞了一個饅頭,上面還沾著一點菜汁,坐在她邊上的女人手裡拿了兩三個,嘴裡還有半個沒咽下去,她又給溫雅雅遞了一個:「快吃吧,一天就這一頓飯,今天要是不吃,明天再吃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溫雅雅捏著饅頭。她不傻,看著這一屋子的女人,她知道她遇到了人販子了。她到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農場那個地方管理得多嚴格啊,怎麼就有人販子往那裡去並且還那麼容易就把她抓出來了呢?
溫雅雅蠢了點,但不是真傻,那個農場裡肯定有人是人販子的內應。溫雅雅思索了一路,那個人除了王哥,她想不出來別人。
她跟了王哥後,不是沒有人來她身邊提醒她,說王哥不是好相與的,他的背景並不清白。
那時候的溫雅雅是怎麼想的呢?她把提醒她的那個男人橛了一頓,說那個男的不安好心挑撥她跟王哥的感情。
王哥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帶著人打了那個提醒她的男人一頓。那時候溫雅雅是什麼心情呢,她竊喜又得意。王哥為什麼打那個造謠的人,還不是在乎她們之間的感情?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在溫雅雅面前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