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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家屬院的人提供了許多的八卦。
政委媳婦直接就傻了。她壓根就沒想到羅滿珍居然會因為這麼一點事情就做出殺人的事情來。她不禁後怕,一想起自己這兩年跟羅滿珍走得這麼近,後背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溫馨跟她道了歉,轉身回房間床上繼續躺著。
剛躺下沒多久,顧修平就回來了,他是跑著回來的,滿頭的汗。
「馨馨,我聽說有公安局的人來咱們家,說是要調查一點事兒,什麼事啊?」顧修平是帶隊在野外訓練的,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從外面一路小跑回來,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顧修平對溫馨有絕對的信任,溫馨不是會做違法的事情的人。她被調查很可能是因為羅滿珍這個女人瞎扯了什麼事情,牽扯到了她。
溫馨病著本來就讓顧修平心疼的了,現在溫馨蜷縮在床上,小小的一團,露出來的小臉白得跟紙一樣,顧修平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溫馨坐起來,用衣袖給顧修平擦擦臉:「公安同志來跟我說,我那年落水不是意外,是人為的,兇手是羅滿珍。」
溫馨撲倒顧修平的懷裡。
顧修平聽後,臉色陰沉如鐵。作為溫家的女婿,顧修平不可能不知道溫馨遭受的那場生死大劫,至今張秀英提起來還心有餘悸呢。
顧修平拍著溫馨的後背安撫:「沒事了,沒事了,你不要怕,我去了解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你別怕。我在呢,我在呢,我保護你。」
溫馨在顧修平的懷裡點點頭。顧修平伸手親了親她的額頭:「吃藥了嗎?肚子餓了沒有?我去給你煮一碗麵條?」
「嗯。」溫馨確實有點餓了。
顧修平去了廚房。
而此時的劉公安等人已經將這件事情的結果報告上去,溫馨作為受害者,至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更沒有跟嫌疑人羅滿珍有過過多的接觸。
劉公安打電話到三義永鄉派出所,葛紅軍接到電話後愣了一下,掛了電話就往溫家去,溫家得知這個消息也蒙了一下。
張秀英嗷地一聲就衝出去,從牆角拿起棍子就往羅家去,溫躍軍跟兩個兒子連忙跟在身後,溫大嫂比溫二嫂要活潑些,就讓溫二嫂看著孩子,自己也跟上了。她從牆角拿了一塊石頭。
羅滿珍變成今天這樣子,絕對是羅家沒教好,她張秀英奈何不了遠處的羅滿珍,還不能拿你羅家開刀?
溫家一家子這麼氣勢洶洶的,走在路上被人看見了,張秀英現在一心找羅家算帳,沒時間跟他們嘮嗑,於是事情的始末便由著溫大嫂去解釋。溫大嫂解釋完了,又有好幾家加入到了他們的隊伍里。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羅家去。
溫馨吃完麵條就睡下了。顧修平直接去了林建章他們營,把正在訓練的林建章叫了出來,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林建章被打得猝不及防,捂著臉站直身子:「顧營長,好端端的你打我做什麼?」
顧修平還想動手,就被人抱住了身子,他沖不過去,顧修平道:「打你?要是情況允許我甚至想殺了你,你個害人精,要不是因為你,羅滿珍那個瘋子怎麼會喪心病狂地去設計殺溫馨,你這樣的就應該他媽跟羅滿珍這輩子鎖死,要不就孤獨到老一輩子,免得再禍害人。」
「呸,什麼東西。」顧修平掙開抱著他胳膊的人,整理著衣袖離開。
林建章僵在原地。什麼意思?羅滿珍殺誰了?溫馨的那次落水不是意外?
在羅家鬧了一通,把羅滿珍那個害人精做的事情全部公布於眾後,張秀英在家裡怎麼也待不下去去了。
她閨女受苦了,受委屈了,她在家裡坐不住了。她要去看她閨女。
面對久違的胡攪蠻纏的妻子,溫躍軍能怎麼辦?再說他也擔心閨女,索性順水推舟應了張秀英要去看閨女的要求。
第二天一早天都沒亮,張秀英就把溫躍軍拍醒了。溫躍軍能怎麼辦,只能收拾收拾東西帶著張秀英出門。
溫躍軍還是很靠譜的,在去之前,他給顧修平打了電話,顧修平特地抽了時間借了汽車班的車開到火車站接岳父岳母。
張秀英一上車,就叫顧修平帶她去學校找溫馨。
顧修平跟張秀英道:「媽,馨馨這兩天有點生病,現在請假在家屬院呢。」
張秀英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她身子前傾,抓住駕駛座的靠背:「馨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就是臉色發白,渾身冒冷汗,去看了醫生,說她身子有點虛,有點貧血,拿了藥,已經吃了兩三天了,已經好很多了。」顧修平連忙道。
張秀英聽到看了醫生了,擔憂的心放下來了一點,她擦擦眼睛:「肯定是那次落水傷到根本了才會虛,天殺的羅滿珍,蛇蠍心腸,真不是個人。」
張秀英說完這話,又問了一些關於溫馨身體的問題,顧修平照顧溫馨照顧得精心,答覆張秀英也都答得到點子上,張秀英就很滿意。
溫馨已經在家等著了,張秀英見到憔悴的溫馨眼淚都掉出來了。
娘倆抱在一起罵了一會兒羅滿珍,張秀英就指揮著溫躍軍去殺雞。
溫馨一看那雞就樂了:「媽,你把咱們家養了兩年的老母雞都帶來了?」
溫馨家有三隻老母雞,張秀英平時可寶貝了,兩個嫂子生孩子她都沒捨得燉。到了冬天,這兩隻雞還被她放進沒人住的屋子裡養就算了,還會給這兩隻雞燒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