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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何若初道:「老裴的頂頭上司估計要調走了,我今天看到他媳婦兒今天在收拾行李了,估計沒過多久你家老裴就能升上去了,你家老裴和你說過沒啊?」
何若初茫然的搖頭,裴邢沒和她說過這件件事兒,連口風都沒有透,何若初是了解裴邢的,沒有九成九的把握,裴邢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張美華一臉遺憾地樣子,正想說句啥,常小胖在何若初懷裡不幹了掙扎著要下地去玩,張美華趕緊把常小胖抱過去放在地上,常小胖掙扎著往對面去,對面的一朵小花上面停了一隻蝴蝶,常小胖要去捉,張美華只能扶著自家孩子去了。
何若初看她走遠了,裴邢還沒回來,想想在這站著挺傻的,於是她便轉身回家,坐在桌子邊等裴邢。
正想著,裴邢回來了,他順手把院門關上了。何若初聽見關門聲,起身去盛飯。
裴邢跟著他一起去,把溫在鍋里的菜端上桌子。
今天何若初做的飯比較簡單,一個油燜茄子,一個涼拌黃瓜。入了秋,黃瓜就要下市了,要是再不吃啊,就要等到明年了,何若初琢磨著明天一早去買點馬上就過氣的菜買回來醃鹹菜,還有西紅柿,也要弄點回來做西紅柿醬。冬天和雞蛋一起打湯也是個菜,換換口味也覺得鮮。
她可聽說了,北方到了冬天綠葉菜可少了呢。
一遍吃著飯,何若初一邊想著事兒,
裴邢拿著筷子在她面前晃了兩下:「你在想啥呢?」
何若初朝裴邢笑笑:「我在想明天都去買啥菜回來做點醃菜泡菜什麼的呢。」
裴邢聽到何若初說的泡菜,口水直流:「蘿蔔白菜都弄點,酸黃瓜也要吃。要我說啊,這新鮮黃瓜可沒有醃黃瓜有味兒。」
何若初聞言不住地笑:「再過二十年咱們都老了的時候你就不這麼想了。」再過個二十年國家發展了,人富裕了,就開始關心自己吃的健不健康了,吃點菜還要吃新鮮的,像醃黃瓜一類的,吃的人都少了,因為不健康。
「那不能,永遠不能。」裴邢就差指天發誓了。
何若初笑笑:「可惜我放在家裡的那幾罈子泡菜鹹菜了。」她這次來,就只帶了她奶奶醃製的這罈子泡菜,裡面也沒多少東西了,何若初這幾天沒往裡補,只有那麼矮矮的一罈子何若初捨不得吃。
「等下我給二哥打個電話,讓二哥下次再跑這趟線的時候幫我們帶過來。」
「那感情好,不會麻煩二哥吧?」
「才多大點東西?沒事。」
小兩口說著話吃了飯,吃完飯後何若初去廚房洗碗,裴邢跟著去,何若初洗碗,裴邢就負責用清水涮。
像是想起什麼,他儘量用雲淡風輕的態度道:「剛剛忘了跟你講了,我要升職了。」
何若初倒了水,那抹布抹了一遍煤氣灶,轉過頭去踮起腳尖親了裴邢一口:「我男人真棒。」
裴邢把最後一個碗涮出來,手在腿側一擦,把何若初攔腰抱起:「你男人還能更棒。」
「啊,你這個人怎麼隨時隨地發情?」
「你不說我是色狼嗎?哪有色狼不發情的?」
何若初只能慶幸自己洗了碗後沖了手。
纏綿過後,何若初靠在裴邢的懷裡,把張美華跟她說的話和裴邢說了:「你說她問我那句話啥意思啊?」
裴邢把何若初的手抓在手裡捏著,沉吟一會兒後說道:「估計就是瞎打聽呢,你要是有啥不懂的,你就去問廖嫂子,我和廖聲關係最好,啥話都能說,你問她她也不會瞞著你的。」想了想,她又道:「問隔壁趙教導員家的林詩嫂子也行,她人也好。」
「行。」
裴邢沒躺多大會兒就起來去參加晚上的夜訓了,在他走之前,親了何若初的額頭一口,這是他跟廖聲學來的,聽廖聲講,每次他出門的時候他都要親他媳婦兒一口,然後這一天他媳婦兒對他都會特別的溫柔。看他亂丟襪子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罵他了。裴邢覺得他可以試一試。
裴邢一臉期待地看著何若初,何若初以為他想要親親,支起身子飛快地親了他的嘴唇一口。
裴邢露出夢幻般的笑容,他嘿嘿笑著走了,他覺得他渾身兒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到了訓練場,他看見他手底下的兵在玩雙槓,看他們做腹部饒槓,才做了一百個,他嗤笑一聲,真是廢材,哪裡像他,就這樣的腹部饒槓,他能做三百多個!
他的兵也看到他了,恭恭敬敬地敬禮叫了聲副營,裴邢十分高冷地嗯了一聲,背著手邁著八字步走了。
待他走遠了,他的兵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
「副營這是咋了?」剛剛從單槓上下來的那個做了一百多個腹部饒槓的戰士一頭霧水,他咋感覺剛剛副營看他的眼神並不那麼友好呢?
比他大一大的戰友摟住他的肩膀,不在意地道:「誰知道呢,也許是他媳婦兒給他氣受了唄。」就像他大哥,結了婚以後受了他嫂子的氣就拿他撒氣,把他氣死了,偏偏打不過。
另外一個戰友道:「是的是的,男人結婚以後就變了,那臉變得跟六月的天一樣,上次咱們廖教導員就是這樣,上一秒還好好的呢,下一秒不知道想到了啥,給我們布置了八百字的訓練後感,訓練後能有啥感覺?不就是累嗎?」
「可不可不,三連二班的邱明寫了八百個累字,被廖教導員拉去談了一個多小時的心,最後罰寫一千六百字不算,還讓他跑了個負重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