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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部隊當了五年兵然後退伍回家去了,他家是南方人,在回家的第二年,他給裴邢打電話問裴邢借了三千塊錢,承諾要是生意有了起色,就每年給裴邢分紅,要是做生意賠了,這些錢就原數奉還給裴邢。
第一年他給裴邢匯了一千塊錢,那一年他掙得並不多,往後的幾年他都有給裴邢打錢,裴邢沒要,拿了他借給他的三千塊錢以後便又給他還回去了。他以前從來沒想過他會有再像他要錢的這一天。
何若初拿著錢沉默了一會兒:「這錢算是我們借的,明年我們就還給他。」
裴邢握握何若初的手。
裴母一聽不是裴邢貪污受賄的錢,她也就放心了,再聽他們要還錢,裴母也沒管,老大老二也借了別人家的不少錢,都是他們自己還的,她和老頭子沒管過,到老三這裡,自然也不能例外。
錢到位了,待到周六,何若初裴邢和裴母跟著林詩一家去市里看房子,林詩的兒子考完試知道成績了,今天跟著他們去雲市辦完了事兒,林詩就要把他送到京都爺爺家過暑假的。
那個小區與火車站的東南方,就是上次何若初指著的那間棟沒建好的房子,何若初知道了不得不感嘆這也是一場緣分。
小區已經全部建成完畢,銷售部就在小區南邊的上鋪里,上次招待了林詩的銷售經理又帶著何若初他們去看了一次房子,房子果然如林詩說的一樣很亮堂,有電梯也不怕樓層住得高,只是裡面空曠曠的什麼都沒有,想要住進來還得仔細的裝修一番。
裴母還沒見過這麼亮堂的房子呢,一看就喜歡極了,裴邢也喜歡,仔細地問了小區的安保等問題後和趙家一起到銷售部雙方簽了合同交了訂金,從銷售部出來,何若初已經晉升為有房一族了,等過兩天裴邢再辦好相關的手續,她在這個時空,就正真的擁有一個家了。
這個小窩為她遮風擋雨,裴邢是她避風的港灣,等到明年三月她的孩子再出生,那她就正真的在這個時空紮根了,上輩子的那些事兒忘了就忘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房子終於在八月底過戶完畢,裴邢是部隊的人,他的戶口是牽不走的,於是何若初便成了房主,他們家的對面就是林詩家,兩家的女人一碰頭,乾脆一起裝修好了,何若初肚子一天天大了,不方便老往市里跑,於是裝修的事兒就交給了林詩。
林詩的品味,何若初是信得過的。
林詩把服裝店給小杜看著了,自己天天往市里跑,正好她兒子不在,她心裡沒啥掛念的,倒是走得瀟灑,可苦了趙教導員,他現在整個一深閨怨夫,看見誰家兩口子親密他都要失落好一陣兒,倒是和廖聲很有共同語言。
八月底,林詩把兩家裝修的事兒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兒子也從爺爺家回來了。九月份中旬的一天夜晚,肖春發動了,臨近生產,廖聲請了晚上外出的假,每天晚上訓練結束了就趕著去肖家陪著肖春。
因為是頭胎,肖春在醫院疼了一天一夜,終於在九月八號的下午四點生了下個兒子,在她待產期間,何若初去醫院看她了,到晚上回家還腿肚子發軟。
肖春不是個能忍的,在醫院疼得厲害的時候她抓著廖聲的手嚎叫不已,何若初心裡也害怕,她當晚就說要剖腹產,被裴母瞪回去了。
「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許說了,剖腹取子這事兒是以前想不都不敢想的,你可不能烏鴉嘴,嘴巴有靈的。」裴母說完,又怕自己說話重了,又道:「不過也看情況,要是醫生說生不下來得剖腹產,那也得聽醫生的,知道了吧?」
何若初點頭如搗蒜。
她懷孕也有四個月多了,孩子已經會動了,動靜小小的,給她和裴邢的滋味兒卻是震撼的,她現在最愛做的事兒,就是摸著肚子,逗著肚子裡的孩子跟他們玩兒。然而肚子裡的孩子卻很懶,有時候摸了好久肚子也不見他怎麼回應。
裴邢側躺在床上摸何若初的肚子:「你說咱們給咱們的孩子取名叫啥呢?」
何若初任由裴邢摸著,挺舒服的:「你取,我不管。」
作為一名取名廢,何若初把鍋甩得很愉快,就她那個取名字的水平,還是不要禍害孩子了。
裴邢苦思冥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打算明天去把廖聲用來給孩子取名字的新華字典借來翻翻。
廖聲的孩子取名叫廖肖,以她肖春的姓為名,小名小小,小小的滿月宴是在肖家辦的,廖家的那邊親戚知道肖春生了兒子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廖聲對自家父母兄弟姐妹都已經寒了心了,如今安心的和肖春過,沒事兒就往丈母娘家跑,把丈母娘家當成了自己家,儼然成了一個上門女婿。
參加完廖肖的滿月宴回來,天也冷了,每天早晚又得加衣服了,何若初和裴母每天早上都堅持去店裡,在十月份的中旬,何若初不幸被流感擊中。
又是流鼻涕又是咳嗽的,偏偏肚子裡有孩子,好多藥都不能吃,於是何若初便被裴家母子勒令在家裡好好養著,每天三頓和紅糖姜水發汗,她咳嗽久久的不好,裴邢特地找了大夫給開了一些對大人小孩都沒有損傷的針水來,讓她每天喝一支,一盒針水喝完了,她也就好了。
但好了並不意味著她就可以出門了,天氣越來越冷,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今年格外冷,水潑在地上都能成冰,裴邢不讓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