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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這麼愉快的定了下來,此時的學校正開學沒有一個月,趙博濤的成績一直都很不錯,轉到別的學校也不怕他跟不上。劉秀在醫院呆著,給趙博濤找學校的事兒就落到了何若初的身上。
何若初準備去拜訪拜訪她初中時的袁老師。
和趙博濤一樣,何若初在初中時的成績也很好,到了高中了優秀學生多了以後她的成績才不那麼好的。在何若初輟學回家再百貨商店上班的時候,何若初的班主任袁老師每次來都要和她聊很久的天,話里話外對她很是惋惜,不止一次的和何若初說要是何若初有什麼困難可以儘管去找她。
何若初記得她袁老師的兒子就在市裡的中學當老師。
第二天,給劉秀擦完身子餵她吃了飯以後便到學校去找她的老師,當年作為袁老師最寵愛的學生,何若初沒少來袁老師家。
袁老師家就住在學校後面的園丁樓里,園丁一排兩層樓高的小白樓,何若初領著裴邢上了二樓的最南邊的一家,敲了門,很快便有人來開門了,來開門的是袁老師的小孫子奶聲奶氣地問她們是誰。
何若初正想回答,袁老師便從屋裡小跑出來了,腰上還圍了一塊圍腰,一邊跑她還一邊道:「奶的小乖孫啊,你怎麼自己來開門了?咋不叫奶奶啊?」
何若初見她來了,眼眶發紅,2000年,袁老師退休後跟著兒子搬到了市里居住,因為不知道地址,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和藹的老太太了。
「袁老師。」何若初笑著叫到。
袁老師眯著眼睛一敲,笑了:「是何若初啊,我前幾天還念叨你了呢,你回家結婚了?結婚對象咋樣啊?對你好不好啊?」
何若初轉頭看了一眼裴邢,笑著道:「好,對我特別好。」
袁老師也看到何若初身後杵著的裴邢了,她看見裴邢看何若初的眼神,臉上笑得更歡了。把何若初小兩口叫進了屋,何若初見袁老師的小孫子生得可愛,便從裴邢手上的袋子裡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給他。
小孩兒的家教顯然很不錯,哪怕再眼饞何若初手裡的糖他也要去看他奶奶,他奶奶不讓他吃他便不要,好在袁奶奶點了頭,他高興的把何若初手裡的糖都裝進了衣服的口袋裡,蹦蹦跳跳的去了屋子的一角,那個角落是專門給孩子開闢出來的遊樂場,裡面放了許許多多的玩具。
裴邢插不進何若初和袁老師之間的話題,便看著小孩兒玩耍,心裡琢磨著等他也有孩子了,他也在家裡客廳的角落弄一個小小的角落讓孩子玩,要弄得比袁老師家的好,最起碼地上得鋪上一個軟軟的地毯。
何若初和袁老師說了她今天的來意,對趙博濤要轉學的理由何若初也沒有藏著掖著,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藏著掖著沒有必要。
袁老師聽完何若初說的話,心裡唏噓不已,當下就給她兒子打了個電話,她兒子所在的中學並不是市里最好的中學,只是第三中學而已,但哪怕是第三中學,師資力量也是很不錯的,剛好今年的學生還沒招滿,袁老師的電話打過去,和她兒子說了大概情況以後與他便同意了,讓趙博濤下午去市裡面試。
何若初得了准信兒,把買來的營養品放在了袁老師家的桌子上,婉拒了袁老師要請何若初吃飯的話,出了學校。
趙博濤喜歡她,她對趙博濤也挺有好感,雖然不可能跟他像怎麼怎麼姐妹情深,她能幫他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在學校門口,恰好有一輛路過裴家村的班車經過,裴邢招手,車停下,裴邢上了車,何若初和裴邢招手,算上今天,他們出來三天了,裴二哥送來的錢已經花完了,換洗的衣服也不沒有了,裴邢不得不回去拿了。
裴母已經從裴二哥的口中知道了劉秀的遭遇,也一直想去看看劉秀,但家裡一直走不開,果園得忙,地里田裡莊稼也要收,她實在是走不開。
「親家母怎麼樣?沒事兒了吧?」裴邢回來時裴母在家做飯,裴家耀在院子裡揪花玩,花瓣掉了一地,要是平時,裴母早就揍他了,但是現在忙,裴母巴不得他多揪點自己玩呢,花禿了還能長,裴家耀要是鬧可就啥都幹不了了。
裴邢擰開院裡的水龍頭,把頭伸進去,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喝得滿身都是水,水的冰涼衝去了滿身的熱氣,他長舒一口氣,從牆上取下毛巾擦擦腦袋:「好啥好啊,要是我們晚去個把小時的,她就得沒了。」
斷了肋骨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隨意移動,按照趙老根的想法,等他打夠了再把劉秀捆起來,斷裂的肋骨插進內臟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
「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狠毒的人,你丈母娘和他後來的那個男人我都見過,當時感覺挺好的兩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當年在裴邢和何若初相親之前,裴母也是打聽過何若初的親媽和後爹的,都說是兩家人早就不聯繫了,當時裴母還覺得劉秀對這人太狠呢,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兩口子也算是半斤對八兩了,心都狠。
裴邢把趙老根的事兒和裴母說了,裴母嚇得做飯都在哆嗦。她遵紀守法了一輩子,殺人犯對她來講那都是傳說中的。冷不丁聽說了,還是和她家有點關係的人,她真的嚇壞了。
好在她穩住了,聽裴邢說了趙老根會被判死刑後她就徹底把這件事兒放開了,都要成死人的人了,她有啥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