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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初再次拒絕,這東西不是何若初設計的,她只是把後市的成品搬到現在來用罷了,何若初受之有愧。
肖強看了何若初兩口子一眼,確定他倆之間是何若初做主以後便不再勸了,只是下定決心給何若初家裝修的時候都給買好料子。
談妥了樣式以後,他們便往何若初的小店裡去,在屋裡做了個簡單的規劃,肖強拿了石灰做記號。
從店裡出來後大家一起去了縣裡的一家味道十分不錯的飯館,叫了一桌好菜,吃飽後肖春和廖春去找給她調理身體的大夫看病,何若初和裴邢在街上閒逛。買些生活必須品。
周末的街上比平時要熱鬧很多,返校的學生陸陸續續地回來了,三三倆倆地在街上遊蕩,街上有幾家精品店,裡面買一些沒什麼大用但十分精美的東西,價格也不貴,這些店鋪家家爆滿,像這樣的店鋪利潤是最大的,可惜已經有好多家了。
路邊有家服裝店,何若初拉著裴邢走進去,她重生回來以後除了買婚禮禮服那一次,她還沒有買過新衣服呢。裴邢常年穿著軍裝,便裝也就那麼幾件,同樣的衣服穿久了審美有疲勞了。
但無奈的是,何若初把服裝店裡里外外的逛了一遍也沒看到多好看的,她自己的沒看到喜歡的,男裝也沒有看得上的。
從店裡出來,服裝店旁邊正好有一家毛線店,何若初眼睛一亮。
「走走走,咱們去買毛線去。我聽林詩嫂子說過了立秋天就得冷了,也沒幾天了,什麼毛衣毛褲毛拖鞋的都得備起來了,趁店裝修我還有時間,咱們都準備好了。」
在這些小事兒上,裴邢都是隨著何若初的。
何若初喜歡藍色,便選了五斤天藍色的羊絨線,這個顏色男女都能穿,她準備給自己和裴邢一人打一件,就當是情侶裝了,羊絨線質地很柔軟,價錢也比普通毛線要貴一些,但穿在身上確實暖和又舒服。勾鞋子的線就沒那麼多講究了,最粗的毛線,最耐髒的顏色來兩斤,再買幾個亮一點的來做點綴也就可以了。
買完毛線以後何若初和裴邢去菜市場買肉,答應了肖春的事兒,總不能不作數。正好家具店就在菜市場的旁邊,順道就去看了。
家具店裡的桌子都不錯,但是放到店裡就不太合適了,她想買那種可以摺疊的,方便搬運的,把自己的要求和店主說了以後,店主一拍大腿:「正好,我店裡剛好來了一批摺疊桌子,就是成色不太好,是我們從飯店收購回來的,質量特別好,就是有點舊了。」
說著,就把何若初他們帶到了店外面,店外面的大棚里積滿了灰,店主打開門扇扇風,等裡面的塵土散了些後才進去,那些桌子就堆在門邊。
老闆把最外面的那張支開,桌子是長方形的,下面的支架是鐵的,和後市的鋁合金的有很大的區別,質量肯定沒問題,但也是真的重:「桌子都是好桌子,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你們可以自己看看。」
裴邢伸手在桌子上面壓了壓,桌子晃都沒晃一下,何若初問裴邢:「感覺怎麼樣?」
裴邢看了何若初一眼,便開始找茬:「沉重能力還行,但是老闆你看,這桌子檯面上坑坑窪窪的,到時候我買去了還得買桌布包包,不然沒法使。還有下面的支架,也都生鏽了,看看這個,我肯定是不要的,桌子角都磨壞了。」
店主湊近一看,頓時哎喲一聲:「這是耗子磕壞的,小伙子,我跟你保證,我收來的時候肯定都是好的。」店主欲哭無淚。
這批桌子收上來的時候確實質量挺好,加上價格便宜,店主就琢磨著買回來賣給最近來這邊打工的民工們。
打工的在這邊住不長久,不穩定,新的買回去搬家不好搬,便愛買二手的,回家包裝包裝就能用,因為價格便宜,搬不走扔了也不心疼。
這下好了,好好的一張桌子就這麼毀了,桌子角沒有了他的桌子就賣不出去了,賣不出去他還掙個啥?一時間,店主恨死了天殺的耗子,他一定要去買點老鼠藥放在角落裡,毒死這些天殺的耗子!
「收上來的時候是好的,可現在是壞的啊,要不這樣,老闆你再便宜兩塊錢,我都買了,這張咬得最壞的我也要,但是價錢得再低兩塊。」
裴邢說完,店主在心裡便琢磨開了。他收上來的桌子每張是6塊錢,他要價要了12,降低兩塊錢他也還是有得賺。儘管心裡這麼想,他臉上還是做出一番為難的樣子。
「小伙子,這二手的東西,我真沒掙多少錢,要不再加個一塊?」
裴邢好歹也是跟著何若初買了好幾天菜的人了,自認學到了一點精髓的裴邢寸步不讓:「就十塊,那張八塊,要是能賣我就帶走,要是不能賣就算了,我們再上別人家看看去。」
「要不加個5毛?」
裴邢不搭理他,拉過何若初的手:「咱們走吧,上別家看看看去。」
何若初一直含笑看著裴邢和人講價,裴邢叫她走她就走,異常地聽話。
他們還沒走出家具店的範圍,便聽到老闆說:「好了好了,年輕人,你們拿走吧。」
裴邢和何若初相視一笑,轉身回去,交了錢,裴邢回郵政局門口騎車,何若初在家具店門口等他。
老闆一邊搬桌子,一邊念叨著賠錢了。
裴邢來後裝上車,裴邢騎車,何若初在後面扶著不讓桌子倒,裴邢在前面大聲地求表揚:「媳婦兒,我今天這個價講得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