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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佩忽然感覺到人生,真的很寂寞,特別是周圍的朋友都成雙成對的時候。
裴佩在宿舍碼了一天的字,到了下午三點,裴佩才化了個簡單的妝容往國防大學去。
從華大到國防大學的路程並不遠,坐上公交車不用半個小時就到了,裴佩在國防大學附近的站點下車,下車後步行了十多分鐘才到大門口。
國防大學的大門修的很有氣派,一個國徽掛在上面,門口有個升旗台,國旗和軍旗在高空中隨風飛舞。
看著在門口站得筆直的兵哥哥,裴佩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慫。
霍澤從午休結束後他就來大門口等著了,裴佩一下車他就看到了,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才來找裴佩。
因為晚上有比賽,他穿了平日裡極少穿的禮服,禮服正合身,一根黃色的穗帶從他右邊的肩膀上開始,掛在了他的胸前,穗帶的上邊是上面國輝和霍澤的姓名牌。
霍澤闊步朝裴佩走來,皮鞋踏在地上的聲音很有規律,他很快就走到裴佩的面前,往前一伸手,遞給裴佩一瓶柚子茶:「坐車累不累?」
佩佩看著這樣的霍澤,有些說不過話來,只能接過霍澤給的柚子茶對霍澤搖搖頭。
霍澤抬起腕錶看了看時間:「你吃飯了嗎?」
裴佩深吸一口氣:「你沒告訴我具體的演出時間,我怕來晚了,就沒有吃。」
霍澤臉上一喜:「那我請你去我們學校的食堂吃飯,我們食堂的飯菜特別好吃。」
裴佩想起洛溪以前評價各個學校的食堂的那些話,國防大學的伙食確實不錯。
裴佩上公交車之前已經吃過一碗烤冷麵了,她們學校門口的烤冷麵味道不錯,裡面放了洋蔥香菜蔥花,刷的是蒜蓉辣醬,好吃是好吃,但就是吃完過後嘴巴里會有味道。
不過裴佩早有準備,她的包里現在必備的東西除了防狼噴霧外還有一個摺疊小錘子和一包口香糖。
她的防狼噴霧已經不是最開始那種用辣椒水配的了,他現在這是在來讀書之前喬志民托邱真真從上海給買來的,具體什麼用料不知道,但噴在人身上,那味道是真的酸爽,還有那個摺疊小錘子,別看她小小個,但五厘米的玻璃小一錘就碎。有這兩個小東西在身邊,裴佩覺得自己安全了不少。
口香糖是來到大學後新添的,畢竟好吃的美食太多,吃過後總會有點口氣殘留的,而這個時候吃上一顆口香糖,口氣沒了,心裡都美了。
裴佩跟著霍澤走進他們學校,他們學校人特別多,一近校園,裴佩就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看了,原因無他,因為穿著軍裝的人越來越多了,有的穿著作訓服,有的人穿著常服,還有的人跟霍澤一樣,穿著禮服,這些人有男有女,但無一例外的是各個都是寬肩窄腰大長腿。
在這一刻,裴佩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孩子喜歡穿當兵的男的了。
霍澤察覺到了裴佩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走到了裴佩的左側,把他的左邊擋的嚴嚴實實的,裴佩壓根就沒發現他的小動作,感嘆道:「你們學校的帥哥美女真多。」
霍澤聽裴佩誇獎他的學校,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自豪感,他忍不住朝對裴佩炫耀道:「其實我是我們學校的校草。」
國防大學男多女少,他的校草之名是由學校的女生選出來的,從入學到現在,地位穩固,從來沒有變過。
裴佩轉頭看著霍澤,噗嗤一聲笑了:「你和以前變了很多。」
以前的霍澤是從來不會和裴佩說這種話的。
他表現得特別成熟,話少寡言,給她送吃的那段時間是話最多的時間,但像今天這麼說這樣的話,卻是第一次,裴佩覺得很驚奇,驚奇之餘,又帶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霍澤裝作沉思地樣子想了一下,對裴佩道:「可能是成熟了,然後發現那些曾經耿耿於懷的事情其實並不值得煩惱了?」
他曾經煩惱於家庭情況,只想逃離,每天心裡都像是裝了很多很多的事,他恨的人也多,他爸爸他媽媽,他爺爺奶奶,甚至連姥姥姥爺都恨上了。
可在經歷了母親的生死後他才明白,在生命面前,那些恨有多麼的不值一提。
他終於可以客觀的看待他的父親和他的二奶私生子了,但可以客觀的看待卻不代表可以原諒,有些人,這輩子都不值得人去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我小表妹昨晚上信誓旦旦地說今天要分手,叫我和我二表妹去給她收拾東西,結果到了今天我們睡起來,我表妹早跑掉了。她男朋友打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兩年前我回來過年,她眼睛紅,我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是得了紅眼病。到了後來我們才知道是她男朋友打的。
這兩年過去了,她自己過的什麼日子她自己知道,我們勸過了,里外不是人過了,可到最後人家還是分不開。
我們現在已經不勸了,這是還沒夠絕望,腦子裡的水還沒哭完。
第75章
霍澤學校的食堂就跟他所說的一樣味道不錯, 不止不錯還很棒, 特別是一道京醬肉絲, 味道很正宗, 和她們學校的京醬肉絲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裴佩她們學校的京醬肉絲甜得過分,顏色全靠糖色和老抽搭起來。也不像裴佩她們常去的那家小飯店一樣偏咸,甜鹹適中, 夾一筷子肉放在燙過的豆皮上面, 夾點蔥絲黃瓜絲卷卷吃在嘴裡,肉嫩, 豆皮有嚼勁, 大蔥絲的味道有些沖, 但是黃瓜清香又立馬將那股沖味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