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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摹顏真卿的行書。」上輩子,賀知非跟著他外公學書法的時候,臨摹地都是書法大家的書帖。
「來來來,你現在寫一副行書給我看看。」鄭海良對賀知非這一番話還是半信半疑,想要親眼看看賀知非寫字。「明富去拿紙和筆。」
劉明富很想說他要給賀知非上課,但是瞧著老丈人在興頭上,他要是打斷老丈人,老丈人肯定會生氣。
「我現在就去拿。」
沒一會兒,賀知非就站在劉明富的書桌前,面前已經鋪好了紙。
「鄭先生,您要我寫什麼?」
「就寫一個福字吧。」
「好。」賀知非拿起毛筆,就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大大地「福」。
只見賀知非寫的「福」字,端方嚴正、樸拙雄渾、大氣磅礴。
鄭海良親眼所見,一張臉上寫滿了震驚,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劉明富雖然不懂書法,但是他能看出來賀知非這個福字寫得好,誇讚道:「寫得好!」
鄭青菊點點頭贊成地說道:「寫得真是太好了!」
劉慧琴也跟著誇獎道:「小非哥哥的字寫得好看!」
鄭海良終於回過神來了,對著賀知非這個福字誇獎不停。
「好好好!端方大氣又雄渾,寫得真是太好了!」
賀知非謙虛地說道:「您過獎了。」
「賀同學……」
劉明富一見他老丈人這副激動興奮地模樣,就知道自己要是不打斷,接下來老丈人會拉著賀知非說書法的事情說個不停。
「爸,您有什麼話等到中午再說,我現在得給賀知非上課。」
鄭海良被女婿打斷話,面露不悅,正準備說什麼,結果就被他女兒拉了出去。
「爸,明富要給賀知非上課補習,你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不是……」鄭海良被他女兒無情地拉出書房。
鄭青菊給女兒使了個眼神,劉慧琴會意,推著她外公的後背往外走,「外公,小非哥哥要考帝都大學的,來我家是學習的,我們不能打擾小非哥哥學習。」等把她外公推了出去後,她還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在關門之前,甜甜地對賀知非說道,「小非哥哥學習加油。」
「謝謝。」等書房的門被關上後,賀知非看向劉明富,「劉老師,這樣好嗎?」
「不打斷我老丈人,我今天是沒法給你上課輔導了。」劉明富想到老丈人的性子,頗為無奈地說道,「我老丈人喜愛書法,他見你書法這麼好,會一直拉著你說書法方面的事情。如果讓他說書法的事情,他能說上七天七夜。」
聽著劉明富這麼吐槽他老丈人,賀知非不由地失笑:「老一輩的人都喜歡書法。」這讓他想起了他上輩子的外公,以及吳爺爺。
「我們先上課,等到中午的時候,你再陪他說書法的事情。」在劉明富眼裡,書法沒有補習重要。
「好的。」
被推到堂屋的鄭海良氣呼呼地:「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們怎麼能把我拉出來?」
「爸,我還不了解你,不把你拉出來,你要跟小非說書法說到天黑。」鄭青菊說道,「小非來我們家是補習的,你可不能打擾他補習。」
「打擾一會兒又沒有什麼?」
劉慧琴雙手叉著腰,小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外公,一會兒都不能打擾,小非哥哥現在為了考上帝都大學,正在拼命努力學習,你不能打擾小非哥哥學習。」
「等等,你們剛剛說他要考帝都大學?」鄭海良終於抓住了關鍵點。
鄭青菊把賀知非要考帝都大學的計劃跟跟她爸說了下,也說了下劉明富他們幾位老師對賀知非的補習計劃。
「外公,小非哥哥非常厲害,爸爸說小非哥哥是平安高中第一個考了五百分以上的學生。」劉慧琴雖然不清楚考上五百分有多厲害,但是她能從她爸爸的態度和語氣中分辨出這是一件很厲害的事情,「我以後讀書了,也要像小非哥哥一樣厲害。」
「五百多分?」鄭海良雖然沒有教過高中,但是他也知道總分考五百分以上意味著什麼,「那他能考上省城大學了。」
「以小非的成績,省城大學是穩的,但是他現在想考帝都大學的醫學院。」鄭青菊說道,「不過,他現在的分數離考上帝都大學還差一百分,所以明富他們幾個老師要從現在開始給他補習輔導。」
「差一百分不是小事啊。」鄭海良捋著鬍子說道,「一百分可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
「小非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之前明富他們還沒有給他補習的時候,他自己在家複習,就把成績提升了四十多分。」鄭青菊笑著說,「他把去年的高考試卷全部做了,考了五百五十分,還差七十分就能上帝都大學了。」
鄭海良聽著女兒說得這番話,心中是非常震驚,捋鬍子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後,驚嘆道:「這孩子只是看長相和氣度,就知道他不是池中物。他一身的貴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可不是,我之前總是在家聽明富說他有個學生長得好,學習成績好,但是一直沒有見過。前段時間在電影院門看到後,嚇了一跳,心想這孩子真不像農村家裡的孩子。」
「這孩子的一身貴氣是天生的,後天培養是很難培養出來的。」鄭海良這一生見過不少人,也去過不少地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賀知非這樣天生貴氣的孩子。「一個家族要想培養出一個貴氣天成的孩子,最起碼要三代。」一個人身上的貴氣,不是能用錢買來的,也不是錢堆不出來的,它需要日積月累,經過長時間的薰陶才能培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