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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猛地用力踩下去，能聽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的聲音，蘇晨疼的低吼了一聲，他額角立刻布滿了冷汗，鄭澤這才往後退了一步，他看著蘇晨，道，「當初你踩在潛潛的手上時，是什麼力道，我就還你什麼力道。」
斷骨之痛，讓蘇晨疼的幾乎昏厥過去，他滿臉蒼白，冷汗津津，死死的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痛呼出聲。
「蘇潛跟你到底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這樣？」蘇柔柔好不容易把嘴裡的東西吐了，她哭喊道，「明明我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她跟我什麼關係？」鄭澤笑了一聲，他扭過頭看向蘇柔柔，道，「她是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
「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蘇柔柔驚叫出聲。
「你和我一樣，都對不起她，我欠她的太多了，你只是我討好她的工具而已。」鄭澤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他扯動了一下唇角，「我有我的報應，但是你們報應，還沒結束。」
外面響起了警笛聲，鄭澤轉頭看了眼，他眼底露出了一絲痛色和解脫，而後搖頭道，「耿陽有句話說得對，他沒資格再在蘇潛身邊，我也沒資格。」
整個被捕的過程異常順利，鄭澤幾乎都沒有反抗過，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蘇潛的身上，蘇晨和蘇柔柔都被救出來了，蘇潛看著鄭澤，卻並未多說什麼。
「潛潛。」在經過蘇潛的身邊時，他頓住了腳步，道，「我最後跟你說一句話可以嗎？」
「站在這裡說就可以了。」沒了虐文系統，她也不再對鄭澤虛與委蛇，她道，「直接說吧。」
「我對不起你，以前，我沒有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直到失去你之後，我才直到我有多後悔，你能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保證，我不會再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了。」明明知道得到的只會是拒絕的回答，可鄭澤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問一下，「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覆水難收。」蘇潛眸光冷漠，她道，「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再無瓜葛。」
當初她本來就不喜歡鄭澤，只是迫於系統的壓力而已，此刻自然也不需要演戲了。
「再見了，潛潛。」在上車前，鄭澤還是忍不住道，「對不起。」
蘇晨被警察扶著出來的，他臉色蒼白難看，手指扭曲，看著都讓人覺得滲人，蘇潛只是看了眼，便知道鄭澤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他沒事，只是手指斷了。」左縱隨意看了兩眼，道，「估計得吃點苦頭。」
「蘇柔柔呢？」蘇潛問道，「她怎麼樣了？」
「大概是被嚇到了，整個人意識不清，嘴裡不斷的念叨著，誰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左縱並不喜歡蘇柔柔，連這三個字都懶得提。
蘇柔柔也是被人扶著出來的，她混沌的目光在看到蘇潛的那一剎那，竟然清醒了，死死的盯著蘇潛，道，「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然掙脫開，猛地撲向了蘇潛。
第42章 告白
左縱站在車邊,本欲和鄭澤說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臉色驟然劇變,他厲聲道，「潛潛！」
蘇潛想要後退，奈何蘇柔柔撲來的速度太快,她能看到蘇柔柔手裡拿著的利刃，卻躲閃不及。
「噗嗤——」一聲利刃入體的聲音,蘇柔柔愣了一下,她抬眸看著擋在蘇潛前面的人,全身都微微僵住了,顫聲道，「蘇……蘇晨……」
蘇晨一手握著刀刃，他面色驟然蒼白，疼的眉頭緊皺,啞聲道,「姐姐……收手吧。」
蘇柔柔這才如夢初醒，她突然鬆開了手,整個人後退了兩步之後，被警察摁倒在地上,左縱上前扶著蘇潛,蘇晨踉蹌幾步後，無力的半跪在了地上，鮮血從傷口處不斷的涌了出來,他嘴裡也往外淅淅瀝瀝滴著血。
「蘇晨。」蘇潛從未想過蘇晨會為她擋這麼一下，神情有些複雜，左縱確定蘇潛沒事後,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看著蘇晨，道，「送醫院。」
蘇晨終於撐不住的仰躺在地上，腰腹還插著那把匕首，胸膛急促的起伏，鮮血從他的口鼻中嗆了出來，雙瞳焦距有些渙散，卻還是勉強看著蘇潛這邊的方向，嘴巴一張一合，卻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左縱脫下了外套，半蹲在蘇晨身邊，用力摁著傷口，阻止血的流出，但是也無濟於事，蘇晨的臉上也是血，衣襟早就被鮮血染紅，他低聲哽咽了一下，手緊緊攥著左縱的手腕，用盡全力道，「對……對不起……」
蘇潛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將蘇晨帶去了醫院，左縱帶著蘇潛在後面，他的手裡滿是鮮血，蘇潛坐在副駕駛，好一會兒後低聲道，「我曾經是恨他的。」
「我知道。」蘇潛被蘇晨踩斷過手指，也被蘇晨嘲諷過，他知道她是恨他們的，「這件事情跟你無關。」
「他為什麼替我擋一下？這會要了他的命。」蘇潛只是有些不解，明明一切都和上輩子差不多，為什麼這一點就不一樣了呢？
「不知道。」左縱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句後，低聲道，「別想那麼多了，蘇晨會沒事的，刺中的不是緊要臟器。」
蘇晨被推入了搶救室，蔣麗接到消息後，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她哭的不成樣子，卻看到左縱站在蘇潛身邊，也不敢去找蘇潛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