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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自己家裡頭,吃喝穿玩都不要錢,只管遣下人去辦就是。
就這樣,她還在外頭借了一百多兩銀子,逾期未還,人家便雇了人鬧上門來。
現下銀錢俱都還了,只二小姐被拘在祠堂里跪著,其餘的小姐也跟著遭殃,身邊伺候的大丫鬟都被捉去詢問,看主子有沒有在不知道的時候,犯下錯事。
花漵瞧著府裡頭鬧哄哄的,只關起門來過日子。
等過了三五日,二小姐餓的快沒氣了,這才放出來,初春的天,縱然沒那麼冷了,夜晚也足夠嚴寒。
在祠堂跪了幾日,劉敏生了一場病,人瞧著蔫噠噠的,之前的精氣神,也跟被抽走一樣。
再碰上花漵的時候,那眼中淡淡的,再沒有往常的靈動跋扈。
「二姐姐安。」她含笑行禮。
接著錯身而過,兩人再無交集,當小將軍出來的時候,二小姐的眼神,不再亮晶晶的放光,而是呆呆的看一眼,便擦肩離去。
花漵抿了抿嘴,沒管她,只溫柔的看向一旁的小將軍,微微紅著臉,將手中的摺扇遞出。
「眼瞧著就要到夏日,這摺扇便是少不了的,我想著做一把給你,瞧瞧可還行?」
花漵心裡有些忐忑,桃花映水的眸子眨了眨,便直勾勾的盯著他。
她生的白,穿著杏色的煙落紗裙,那薄薄的衣衫,遮不住那玲瓏曲線。
「好!好極了!」段雲凌撫掌朗笑,當即打開扇子,看著扇面上的圖案,笑容又真切幾分。
他縱然生的儒雅,到底是武將,相對比婉約的花鳥草蟲,更喜歡疏闊的景象。
而花漵畫的這幅畫,就是長河落日之下,一人一馬一槍,飛馳而來。
看得人心澎湃。
「謝謝你,我很喜歡。」段雲凌小心翼翼的合上摺扇,眼底是壓不住的笑意。
他這算是撿到寶了。
花漵見他喜歡,心裡也鬆了口氣,笑著道:「你若有缺旁的,我再給你做。」
她原是客氣一句,不曾想段小將軍打蛇順棍上,直接說覺得腰間空空如也,需要她做的荷包來潤色。
「好。」花漵應下。
兩人又絮絮的說了幾句話,小將軍就道,讓她在家裡再玩半年,就會迎她入門。
到底是貴妾罷了,不是娶妻,半年已經算是隆重準備,打算走大禮。
說起這個,花漵小臉通紅,輕輕的嗯了一聲,絞了絞手指,不想再面對小將軍灼灼目光,便轉身走了。
段雲凌望著她離去的婀娜背影,唇角勾出柔和的笑意。
是夜,萬籟寂靜。
花漵正要睡下,就聽外面傳來聲響,她披著衣裳起身,問了一句是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太子跟前的幾個侍衛,英武不凡,手中的刀,在微弱的月光下,閃著寒光。
花漵:……
「所為何事。」她止住錦屏想要大喊的聲音,低聲問。
那帶頭的侍衛嘴裡也有些苦澀,這都叫什麼事,夜闖閨房,他以後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傳出去,都是要命的事。
「我家爺有請。」
看出她的猶豫,侍衛將手中的刀,拔、出來一截。
無聲的威脅。
花漵抿著櫻唇,直接走到他跟前,低聲道:「帶路。」
誰知道帶頭侍衛低聲說一句得罪了,便直接將她抗在肩頭,朝著外頭疾馳而去。
等她被顛的暈乎乎的,那侍衛這才停下腳步,花漵掃視一眼,是一座三進的小院,在京城並不顯眼。
院內黑黢黢、靜悄悄,安靜極了。
花漵被推入一個屋子,那些侍衛,便跟隱身了一樣,瞬間消失無蹤。
一燈如豆,只照的室內星點光亮。
床上坐著一個男人。
對方蒼色衣衫半褪,露出雪□□壯的胸膛,流暢的胸肌曲線很好看。
花漵目光從那精緻的鎖骨上一掃而過,便垂眸斂神,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外挪。
她一動,對方那陰翳的眼神,便跟了過來,只是在昏暗夜色中,微黃的燭火映襯的他星眸晶燦,但顯出幾分柔弱精緻來。
花漵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驚著了,她抿了抿嘴,就趕緊去拉門,但那門紋絲不動,顯然被侍衛從外面給鎖上了。
「咳。」低低的悶咳聲響起。
聽在花漵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耳欲聾。
她白著小臉,手緊緊的攥著帕子,看著對方蒼白俊雋的臉龐,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過來。」太子啞聲道。
花漵不肯,她梗著脖子立在那,一動不動,整個人僵成了石頭。直到太子再也耐不住,踉蹌著起身,扶著床沿,從下往上勾著眼神看她:「過來。」
燭光微篾,搖搖晃晃。
她的心怦怦跳,那雙猩紅的狹長雙眸,蘊藏著無數暗黑陰翳,如墨般濃稠侵染。
玉帶墜地。
上好的玉料在瞬間分崩離析,華美的香珠串子也跟著墜落。
觸手滾燙,花漵想要收回手,卻被牢牢的握著細細的皓腕。
她抬眸去看,就見太子縱然雙眸猩紅,那微翹的眼尾也透出無限的冷漠淡然。
做最激情的事,擺最淡漠的表情。
只是咬出嫣紅痕跡的唇瓣和滾動的喉結,再就是順著精緻下頜往下流的汗水,昭示著主人並沒有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