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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郁板著臉罵她:「放肆!」心裡卻受用的緊,以至於那罵聲軟綿無力,毫無震懾力。
以前的時候,花漵總是想,太子暴戾無道,她若是隨著他,必然沒有好日子過。
現下覺得,不過彆扭了些,倒也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堪。
那麼前世的時候,為什麼會在春宵過後,直接將她掐死呢,當時她應當也像這一世般,毫無威脅力。
現在他甚至略有優容,這是她有些想不明白的事。
想到這個,難免想到小將軍身上去,前兩天的眼淚,就像是夢一場,現下細細想來,就像是蒙了一層霧,特別的朦朧。
小將軍。
她的小將軍。
她光風霽月的小將軍。
會對她笑的溫柔的小將軍。
打從今兒起,便再也沒有了。
花漵這般想著,面上的笑容就耷拉下來,再也掛不上了。
瞧著她心情起伏變換,太子不悅的皺眉,這姑娘越發的大膽了,不過罵她一句,就敢給孤甩臉子看。
誰給她的膽子。
他單掌攥著她細細的腕子,用力一拖,將人拽到自己懷裡來,這才垂眸看向她。
花漵被他冰涼的手指捏著下頜,強迫她抬頭,那指尖太涼了,明明是春日,卻跟鐵柱子一般。
想著今兒背的藥經,她突然靈機一動:「您是不是陽虛啊,手這般的涼。」
封郁這才知道,原來她這麼會氣人。
「虛不虛的試試就知道了。」他道。
說罷這句話,他便鬆開了手,看著她白皙細膩的下頜上,有紅紅的手指印,心中不禁一怔,真是嬌慣的緊,明明沒用力,還留下印子。
「過來。」他道。
說著牽著她的手,一道往浴池去。
浴池裡頭灑滿了玫瑰花,香湯已經備好,就等著美人入浴。
但美人不願意進去,她結結巴巴道:「不若就給我一個浴桶,小小的一個,從裡頭舀點水出來,我就滿足了。」
封郁不耐煩的直接撕掉她身上衣衫,箍著她的腰,單臂用力,直接將她夾起來,這才慢悠悠的入水。
單薄的兜衣濕了水,緊緊的貼在身上。
曲線畢露。
封郁食髓知味,知道這男女歡情的好處之後,便愈加的惦念著,縱然面上不顯,手下卻有些粗魯的拽著她腰間細鏈。
越是性急,那細細的掛鉤便更加難以解開。
他心中不耐煩,想要直接扯斷,到底是累絲的金鍊子,又不是細繩,手都勒紅了,那金鍊卻好好的。
封郁皺眉,扯著兜衣狠狠一撕,那妍麗的海棠花,便一分為二。
花漵無所適從的趕緊沉下身子,讓玫瑰花瓣擋住自己的軀體,這才抿著嘴,滿臉抗拒的看著他。
昨兒胡鬧那麼久,她這會兒若再胡鬧,真擔心傷著了。
「疼。」她細聲細氣的撒嬌。
少年人嘗了春情滋味,聽她帶著小哭腔的疼字,便愈加有些忍耐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抽20個紅包。
第28章
封郁立在原地,眸色幽沉。
他衣衫整齊,長身玉立,原本蒼白陰翳的神色,在燭火的暖光下,變得柔和起來。
薄唇緊緊的抿著,繃成一條線。
克制的望著她。
封郁想要和她溫存,但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撒嬌,心中又有不忍。
小姑娘眼尾微紅,微微的嘟起嘴,又嬌又軟。
封郁喉頭滾動,眼神幽深克制,側眸望過來,低聲道:「那便用手吧。」
看著她眼神軟軟,殷切的湊過來,主動上前來給他解衣衫。
明明羞赧的臉頰紅透,偏偏卻雙眸水潤潤的,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男子制式衣衫,花漵早已經練習了無數次,她閉著眼睛都能輕而易舉的解開。
但是在封郁面前,她不能這般熟練。
哆嗦著手,她羞紅著臉,一點點的剝著。
封郁原先不覺得有什麼,然而花漵眸色水潤,臉頰暈紅,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手上到處撩火。
明明什麼也沒做,偏偏叫他覺得,就算輕輕的呼吸,也是一種勾引。
封郁皺著眉,面無表情的用修長的指節捏住她下巴,語氣幽幽:「挺熟練啊?」他扯著唇角冷嘲:「給他解了多少次。」
聽他這話,花漵將他的衣裳扔在他懷裡,冷笑道:「偷來的東西,您還挑三揀四的。」
她說變臉就變臉,直接轉身,緩緩走入浴池。
封郁何曾被人頂撞過,看著她這般冷言冷語,登時受不住,厲聲道:「孤的東西。」
什麼偷不偷的,他不信她這一套。
花漵掐著手心,才沒有直接將這狗男人直接拉下手,她想把他按在水下,好生的伺候他一番。
她抿著薄唇,不高興極了。
這般耍小性子,讓封郁有些無所適從,這小女人不是下屬,不能按著獎懲制度來,但要其他的法子,他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花漵故意的,縴手在水裡亂撩,將水給撩的到處都是。
特別往他身上拍,看著他剛剛抹乾淨臉,又給他撩滿臉水。
「哈哈哈。」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抹掉俊臉上的水漬,花漵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看著她這般,封郁心裡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一股無名火沖了出來,他直接伸手摁住她,將她摟到自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