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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水裡,不比在岸上,她微微一掙動,就跟滑溜溜的美人魚一樣划走了。
花漵直接起身,纖白的小腳踩在鵝卵石上,由著錦屏給她擦拭穿衣。
等到封郁出水的時候,她已經開始塗香膏了。
看著她一點點的塗抹著,從胳膊到腿,一點都不能少。
他就立在邊上看,甚至還自己上手摸了一下,登時皺起眉頭:「怎的黏糊糊的。」
花漵推了推他:「您忙去。」
說完接著和自己的一身皮子奮鬥。
「你肌膚細膩,不必。」封郁道,說著就捏住她足尖,看著她那光潔玉潤的腳趾,不由得好奇的摩挲了一下。
花漵腳背細嫩白皙,被他捏著,癢呼呼的。
「放手。」她掙了掙,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反而惹得他眸色幽深,少年人直接雙臂用力,將她抱了起來。
她手心才剜了一團香脂,這會兒猛然被抱起來,不由得呆了呆,她舉著手,驚呼一聲,趕緊抱住他脖頸。
「別鬧。」她道。
封郁不吭聲,直接揮揮手,示意下人們都下去。
室內只剩下兩人,寂靜一片。
花漵手心出汗,瑟縮了一下,偷偷將香脂抹在他胳膊上。
「您、您要做什麼?」她結結巴巴道。
方才說好了,饒了她這一遭,但不能完全放手。
「你說呢。」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示意她自己知道。
花漵抿了抿嘴,指甲摳了摳他胳膊,認真思考,半晌才呆呆道:「哈?」
封郁大掌蓋在她臉上,懶得看她裝瘋賣傻,直接牽住她小手,按在關鍵位置上。
「懂?」
她想不懂。
但必須懂。
和真刀實槍比起來,用手便不值一提。
花漵想跟他約法三章,又想著,她貴為太子,想必是一言九鼎。
但又想著先前的時候,他跟小將軍承諾過,不會在碰她。
結果呢,別說碰了,他直接將盤子給端走了。
這樣的情況,說他一言九鼎,著實有些虧心了。
花漵決定走一步看一步,羞紅著小臉,閉著眼睛給他弄。
兩人都有些難受。
封郁捏著她下頜,狠狠的親她,口中還含糊的念:「明兒有你好看。」
他表情歡愉臉頰酡紅,花漵心生惡念,若是再想要她的命,她就是拼著死,也要給他折了。
……
以前的時候,她覺得心中屈辱,一般情況下,都不敢說什麼,更別提抬頭看他。
她抿著嘴,面上嬉笑怒罵,心中卻緊緊的繃著,認真的評測她每一個動作,他是什麼反應,等到下一次的時候,她又該如何。
都說女人是一本書,你要認真的翻閱。
而男人就是一個寫好的話本,你隨意的翻翻,就能寫出標準答案。
花漵手腕有點酸,她可憐巴巴道:「還不成麼?」
想了想,她直接拉下寢衣,露出圓潤的肩頭。
「唔。」太子瞬間投降。
等他出來,花漵覺得累,今天背一天的書,已經是非常的疲累,又得集中精神來應付他,簡直讓人累的想倒頭就睡。
她隨意的洗洗手,鑽進被窩就睡了。
封郁還衣衫敞開,沉浸在饜足的餘味中,尚未回神。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室清冷,剛才嬌媚的姑娘,這會兒閉上眼睛,睡的乖巧。
封郁攏好衣衫,立在床頭看了片刻,這才掀開被子,將人往自己懷裡團吧團吧,聞著那悠悠的玫瑰香,這才滿足的閉上眼睛。
他先前未曾嘗過女人滋味,以為這都是些不好的東西,萬萬不曾想過,竟叫人食髓知味。
每次等他睡去,花漵才閉上眼睛。
她害怕。
怕滿足他之後,會在她不知不覺間,被他扼喉而亡。
等他睡著了,這才能放心下來。
夜色深沉,室內寂靜。
只能聽聞鳥蟲鳴叫之聲,唧唧啾啾。
隱有歲月靜好的安詳之態,花漵在心裡扳著指頭算,等太子春毒解了,若她能說的他讓她離去,好像也不錯。
東宮她進不去。
以她原先的身份,她進不去,以她現在的身份,她更加進不去。
被搶來的小將軍的貴妾。
這身份,光是說一說,就覺得尷尬的緊。
花漵閉上眼睛,苟且偷生也是生,她就是想活著罷了。
又在腦海中默背了一遍藥經,她這才閉上眼睛安睡,她突然覺得時間緊迫,若太子春毒解了,就沒她啥事了。
但是讓她有些不明白的是,老大夫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在太子的院裡頭,有這麼大的話語權。
說起來不過是叫她去背藥經,學醫罷了,但實際上是指使太子女人做事。
這其中的討教大了去。
老爺子這條線,她要試著抓一抓,畢竟對於她來說,任何一點希望都不能放過。
花漵微微勾起唇角,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醒來的時候,太子早已經無影無蹤,她摸了摸身邊的錦被,早已冰涼。
花漵伸了個懶腰,剛弄出一點動靜,錦屏和銀屏就趕緊過來伺候。
兩人伺候的細緻妥帖,給她穿衣洗漱,仔細上妝。
花漵看著鏡中嬌艷的臉頰,垂眸略笑了笑,又用了一碗清粥,這才轉身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