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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花漵和段雲凌說什麼,大夫人就蹙著眉尖道:「胡鬧!」她冷斥一聲,眉眼間滿是不耐。
說著一旁的侯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行了,這姑娘算是養歪了,其心可誅,直接送到清泉庵替老夫人祈福。」
他困了,沒有心情斷案,直接一錘定音。
好好的姑娘坐上花轎,轉臉就成了她,這要是說無辜,他把自己腦袋割下來當蹴鞠踢。
劉敏白了臉,她站起來,神情中帶著不甘:「和小將軍拜堂的人,明明是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三拜禮成,如今卻讓她青燈古佛過一生。
侯爺踮著腳尖拍了拍小將軍的肩,略帶歉意道:「擾了你大好喜事,回頭咱爺倆喝一杯。」
大夫人也牽著花漵冰涼的手,低聲道:「這俗話說的好,禍兮福所倚,今兒把晦氣都給過了,往後啊,定然是和和美美,再好不過的事了。」
花漵抿著唇笑,淡色的唇瓣略顯蒼白柔弱,她低聲道:「承您吉言了。」
敘幾句閒話,侯爺、大夫人帶著姨娘、二小姐一道往外走,畢竟這洞房花燭夜,差點變成驚魂夜,也挺累人的。
等人都走了,室內只剩下兩人。
小將軍光是想想一會兒要發生的事,就覺得火氣都往臉上涌,他臉燒的通紅,眼瞧著都快要冒煙一樣。
花漵看了擔憂,生怕他方才淋了雨,回來衣裳都沒換,這夜風一吹,若是起高熱,怕是不好。
她伸出冰涼的小手,想要摸摸他額頭。
就聽小將軍結結巴巴道:「這、這就、就、解、解、解衣裳嗎?」
第25章
花漵白膩的柔荑怔在那,一動不動。
她蒼白的小臉慢慢爬上紅暈,也跟著結結巴巴,羞赧道:「您說什麼呢?」
段雲凌也示意到自己想岔了,七尺男兒登時扭捏起來,顧左右而言他:「餓不餓?」
看著她噗嗤一聲笑出來,那眉眼顧盼生輝,這嫣然一笑,莞爾動人。
「覺覺。」他緩和了神色,坐在她身旁,一邊拿著細棉布,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拭著頭髮,一邊低聲道:「你知道為何叫你覺覺麼?」
花漵配合的露出不解神情。
「頭一次見你名字,打眼一掃,還當是花椒呢。」他抿唇輕笑,神色輕鬆愉悅,早先的陰霾消失不見。
聽到這個解釋,花漵吸了口氣,嬌嗔的斜睨他一眼。
就聽段雲凌又憨憨一笑,討好的看著她:「以前不敢說,現在……花椒,椒椒,覺覺,睡椒椒,睡覺覺。」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透徹。
花漵也跟著紅了臉,目光如水的望著他。
那白玉臉頰升起紅暈,方才的蒼白不見,又變得跟初見似得,春水映桃花,那桃瓣兒似又白又粉嫩的臉頰,著實嫵媚。
段雲凌克制的滾了滾喉結,大掌試探的伸了過去,在碰到她冰涼指尖的時候,倏地又收回。
他害羞。
花漵蔥白的指尖動了動,到底還是抿著唇,紅著臉,一點點的往這湊過來。
小手牽著大手。
當雙手挨在一起,段雲凌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紅著俊臉,就連脖頸也帶出幾分紅意,手下卻仍舊一點一點的解著她衣裳。
他神情專注認真,直直的盯著。
花漵被他看得羞赧極了,雪白的玉手抓著床單,緊張的眼尾都沁出幾絲淚意。
瞧著她這般活色生香,乖巧的躺在他身下,段雲凌克制的滾了滾喉結,認真的問:「我可以親你嗎?」
花漵被他問的徹底紅了臉。
索性閉了眼,伸手抓著他領口,往下一拽,那綿軟的唇瓣,就直接印了上來。
段雲凌屏住呼吸,半晌才無師自通的攬住她的腰肢。
灼熱的呼吸在鼻翼間交纏。
能聞到她身上幽幽淡淡的玫瑰香,好聞的直入心扉,段雲凌有些沉迷的湊在她脖頸間嗅了嗅,用鼻翼拱了拱脖頸間皙白的軟肉。
「你好香。」他嘟囔著誇了一句。
又摟著她親了親,段雲凌便笨拙的覆了上來。
花漵閉上雙眸,不敢看他,呼吸愈加急促起來。
半晌沒有動靜。
她心中忐忑,偷偷的睜開眼睛,就見段雲凌雙眸含笑的望著她,見她睜開眼睛,便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這才慢慢的重心下移。
花漵心中緊張,能夠感受到小將軍的大掌,正緩緩的摩挲著她左臂上的守宮砂。
嫣紅的色澤,在燭火的照耀下,更是好看極了。
段雲凌雙眸亮晶晶的,伸手拉下了床帳。
少年人一腔熱血,盡數匯聚,動作難免急切又粗暴,等大掌箍上她腰肢,他才覺出不對來。
「怎的這般燙人?」
方才意亂神迷,尚未發現,如今這溫度越發高漲,他這才硬生生的克制住了。
花漵閉了閉眼,自己感受一下,反手摸上自己額頭,這才低聲道:「許是發熱了。」
段雲凌摸了一下,登時唬了一跳,這不光發熱,甚至溫度還不低。
他抿了抿嘴,將她往被窩裡一裹,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隻眼睛來。
「捂著發發汗。」溫聲解釋一下,這才朗聲衝著外頭道:「段郜!段郜!快去請大夫來。」
說著就趕緊起身,自己胡亂披了衣裳,又來給她穿外衣。